再看向顧澤宇時,他已出現在杵樂的跟前。強烈的武者之氣凝聚於一點,槍頭直奔向她。
龐大的壓力如一陣撕扯的颶風,即便是站在結界外的杵樂也不免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顯然連閆雨霖都不曾知道顧澤宇會七宿星宮。
“嗤啦”一道金光閃過,如雷電一般轟擊在這道結界之上。與此同時,周子恒大喝一聲,腳踩大地,“咚”的一聲巨響,猛然躍起。隻是眨眼間便落到杵樂的跟前,手撫大刀,一團熊熊烈火隨之出現,驟然斬下。
一刀揮下,連同數刀斬下。
轟隆巨響,如悶雷肆虐一般,強烈的武者之氣瘋狂的攪動著,嚇得杵樂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全身瑟瑟的發抖著,目光直愣愣的看著裂痕越來越大的雕花籠。
“嗜殺刀,暝陽垂落。”嗜殺刀乃上古流傳刀法,是周家代代相傳的決秘,已為眾所周知,其威力不言而喻。
雕花籠本不至於如此輕鬆便被擊破,隻是無奈於施法者修為和心性不到家。杵樂心性過於倨傲,認為以雕花籠的神妙便可以將兩人困死,以至於肆意妄為,毫無忌憚,自爆陣眼。
杵樂位置一變,雕花籠自身的強度便被消弱到一定的程度。看是被兩人聯手之力破去的結界,實則是因為她的武者之氣在緊張之急下意識的撤去了。
伴隨結界破去,另三人應聲而拋。
四人麵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絲的鮮血。
這邊的變化,自然不可能掩人耳目。
閆雨霖眉頭緊皺,顯然是沒料到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糟糕。原本是打算將孤軼玟等人活活耗死後,再解決周子恒的她,不得不放棄她的計劃了。
她身形後撤,避開了艾小漫等人迎麵襲來的道術,手中法印飛快的結動著,藍光一閃,隻見她從虛空之中取出一柄長劍。同時,又是一道道‘水天相接’道法直奔向艾小漫等人,但卻沒有很好的撲捉住孤軼玟施法的間隙,頓時被他的結界化為烏有。
艾小漫等人眼睛一亮,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手中捏動間,道道法決橫空而出,直奔向閆雨霖。
閆雨霖不屑一笑,右手握劍立於胸前,左手豎起中食指和中指,迅速從劍身上滑過。腳踏奇異的步伐,手中長劍連續揮舞,一挑一刺,道道寒光勾勒成一幅幅奇特的符文。
符文一出,便形成一道無形的壁壘,竟然是硬生生的攔下了艾小漫等人的攻擊。與此同時,她左腳前踏,路轉回峰,手中長劍連揮,身法如燕,一片片身影接踵而至。
“逝空緞——”身影落定時,一道充滿劍氣的藍光直奔向周子恒。
周子恒瞳孔一縮,此時的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並且為了破去雕花籠他與顧澤宇消耗了不少的武者之氣,倉促中,已不可能地當下閆雨霖攻擊了。
突然一道身影橫於他跟前,金光一閃。
“呯——”的一聲巨響,那道身影倒退了數步,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腳下一軟,險些跪倒,連忙將手中長槍猛地插於地上,穩住身形。
“澤宇!”周子恒一驚,身形一動出在顧澤宇的身旁,連忙將他扶起,關切地問道:“你怎樣?”雖然平日裏兩人總是你爭我鬥的,但是實際上兩人的關係情同手足。
顧澤宇麵色蒼白如紙,他搖了搖頭,道:“還死不了,接下來就靠你了。”話畢,他不等周子恒發話,便對裁判大喊一聲。
“我棄權!”一道身影閃過,他袖袍一揮,閆雨霖到來的下一波攻擊頓時化為烏有,氣得她直跺腳。他身形一動,連同場上昏迷的幾人同時消失在舞台上,再次出現時,已到了舞台下。
早在昨日的戰鬥中,他已消耗了不少的武者之氣。今日的這場比賽隻是剛剛開始便誤入了敵人的圈套,陷入了苦戰之中。在雕花籠內不論是調動武者之氣,還是輸出武者之氣都要比往日多出數倍,而他更是調動消耗極大的七宿星宮步,體內的武者之氣早已消耗得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