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學歸學,正宇浩有他自己的學習方法,想了想後,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進去得好,看向身旁的一處小巷,又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的人群,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回香閣上,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他身形一閃,竄進了小巷之中,悄悄的退了回去。
當天邊的太陽悄悄地落下時,回香閣裏的客人已經一一散去,幾個男丁正飛快的收拾著桌麵上的碟子,擦拭著桌麵上剩餘的殘渣,而此刻冬晟南正好從回香閣之中走了出來,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些男丁們,突然眼睛一凜,迅速的向後退去,隻見一道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落在冬晟南之前所站的位置上。
冬晟南飛快的掃視著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後,才看了看地麵上插著的那塊黑色的木塊,隻見黑色木塊所插的位置正好是冬晟南的正前方,就算剛才冬晟南沒有閃躲開來,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顯然襲擊他的人,意圖並不是要下殺手。
突然冬晟南看到黑色的木塊上刻有許些字跡,拿起來一看,舒展的眉頭不由一跳。
“挑戰書,子時。”
“瀾嶽,快去叫我師傅出來。”被喚作瀾嶽的男子點了點頭,飛快的跑進回香閣的院子裏。
不一會的功夫,瀾嶽便與丁亟走了出來,冬晟南不等丁亟發問,便將手中的黒木塊遞給了他的師傅。
丁亟是個中年男子,一頭黑白兩色的頭發相互交錯著,一張慈祥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對著冬晟南道:“晟南,你這是從哪裏拿到的?”
“師傅,這是徒兒在回香閣門口撿到的,怎麼了?”冬晟南看著他師傅的眉頭微皺著,不由得問道。
丁亟隻是搖了搖頭,對著冬晟南道:“晟南這次我們恐怕是碰到對手了,此人的刀工非常的精湛,這五個字空隙雖大,但是卻是一氣嗬成,沒有任何的猶豫,字跡非常的堅韌而又靈活。”突然丁亟眼中精光一亮,對著冬晟南道:“晟南,去準備吧。”
“是,師傅。”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夜幕悄悄地降臨時,家家戶戶的燈火已經漸漸地熄滅,隻剩一道道無形而又寒冷的月光從半空之中灑落,籠罩著有些寂寥的屋簷,忽然刮起一陣陣的寒風,在這片古樸的宅區中來回的穿梭著,拉拽著街道上、園林裏的一顆顆樹木,它們搖曳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婆娑般的晃動著,一道道樹影被烙印在古老的牆壁上、房門上,彰顯著它們猙獰的身姿,而唯一還在發光的地方,便是回香閣了。
此時已經到了子時,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飛快的在月光下穿梭著,隻是輕輕一躍,便跳出幾十米的高空中,一輪半圓的月亮仿佛是在承載著他一般,在微弱地月光照射下,黑色的陰影飛快從他的身上褪去,露出一張幼稚的臉,黑色的頭發隨風飄揚著,此人正是正宇浩。
很快的,正宇浩又從幾十米的高空中迅速地落了下來,一著地,他的目光便望向仍在散發著強烈燈光的回香閣,正宇浩又輕輕躍起,如同一顆跳丸一般,隻是幾個起落,就已經落在距離回香閣的不遠處,而回香閣的人卻是沒有人發現他的到來,但是此刻正宇浩的眼睛卻是十分的平靜,沒有中午的那份熾熱。
此時正宇浩的身上沒有再背上那厚重的背包,隻是腰間掛著一柄被麻布包裹住的短刀,遠遠地正宇浩便已經發現,回香閣的門口站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正是正午時分,身穿著藍色衣袍的男子冬晟南,而一另個卻是下午被冬晟南叫去請師傅出來的瀾嶽。
眼尖的瀾嶽一見有人走了過來,馬上指著朝他們走來的正宇浩,對著身旁的冬晟南道:“師兄,好像有人來了,就在那裏。”
而冬晟南隻是順著瀾嶽指的方向看去時,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絲的驚訝,他實在是沒想到中午時分碰到的那穿著麻衣的家夥,竟然會是下挑戰書的人,但驚訝歸驚訝,冬晟南卻不能因為他年紀小而小看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師傅隻是看了一眼那黑色木塊時,就給出那麼高的評價,能被師傅視為敵人的人,實力可想而知。
“是他?瀾嶽,你去將此人接到回香閣的大廳裏來,我去通知師傅說挑戰的者已經來臨。”話畢,冬晟南便轉身離開了。
同樣的,當瀾嶽看清來人時,心中也是一驚,這孩子就是下午時,發出挑戰書的人嗎?這讓瀾嶽的目光不由得再次看向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後,他才麵如死灰的接受這殘忍的事實,人家小小年紀就可以得到師傅那麼高的讚許,而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是個擦桌子的小廝。
其實瀾嶽的年紀並不大,隻有十八歲而已,但是和他麵前的小孩一比,卻是相差太多了,這小孩似乎看上去隻有十四歲的樣子卻擁有一手高超的好藝,這讓瀾嶽覺得這孩子肯定是從娘胎就開始學廚的,不然他怎麼會有如此成就,不過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也不信。
這嚴重的問題讓走到正宇浩麵前的瀾嶽有些犯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麵前這位打從娘胎就開始學廚的正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