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呢?!”江瑾浩低頭看著比自己低一些的金鱗,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襯衣,盡管已經做了掩飾,可是那身材仍然是讓人看了有些噴鼻血,因為上麵並沒有他帶著的人,所以,才能輕易的跟過來。
“江瑾浩,別太自以為事!”金鱗沒好氣的說,她本想來看看他就走,卻沒想在電梯碰了個照麵,她竟然開始不自覺的擔心起他來,沒有任務的時候,隻要她呆在奶茶店裏,他都會如影隨形,下雨了,會為她打傘,任何東西壞了,他都把自己搞得像個修理工一樣的髒兮兮,自己卻一點也不介意,這時候的他,就像個追求心愛女生的大男孩,言語幼稚,卻褪去了那一分不真實的華麗。
“你是在擔心我嗎?”他忽然轉身,雙臂伸開,將她擠在自己和牆壁中間,看著她冰冷的一張臉變得有些不自然,心中頗有些得意。
金鱗有些慍怒,一把推開他,然後用右腿膝蓋猛地頂住他的小腹,狠狠的撞擊上去,他竟然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表情痛苦,大叫一聲蹲在地上。
江瑾浩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輕聲哼哼,偷偷的用餘光去看金鱗,才發現,她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隻是靠在牆邊,仰臉看著門上的數字,根本不屑於搭理他。
他正想要開口,卻被金鱗搶了先,“江瑾浩,如果這次成功,我便會同小蝶一同前往,至於你,千萬不要跟來!”
江瑾浩一愣,然後獰笑到:“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我,不就是叫我趕緊跟上來嗎?”
“我會在沿途的路上全部裝上自爆裝置,如果你敢跟上來,就是死路一條!”金鱗麵無表情的說道。
江瑾浩忙站起身,“為什麼?你這是給自己劃進死亡線裏麵!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雙雙出了電梯,往外走去,大廳耳目眾多,兩人不再交談,同坐一輛車離開,金鱗坐在副駕駛位上,靜靜的盯著前方的擋風玻璃,她也不知為什麼,今天自己要跑來和他說這些話。
“說話!”江瑾浩有些著急的問,金鱗卻又緘口不言,急的某人想抓狂。
“這是組織派給我的最後一項任務,就是務必帶小蝶回來。”金鱗開口,表情中多了許多的無奈。
江瑾浩忽然急刹車,將車停在路邊的樹邊,有些驚詫的問道:“帶莊小蝶回來?是指活人?還是屍體?”
“這個我無法告訴你,但是,如果你來,我們就是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你不想令我為難,那就拜托你別跟來!”金鱗的腦海中想起昨晚接到的神秘電話,也隻有那個電話號碼,才是真正授命於她的人,至於莊傑,隻是她的隊長,並不直接下任務給她,這個神秘人,她從不知道是誰,但自己的一切卻被他了如指掌,他便是組織的最高領導者,卻不被人知道真麵目。
“可以不去嗎?我幫你隱姓埋名,不需要去趟這一趟渾水,也需要再當殺手!”江瑾浩拉住她的手,卻被她掙脫開來。
“不可能的,如果我不去,隻有死路一條,我當然知道此去凶險,可是我絕不會退縮,這是我回歸自己身份的最後一個機會!”金鱗轉過頭,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上,各式各樣的人們走來走去,沒有人注意這輛白色蓮花跑車裏的糾結。
“那我會跟你一起!你既然告訴我,就是不想給自己留下後悔,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呢?!”
江瑾浩再次拉住她的手,這一次無論她怎樣掙脫,他都不肯放開,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他很清楚,她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每天就像平常人一樣,將奶茶店打掃的幹幹淨淨,從不請人來幫忙,店裏的布置也都是她一手置辦的,她喜歡捧著一杯原味奶茶,靜靜的坐在台子前,凝視著窗外,看著過往的人群,發著呆。
她喜歡小動物,有時哪些顧客帶著自己的寵物進來,她都會主動幫他們看管,善待那些小動物,自己卻不肯養,她說:我是雙手染滿鮮血的人,怎麼有資格去養它們,每當這時,她的目光中都帶著些許的哀愁。
她喜歡看報紙,不喜歡看新聞,安靜的翻著那些每天訂閱的報紙,時而眉頭微蹙,時而輕輕歎息,像普通女生一樣,多愁善感。
下雨的時候,她會在店門口備一些雨傘,以備那些沒有帶傘的顧客,可以回家,但那些傘,卻從來沒有少過。
每天清晨,她都會坐在那裏,吃著同一個口味的三明治,喝著純牛奶,從不更換,她說,那是思念一個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