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中間,一條四車道的水泥公路蜿蜒伸向遠方,在一片起伏的山巒間彙成一點,兩輛汽車一前一後正行駛在這條公路上,朝向那片夾雜著墨綠,淺綠,藍綠,黃綠的波浪中,周圍很少有別的車經過,就連兩側的田野中也少有星星點點的屋舍點綴著。
“守真同學,雖說我近日裏不忙,今日也正準備前來接你們,順便早點看看小燕姑娘虎兄的獨特之處。哪想一向外裏隨意,內裏清楚的你,之前卻慌慌張張地打給我,說你們遇到危險了。如今看來,什麼事都沒有嘛,你好好解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以至於你都不再鎮定。”,吳老院長平穩亮堂的厚重音調在小車內四處衝擊著。
“吳老師,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我們坐的車突然飄了起來,盡管我之前有點心理準備,但看到非易一時慌亂起來,也知道事情嚴重起來了,開車的司機都不能掌好方向盤,那麼一車的人和獸的安危也無法保證。不然,我也不至於向你求助”,守真坐在後排用手遮著鳳燕的雙眼說道。
“你沒有先報警或打急救電話,說明你們還沒有陷入真正的危險狀況,不過聽你說來,車子突然飛起來,是怎麼回事?雖然靈蘊昨天晚上才告訴我這位鳳燕姑娘和她的虎兄有著很多奇特,未知的地方,不過這樣的按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從生理上來說,這種情況沒有發生的可能,更何況飄起來的是車,而不是某隻動物或人。遇到這種情況,你有點慌張也正常,有危險意識,很好。你知道是他們中的誰做的?如此隨意,還真是小孩子啊!”,吳院長道。
“看來青石闖下的禍不小,弄的我和虎兄都遭懷疑了,若是在紙包不住火,我還是實話說了吧,不過可得將這過失攬到自己身上。若告訴他們是青石做的,不但他們不相信,而且也有點對不起它,畢竟它是我們家的恩人。更不能讓虎兄擔這冤枉帽,他做的也夠多了,不能再受這樣的委屈”,已經習慣顛簸的車程突然感到身軀平穩下來的鳳燕,因一時不適應而緩緩醒過來,聽到吳院長的話,心裏不禁想到。
“說實話,我還真不確定究竟是他們中的誰做的,小燕姑娘自不必說,從我與她相處的半日多的時光來看,盡管她年齡尚小,但已通曉很多事,這種事不可能是她做的;至於虎兄,我也與它交流了不少,相比小燕來說,它的心理年齡更大,懂得事也更多,像這種隨意之事,更不可能去做。這麼一來,還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這事”,守真道。
“你這分析還真特別,僅憑與他們相處的一小段時間就能做到如此相信他們,看來你對心理分析的很透徹嘛。還能與虎兄交流,是用了什麼翻譯機吧。既然這事既不是小燕做的,也不是虎兄做的,你說,會是誰做的?”,吳院長原本並不快的語速漸漸緩了下來。
“除了他倆,我實在找不出來是誰做的,隻希望那個擅自搗亂的家夥能吸取教訓,不要再次出現那樣危險的事”,守真將手從鳳燕眼前移開,“老師,小燕她醒了,這事先告一段落吧,讓她聽到了對她不好”。
“哈哈,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領我學生的情,這事就先放一放,既然危險已度過,闖禍的家夥一時又找不準,權當一件無頭案子”,吳院長頓了頓音說“不過,守真同學,關於小燕和她虎兄的神秘和未知,就作為一個課題交給你了,這關乎我們日後的安危,你可得好好完成它,可不要交一份糊塗的答卷給我哦”,吳院長忽又轉過頭來笑對守真。
“安危?哪有那麼嚴重,老師,你也真是的,到現在還要我做課題啊!管我管的真嚴,罷了,我就再做一次課題,放心吧,我會交一份讓您滿意的答卷的,畢竟這樣的課題我原本就想做的。小燕姑娘和虎兄是真的深深吸引了我,我樂意去更多地去了解他們,然後更好地幫助他們。吳老師,他們都很好的,你可別懷疑他們啊!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和如此懂人性的老虎怎麼可能會是恐怖分子啊”,守真道。
“誰說我懷疑他們了,還這麼對他們下定義,倒是你,怎麼從我話中歪解出這樣的言語了。我隻是想提醒你,鑒於他們神秘的身世,就因為他們本身偏於溫和,就更可能處於某些危險分子的追蹤中,你得注意保護好他們。而且對於跟他們相處的我們,大多也會被那些危險分子盯上的。唉,我何時變得這樣疑神疑鬼了,都是靈蘊那家夥昨夜裏給我灌輸的,弄得我竟也胡亂警惕起來。守真同學,你別放在心上,事情其實很簡單,也很安全,沒我剛才說的那麼複雜,這些觀點都是靈蘊認為的,你隻要和他們做好朋友就可以了。”,吳院長漸漸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