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再刻骨銘心的記憶都足夠磨爛的年月。
生物是有感情的,時間一定是沒有感情的。
一轉眼就滄海桑田,一轉眼就物是人非。
一轉眼就處在陌生的街道,站滿了陌生的人類也布滿了陌生的景象。
曾經覺得很漫長的一年現在也隻是回憶中的幾個畫麵。曾經覺得是永遠的東西現在也卻連畫中人的臉都模糊不清。
時間像是無形的海嘯。朝著你鋪天蓋地的襲來,無力可躲,也無處可躲。就隻能被慢慢的淹沒,推動,最後倒在不知何處的沙灘。
船被打成碎片,木在岸邊擱淺。
其餘的過往都沉沒了。跳進海也再也找不回來。
而從沉船中逃離的自己。
卻逃入了魯賓遜漂流的孤獨之中。
生與死哪邊才是幸運呢。
虛構的天堂和冰冷的現實哪邊才更殘忍呢。
那個人的笑臉已經看不見了。
呐,我可以,迷上你嗎。
依偎在樹邊。
蓋著祭典上妖怪送的大藍袍。
懷中的名為緣的短刀意外的溫暖,是因為沾了血的緣故嗎。
但是好害怕。
好害怕。
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
但是從哪都無法逃離。
害怕的正體是時間。
害怕的原因是流逝。
身處現在看不到未來。
身處快樂看不到悲傷。
但是時間碾壓著自己。
任何的永恒也變成“小心輕放”的易碎品。
所以害怕,所以恐懼。因為看不見未來,因為未來太遙遠。因為現在的一切都可能被撕碎。因為任何的快樂都會變成痛苦。
時間一定是沒有感情的。
要是有形狀的話一定是石頭。
冰冷的,黑色的石頭。
用無形的枷鎖,連神明也無法逃脫的被束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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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魔王裝自己穿的話就會略小。
隻套上了風衣也變得像披風似的。
又從櫃子裏翻出了黑色的禮帽,戴上單片眼鏡意外的像是吸血鬼伯爵。
“哦哦哦雨快借給我力量吧!”
這樣擺出了十字架的姿態。
既沒有光束衝天也沒有天降少女。
也是呢。
雨已經消失了。
連輪回係統也不進入的消失了。
不好不好,怎麼能自己陷入了悲傷呢。
整理好行裝,把貓又捧起。
洛羽辰壓著帽簷。
在風衣的外套的口袋上放了找絡新婦要的,類似晴給自己所畫的靈符。
這樣從外人看來就與妖怪無異了。
閉上雙眼。
能力向四周擴散。
風域的形態,與暗的能力所結合。
不,應該說是還包括了靈力的結合。
經過上次的一戰身體多了另一種奇形的能量。
被暗的元素所吞噬,化為了自身的感覺。
對比了妖怪的能量形態,不出意外的話的確是妖怪所使用的靈力沒錯。
雖然現在無法做到和妖怪一樣釋放妖氣,或者單獨的使用靈力。但是用暗來引導的話就沒問題。
疊加上靈的話所展開的能力也會發生跳躍性的變化。
比如用暗和靈按照風域的形態展開的話。
所感知到的就不是周圍的事物,而是像是意識在空中俯視般,整片地區的感知。
遊晃的喪屍,在和妖怪跳奇異的舞蹈的天靈,和星無痕展出奇特的合體技的陳增,與對視著下國際象棋的空城與聖蓮因。
還有蜷縮在林間的角落,因為春到前最後的寒潮而顫抖著的小小身形。
啊啊,果然是十分柔順的尾巴呢。
微笑到了一半。
異物闖入了感知。
不遜於複活節島上所遇上的巨像神兵的體型,散發著完全不同於普通的巨型喪屍的氣魄。
闖入了自己領域的邊緣,緩緩前進著的三隻怪物。
“謔呀謔呀,還真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稍微有些緊張起來。
我可是那種放著疑惑就會煩惱一整個晚上睡不著覺的類型呢。
稻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