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也開始發酸。
眼角抑製不住眼淚湧出。
“我會等到...等到...白..夜...回來...嗚哇哇.——”
話語到了一半。
雲雀鳩放聲哭泣著。
並不明白原因。
隻是胸口的位置很疼。
像是重要的東西被盜走一般疼。
所以。
隻想要哭泣。
“唔。”
半跪在她麵前的石巨人停止了動作。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隻是靜靜的。
靜靜的。
如同那時那個白發的少年。
靜靜的守護著少女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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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看到夕陽了啊...
洛羽辰和巨像神兵走在回木屋的路上。
橙色的光有些刺眼的掛在林間的縫隙。
濕潤的海風逐漸變得冰冷而頻繁。
洛羽辰並沒有使用能力。
隻是漫步般走在回去的路上。
“聽不懂你說話還真是麻煩啊。”
石像讚同般的點點頭。
“真的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記憶嗎?”
石像搖了搖頭。
“啊咧啊咧。”
歎了口氣。
洛羽辰繼續邁動著腳步。
夕陽的輪廓勾勒在交疊著的樹葉中間。
白夜的能力是模仿。
無論多強都能完全模仿。
但是時間有限度。
而要打破這層限度。
放開了身體的抵抗釋放能量就好。
在洛羽辰麵前。
他選擇複製的是雲雀鳩的能力。
作為“心”的體質。
在身體崩壞之前與巨像神兵們融合了。
取而代之,真正的“心”雲雀鳩依舊好好活著。
並不是沒有遵守約定。
硬要說的話,白夜也還是陪伴著雲雀鳩。
但那樣就像詭辯一樣。
就算死了分子還活在這個世界一樣。
沒有構成形體的話說什麼都沒用。
組成了白夜的分子才是白夜,而失去白夜這個形體的分子就算活著也不會擁有白夜的影子。
因為他死了。
無可逆轉的。
死了。
到頭來。
自己阻止不了自滿自足的妄想。
應該說,自己前往的方向都是錯誤的。
什麼最優評定的輪回。
什麼達到結果必要的準備。
起源並不是達納特斯與天魔所設置的伏筆。
他們所留下的僅是選擇權而已。
潘德拉貢並沒有幹涉這場定局。
想要幹涉的是自己。
失敗了的也是自己。
僅此而已。
“呐,石頭。”
“唔?”
“記得‘白夜’這個名字吧。”
“唔”
“絕對不要忘了哦。”
“唔。”
看著點著頭的巨像。
洛羽辰自我滿足的笑了起來。
而在那笑容的盡頭。
是濕潤的眼角。
.......
“喲。”
“噓。”
想要掩蓋心情而強行振作起來的洛羽辰對著潘德拉貢和雲雀鳩揮著手。
但是卻被潘德拉貢做出了“安靜”的指示。
“....”
“雲雀鳩睡著了。”
在木屋前。
潘德拉貢抱著雲雀鳩坐在地板上。
“為什麼不放到床上...”
“動一下就會醒吧。”
“哦...”
在他們兩旁,是門神般站立著的十五米高的巨石像。
還對著自己身後的那隻揮了揮手。
不過動作輕輕的,一點噪音也不曾發出。
“呐。”
洛羽辰在潘德拉貢身旁坐下。
“Saber,我想通了。”
背對著夕陽,眼前是被映成火焰的紅色的沙灘。
“要讓所有人都幸福太難了啊...僅憑我是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