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滿足了祭品條件而被父母奉出的雲雀鳩。
白夜從他們手中奪走了她。
鏡像為石像,獲取那樣強大的體質與能力。
白夜衝入人群中將昏厥的雲雀鳩奪了過來。
然後用石塊對抗,抵抗著子彈與追捕,逃向巨像神兵所在的森林中心。
被自己拋出的巨石砸中,並喪命的便是雲雀鳩的父母。
不過這樣即強大又弱小的能力付出的代價難以置信。
作為鏡像的本體越是強大,所消耗的能量就越龐大。
為了對抗追捕者以及胡亂攻擊沒有思維的石像,不止一次模仿著巨像神兵的白夜有幾次甚至差點到了能量暴走的境地。
雖然好歹還是活了下來,那樣濫用能力也給自己留下了後遺症。
那邊是失去了生命力的幹枯的白發。
“雖然這樣還是蠻帥的。”
白夜自嘲的笑了。
雲雀鳩不曾懷疑自己。
所以才能用被派遣守護的謊言讓她留在與部族隔了一片森林的海岸。
陷阱也並不是破壞了城市的所謂“神裔”設立的,而是為了防止雲雀鳩進入森林,自己所設置的。
絕對不想讓雲雀鳩知道,她是巨像神兵的“心”的事實。
為了避免那樣的可能性,關於巨像神兵的一切信息也要隔絕。
隻要她活下去就好,自己一直陪著她就好。
但是已經做不到了。
沒有巨像神兵的助力,世界遲早毀滅。
連自己的小小快樂也會碾壓殆盡。
但約定就是約定,對自己立誓的守護是男人就絕對不會妄改。
所以。
即使被怨恨,白夜也必須做出那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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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王劍式!”
近距離揮斬著。
因為風的助力而變得輕盈,洛羽辰連貫的揮動著一長一短兩把劍。
雖然因為沒有太多訓練而略顯生疏。
“將無的劍法和我的劍術結合在一起嗎,真是不錯的天賦。”
“這個時候被誇獎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呢...還有我一直叫她式。”
砰——砰——砰
金屬對碰著。
風痕摩擦著。
能量碰撞著。
“風王——月見!”
將雙手舉到同側,然後大力向上揮擊。
拖拽的銀光閃爍著巨大的半月模樣。
“鏗——”
潘德拉貢的劍因為受到這樣的衝擊向上彈起,被摩至盡頭的風王結界露出一寸銀白的劍身。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同樣的力道也將自己的雙劍向後彈開。
而忽略了這樣的形勢,爆開的風將自己的身體加速。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洛羽辰用身體直接撞了過去。
砰——
胸口撞到銀白的鎧甲。
之前的傷口再度撕裂。
濺出的血液在眼前飛舞著。
兩方都受到了同樣程度的衝擊,視覺中Saber也向後飛出。
但是身體是自己受的傷更嚴重啊...
刺痛蔓延至全身。
但是不能鬆懈。
為了擊碎所謂最佳自以為是的妄想。
即使崩壞身體也要擊碎那樣的妄想。
絕對的善便是惡意。
白夜這樣說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聖人並不偏袒也不偏愛。
對萬物一視同仁而同等對待。
洛羽辰想要成為那樣的人。
不隻是善意,連對方的惡意也一並接收。
因為沒有絕對的黑和白,沒有惡的人類本身就是惡。
而惡之人心底也一定藏著善。
所以兩者都要一並接受。
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
洛羽辰一視同仁。
但洛羽辰並不自覺是聖人。
自己隻是憧憬著聖人,不斷向上攀爬的笨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掉下去再也不會出現。
但是在那之前。
洛羽辰唯一可以做的是。
拚盡全力去拯救能看得到的人而已。
因為他們需要幫助。
僅此便足夠。
悲傷的BadEnd,就到此為止。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全然不顧傷口濺出的鮮血。
腳下與身後的風加速著。
洛羽辰直直朝著潘德拉貢撞去。
“唔.”
抬起劍的潘德拉貢,因為這樣連續的攻擊並沒有反抗的空隙。
“砰——”
洛羽辰用肩肘。
狠狠的撞上銀白的鎧甲。
骨頭裂開了。
由天魔級別的能量所凝聚的鎧甲。
用身體碰撞當然會受傷。
但是相對的。
衝擊確實的傳入了潘德拉貢體內。
雖然不知道有多少。
那樣的攻擊奏效了。
“呼呼...”
強忍右肩的痛楚,洛羽辰緊盯著捂著胸口的Saber。
“為什麼這麼拚命...”
“那為什麼你們又要重複同樣的悲劇?”
“同樣的悲劇..?”
“墨凝那個時候也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最佳輪回。”
顧不上右肩。
洛羽辰握緊劍。
“到最後隻是讓大家都受傷了啊...誰也沒有得到幸福不是嗎。”
“那是必要的輪回。”
“才怪...選擇千千萬,為什麼非要強求大家都痛苦的路。”
“...”
能量在聚集。
“Saber,一擊定勝負吧。”
“....正合我意。”
雙劍舉到左側。
光芒凝聚著。
並沒有用風。
而是使用了屬於自己能力正體的光。
然後暗色湧現。
身形的一半化為飄散的墨痕。
右瞳變成漆黑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