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一介散修,無父無母,我的師父在幾年前就過世了。師父過世時曾交代,我若是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唯有拜入天賜宗。所以,弟子才有了今天來這裏的可能。若是護法非要問清楚我來自哪裏,那麼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燕無言的聲音可謂極為欠揍,但是也正是這麼欠揍的聲音才能混淆視聽,若是真的有所圖謀,誰還會做這樣的加深人猜忌的事情呢?但是尊者級的老怪物又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於是那人繼續問道:“你師父姓誰名誰,你又如何知道我天賜宗宗門所在的?”
燕無言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傷感的說道:“師父姓風,名叫風清揚。師父低調為人,知道他名號的並不多。至於我能來到這裏,完全是機緣巧合,我一路上碰到了許多修靈者,問得多了就找到了。”
那邊的聲音似乎歎了一口氣,亦或許是強行壓製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良久,才繼續傳出下一句話:“你現在去西山,讓青木安排一個房間給你。天賜宗一切全靠自修,有沒有師父沒什麼太大不同,你就先掛在我的名下吧。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燕無言如蒙大赦,急忙離開了這裏。而就在那道聲音落下的同一時間,燕無言身上的涅靈級的壓迫突然消失了。燕無言心中暗歎一下,快速的向西山方向走去。
南山之上,議事殿內,雷日天收斂起平日的猥瑣,正襟危坐的坐在堂下的第一個位置上。其餘的八個涅靈級高手依次排下。至於天賜十二君與其餘十幾個尊者級高手則是站在一旁,等候眾人的商議。
“師兄,剛才發現了什麼?”坐在最上麵的淩若雲率先開口,而他開口隻是還在不時的撫胸,很顯然之前的反噬對他影響很重。
“應該不是那個人。”雷日天沉吟了片刻說道。“但是也說不準,不過你的血之烙印的氣息一點也沒有,那麼就應該不是他。更何況那個小輩的靈魂比我都略勝一籌,若真是他,剛才應該放出靈識查看才對,但是在我監視他的時候,一點靈魂的波動都沒有。不過有一點讓我很疑惑,他表現的真的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像一個經曆世間萬事的老者一般。”
雷日天的話極有深意,三言兩語之間就分析出了可能性。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這一次去傀儡宗恐怕你也碰了一鼻子灰吧?”淩若雲歎了一口氣,朝雷日天說道。
“的確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那麼大的魄力自爆了將近一半的積蓄,險些就將我給重傷了。不過無妨,這樣一來傀儡宗就成不了氣候了。不過我們還要繼續監視那個小輩,因為我回來的路上感覺到,我跟你派出的幾個人的感應全都沒了。而且差不多都是消失在了七集門附近,更重要的是,司徒家的那個小子,被人重傷了。跟上一次的驚天一劍一樣,隻是這一次擁有了更大的威力而已。至於地點,我想這是所有人都不想聽到的……林海雪原……好吧,如果你們被震驚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雷日天極為無奈的說道。尤其是說道林海雪原之時,他的話語中也露出了絲絲忌憚。
“罷了,事已至此我們多說無益。小六,那個小子就交給你監視了,這幾天我還要療傷。你們三十幾個人可是我們唯一的中流砥柱了,記住一定要死守那邊出事的秘密,不然神佑宗要是在這個時候發難,我們才徹底被動了。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師兄,我們出去走走。”淩若雲將眾人都吩咐了好幾遍,然後才將眾人散去。至於雷日天,似乎也有話跟淩若雲講,兩人一同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