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提斯既然已經“不存在”了,那法羅爾山上的封印自然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李靖現在已經與墨菲斯特融合到了一起,有了這股力量,又有了閻羅王這個“活坐標”,完全足夠打開時空之門,找到通往華夏大陸的通道。
盧傑突然望向貝克漢姆,對他說道:“老朋友,我就要走了,能不能幫我個忙?”
貝克漢姆明顯一愣,隨即他舒展了笑容:“當然可以,我的……朋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地說出“朋友”二字,心中與麵容都是這般篤定。
盧傑走到貝克漢姆麵前,蹲下身將他扶起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貝克漢姆的表情起先是無盡的驚愕,然而隨著盧傑的話語,他的表情漸漸鬆軟下來。
盧傑帶著征詢的目光,望著貝克漢姆:“怎麼樣,可以吧?”
貝克漢姆沉吟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道:“好吧。既然是你要求,我又怎麼能推遲呢?”他看著盧傑,自嘲地笑道,“你也知道,如果可能,我是再也不想回到那個鬼地方。”
盧傑向他提出的要求不是別的,正是要拜托貝克漢姆與他重新構建一個“永恒之塔”。
在艾蘭的記憶裏,又整套的構建“永恒之塔”的全部理論。
所謂的“永恒”即時間沒有盡頭;在“永恒”之內,所有的事物都是永生不滅的。在過去的數百上千年之間,不知有多少魔法師為了追求這個“永生不滅”而耗費畢生心力卻一無所獲。
而在巴倫大陸天才天才魔法師艾蘭的眼中,卻對這一概念提出了一個全新的詮釋。在艾蘭的筆記裏,曾經記載著這樣一句話:“永恒是什麼?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在這句話的旁邊,艾蘭畫了一幅畫來很好的揭示了他心中所謂的“永恒”。
那是用很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一條蛇的形象。這條蛇的身軀彎折成一個圓圈,張開嘴巴將自己的尾巴緊緊咬住。
這便是艾蘭心目中的“永恒”——在一個的圓圈上,無論以哪一點為開始,繞了一圈,必定就以那一點為結束;而結束也意味著新的開始。如此周而複始、循環往複,永遠也沒有終點。
艾蘭根據這個理論試著構建出了“永恒之塔”。後人望文生義,以訛傳訛,便以為“永恒之塔”就是一座脫離了時間流逝的建築。然而事實上,所謂的“永恒之塔”不過是建立在異麵空間裏的一個時間魔法罷了。
在這個魔法空間內,時間也如同一個圓圈一樣。一天結束,開始的不是新的一天,而是同一天的開始。所以在這個空間裏的事物,在一天結束後,又重新恢複到這一天開始的狀態。
沒有死亡,即是所謂的“永恒”。
然而雖然理論站得住腳,可實際上,想要同時控製時間和空間是何其困難?艾蘭整整花了二十年也無法完成這個魔法。直到後來,在與魔神瑪法提斯做最後的對抗之時,艾蘭忽然靈機一動,以自己和魔神為媒介,借助了十二名優秀的魔法師的能力,終於構架出了一個接近理論的“永恒之塔”。
總所周知,一天之內分晝夜兩段時間。艾蘭之前之所以一直無法完成這個魔法,正是因為無法解決如何在“永恒之塔”內解決“晝夜”交替的問題。而有了兩個媒介,艾蘭與瑪法提斯分別控製“白晝”和“黑夜”,一人出現的時候,正是另一人消失的時候,豈不正是所謂的“晝夜交替”?
要完成這樣的魔法,必須以在靈魂上保持一直的兩個人為媒介。原本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隻是恰巧瑪法提斯和艾蘭曾經靈魂融合過一次,艾蘭雖不盡了解這段事實,卻誤打誤撞,竟然將“永恒之塔”構建完成。
而盧傑和貝克漢姆,在靈魂上就是艾蘭和瑪法提斯。擁有相同的靈魂,又熟知構造“永恒之塔”的理論依據,要向再創造一個新的“永恒之塔”簡直輕而易舉。
盧傑和貝克漢姆還在小聲的討論著施法的細則。眾人在一旁,偶爾間隙聽到一些“晝夜”、“消長”、“共鳴”之類的字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見二人神色嚴肅,隻不好打擾。
許久之後,盧傑站起身來,走到自己母親麵前說道:“媽,你替貝克漢姆治療一下。”
弗萊婭雖不明就裏,卻見兒子說得鄭重,也沒有多問,走到貝克漢姆麵前。一藍、一綠兩道光芒自弗萊婭左右手手掌耀起,漸漸綻放成兩朵瑩瑩的光球。光球緩緩自弗萊婭手掌升起,無聲無息地飄向貝克漢姆。
那藍色的光芒率先落到貝克漢姆身上,他周身都被這淡淡的藍光所覆蓋。那原本在汩汩流著鮮血的傷口漸漸止了血。隨後、金色的光芒緩緩降下,將貝克漢姆籠罩其中。那些裂開的傷口發出“滋滋”的輕響,並飛快地愈合著。
貝克漢姆那蒼白的麵色也逐漸恢複,眼中也逐漸有了昔日的神采。
盧傑趁這機會將弗洛伊德叫到身邊,兩人討論了幾句,盧傑看向弗洛伊德道:“這可是冒險,你想好了嗎?”
弗洛伊德堅定地望著盧傑,點點頭,說道:“我信你。”
貝克漢姆在弗萊婭的幫助下,恢複得很快。雖然一時半會兒畢竟回不到大戰前的體力,但也足夠應付打開“永恒之塔”所需的體力了。
盧傑與貝克漢姆擱著十幾米的距離相對站著,兩人同時開始吸收周圍的元素。很快,兩人周身又被元素所包裹。
這樣的情形,在不久之前,曾有過一次。那一次,兩人是拚了命的互相攻擊;而這一次,元素裏頭少了攻擊的意味,變得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