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定,一道魁梧身影猛然出現在化雲山上空。
“老祖?”
一陣驚呼中夾雜興奮的聲音從化雲山中各處傳來。連化雲真人,化渡真人兩人在老者出現的刹那也麵露一絲笑容。
可曾想在化雲宗如此境況下,老祖的及時回歸代表什麼?
如果讓冰拓一幹人物就此輕鬆離開,恐怕不久,九州之上化雲宗會聲名再度遠播。而化雲老祖一回來,想必這批人能夠走得了的,真的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出來。
同樣,冰拓此刻也是一臉震驚。在聲音出現的刹那,便覺得此人給自己所帶來的威壓無匹巨大,乃至一絲爭鬥之心都化作虛無。
‘既然如此,拚了。’不甘的發出一聲呐喊,冰拓強行止住因為‘陰珠’所帶來的傷痛,身形驀然一變,四周突然顯出四片雪白雪花,急速旋轉著朝化雲老者飛去。
化雲老祖見冰拓居然敢率先朝著自己攻來,不由得麵色微微一冷,竟是看也不看四片雪花威壓,身形一閃,轉眼間便來到冰拓一尺之外。
‘好快’。
冰拓隻來得及反應一聲,胸口便一陣骨裂之聲,隨著下麵幾名冰族長老的驚呼哀痛之聲,身形緩緩的朝下軟去??????場中一片安靜,絕對靜止的安靜,哪怕連一片落葉也膽顫的停在半空不敢掉落。而場中黑壓壓的一片全部瞪著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半空之中無力落下的身影,忘卻了驚呼,呐喊。
太快了。
這是唯一的反應。
誰能夠想到道行高深的冰拓,僅僅一個照麵之間,便被化雲宗第一人打得吐血落地?乃至生死不知?
而冰族之人一時之間,仿佛也忘記了逃跑,等到第一聲哀呼想起之時,才想到,自己居然呆在別人的底盤上麵發呆。
更要命的是,隨著一聲呼喊之後,化雲宗弟子紛紛反應過來,看到不遠處的敵人,紛紛殺紅了眼。畢竟之前被人家殺的人仰馬翻的蜷縮在大殿之中不敢出來,而此刻有老祖撐腰,還不乘機殺得盡興一點?
場麵混亂一片,而化雲老祖仿佛對自己剛剛那一擊抱有極大信心,竟再也不看此刻已經落在地上被一群冰族之人圍住的冰拓,朝著化雲化渡兩人走去。
化雲、化渡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兩人,此刻見老祖走來,不由得麵色微微一變。
“老祖,下麵?????”
“片甲不留。”
化雲真人剛剛說到一半,便被化雲老祖冷冷的一句話給生生噎下去。
化雲也能理解,畢竟自己作為此代掌門,經此一役,雖然能夠將化雲名聲保住,不過如此蒙羞,確實不該。
‘唉,看來,歸隱修道,才是我的選擇吧。’想到這裏,腦子莫名的閃過一道消瘦而堅毅的身影,那道獨臂身影,在這樣一個夜晚,莫名的揮之不去??????九龍閣,乃九龍鎮中數一數二的酒樓,由於九龍鎮地處南北要塞,東西樞紐,加之一旁乃是九州六大名山之一的九龍山,與化雲山,玄道山,普陀山等修道名山齊名,故而名揚九州,盡管九龍山中並無修道門派,隻是九州之上隻要有點資曆的人物都知道,這座山乃是中原禁地。
原因很簡單,因為山中住著以為大人物,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人物,不過但凡看中此山想要開山立派的修道之人,在進入山中三日之內,必定灰溜溜的走出九龍山,任何人問起原因,皆緘默不語,而九州之上的名山名嶺之中,定有各類妖獸,而此山周圍數百年間,竟無一隻妖獸出現傷人,久而久之,大山周圍便多了一些流民散客,反而日漸繁華起來。
九龍閣一共四層,第一層中熙熙攘攘,各色人物夾雜其中,從第二層開始,由於費用的增多,反而隻零星的散座幾桌,不過由於第二層以上乃是雅座,故而小小酒樓老板,竟也知道付鳳雅,特地從中原之地找來名伶,吹拉彈唱以供欣賞。
第二層靠窗的桌上,相對而坐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由於男子左臂殘缺,偏偏生的冷峻清秀,加之對麵女子清冷脫俗,使得僅有的幾名客人都對這這一桌多看了幾眼。
張廣絲毫不在乎四周眼光,隻是僅僅的看著窗外跌宕起伏的山脈,眼神之中忍不住閃過一絲激動,連麵前女子那微微閃過的幽怨目光也未曾看見。
‘這裏,便是梨花山麼?’想到這裏,不由得再度一陣激動。半月來風塵仆仆,路途之中還不斷的躲避魔教追捕,最終憑著花娘子那一番提醒,感到九龍山附近的一個小鎮之上。若非顧及張玉倩連日來奔波疲勞,恐怕現在就忍不住深入山中,尋找梨花庵所在之地。
“兩位客觀,菜來嘍。”
隨著一聲怪腔,張廣從遐想中回過神來,掃過張玉倩那張清冷麵容之時,莫名的一陣愧疚。
“嗬嗬,兩位客觀是外地人吧?”
張廣聞言,盯著張玉倩看了一眼,見麵前女子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不由得苦澀一笑,抬頭對著店小二道:“你怎麼知道?”
“嗬嗬,客觀有所不知,在九龍山附近的人,哪裏能夠生的如此俊美清麗?但凡公子這類人物,大都中原繁蕪之地,恐怕也是為了來觀看九龍山中‘幻月’奇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