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一條人命。”羅意淳說“你可別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事吧主要還是看江樹白的態度。”
羅意淳還是想說江樹白不是她的良人,可是看她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強勁兒,他知道勸也白勸。而且根據他對林姍姍的了解,她今天過來根本不是為了讓他幫忙出主意,純粹隻是想找他聊天發發牢騷。他這個表侄女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用現在年輕人流行的話說她還是蠻腹黑的。小時候在鄉下時會聽老人說不會叫的狗才咬人,林姍姍大概就屬於這種。
一想到自己把眼前最疼的表侄女比喻成狗,羅意淳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林姍姍不高興的噘嘴“你笑話人家。”
“沒有沒有”羅意淳忙擺手“我是在笑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跑到我這裏來討主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談過幾次正兒八經的戀愛。”
每次都是莫名其妙被女人追到手又莫名其妙被甩掉。
“對哦,你是個標準書呆”林姍姍點頭“好啦,你繼續當你的書呆,我要戰鬥去了。”
羅意淳無奈搖頭,她這樣把感情當成競技場早晚要吃虧。江樹白這樣冷心冷情舍的了糟糠女友,如果連孩子也舍了,這並不能代表他對林姍姍多真心,隻是更加叫人寒心罷了。
羅意淳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辦公桌上他和導師的合影,他當年以十分優異的成績獲得了雙博士學位,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神經外科,心理學研究隻當做業餘愛好。大概就是因為人心遠遠比人腦複雜,人腦再複雜也可以開顱看個究竟人心卻是看的見也摸不著的。
……
這個孩子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包括方小竹。搬回自己的住處後她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出門,連續好幾天都在想關於孩子的事情,這孩子來的這麼不是時候,給她的生活潑了好大一盆狗血。
想了好幾天她終於還是決定去醫院打掉,生活真是諷刺,從前她和萱萱去電影院看青春片總要忍不住吐槽抱怨現在的青春片是怎麼了,好像不打個胎就不是青春了,現在她的青春竟然也以打胎完結。
她和江樹白五年之後的這一段交集到底是愛情還是青春時期遺留下來的心有不甘?
她一出門,對麵那邊立刻有了動靜,大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仿佛就一直等著她出來。她嚇了一跳卻看見一個身材微胖長的特喜慶的一個大嬸。
這大嬸一看見她眼睛就亮了“太太,你要出門嗎?”
“你是?”方小竹狐疑的看著她,這房子是江樹白買下的,現在居然住了別人。
大嬸趕緊上前幾步對她九十度鞠躬“太太,我姓張您叫我張嬸就好了,我是先生請來照顧您的,先生說您喜靜想在娘家養胎,所以讓我住在您隔壁,晚一點還會有人來安電鈴,您有什麼事按個鈴兒我就立刻過去。”
張嬸說話連珠炮似的但是好在口齒清楚,方小竹也聽明白了,這是江樹白給她請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