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問題的”袁東方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裝修不喜歡我們重新再裝就好了,以後我們要一起住進來,總要你喜歡才行。”
“不用重裝吧”方小竹覺得肉痛“土豪金也不錯,咱們省著點。”
袁東方聽到她說“咱們”,心中一整天都陰霾都一掃而光,他吻著她的脖子,慢慢的把她掰過來,從脖子吻到唇,一隻手摸索著去解她的衣扣。
袁東方不是第一次吻她,但從來都是溫柔的輕輕的,好像春風拂麵跟江樹白掠奪式的完全不同,但是今天他卻是急切的,攻城略地似的。
下個月二十八他們就要訂婚,方小竹並不是那種古板的人,任由他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他整個重量壓上來的時候,方小竹腦袋裏突然出現一個影子,如困獸一般紅著眼手一揚,潔白如雪的紙片紛紛揚揚的落下,好像一場大雪,這個影子穿過雪花走到她麵前,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吻下去。
“下雪了”方小竹喃喃的說。
“你說什麼?”袁東方的聲音都渾濁了,眼睛裏隻剩下一片火熱。
“下雪了。”方小竹又說。
“現在是夏天,哪裏來的雪?”袁東方有點奇怪。
方小竹不說話,看著他微微一笑,雙手環過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東方……我們的訂婚宴往後推一推好不好?”
袁東方一愣,眼中的熱情一點點褪去。
“為什麼?”袁東方盯著她。
方小竹環著他的手並沒有鬆開,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我是想亮亮剛去美國我就嫁人……我……別人看來我好像是急著甩掉他似的。”
袁東方支起身子,從寬大的沙發上離開,方小竹的身上立刻輕了手裏也空了,她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件粉色的胸圍,襯托的肌膚賽雪。
“怎麼了……”她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偃旗息鼓,她已經準備好奉獻自己了。
袁東方看著她,她就穿著胸圍坐在那裏,把原本豔俗的沙發點綴的好像一副十八世紀的法國油畫,原本俗不可耐的客廳變成了盧浮宮。
她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那眼看著他,剛剛說推遲訂婚期好像隻是隨口說“今天天氣不錯”。
他突然就不忍責問了,那一句“是你急著想把我甩掉吧!”終是沒有說出口。她那樣坦坦蕩蕩的坐在那裏,“坦蕩”的麵對著他,甚至沒有一絲絲羞怯,仿佛他們已經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他卻這樣疑心她。袁東方心中掠過一絲羞愧,雙手捧起她的臉“好啊,那就晚一點,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馬上要你高高興興訂婚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東方你真好”方小竹深深看了他一眼,麵上一紅“雖然訂婚宴推遲……我們還是……還是可以……可以……”她羞的低下了頭。
袁東方看癡了,她害羞低頭的樣子就像晨露中的一朵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