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麥地上跑著
雪和太陽的光芒
詩人,你無力償還
麥地和光芒的情義
一種願望
一種善良
你無力償還
你無力償還
一顆放射光芒的星辰
在你頭頂寂寞燃燒
——海子。
外麵飄著我在這城市的最後一場雪。許是不舍,下了三天都沒有停。我走進雪裏,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今天沒事的時候把桌上一小瓶在水裏的綠蘿加了點水,看著快要見底的水,我歎口氣笑著說,看來人與人之間的爭吵倒是連累了你們。想來他們也聽不懂。但總覺得它能明白。畢竟隻有它是最誠實的觀眾。
我也用彩紙折過花。玫瑰,百合,但這些紙質的生命也不會比真花強到哪裏去,就去徹底的消失在垃圾桶裏,世人總愛把別人的東西分類。
就如同我熬夜畫的水彩畫一樣的下場。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她丟到垃圾桶裏。
這幾個月衍生出我生平最討厭的一種性格,我向來不曾發現自己還有那種潛質。簡直比林黛玉還林黛玉,我也能充分理解林黛玉的寄人籬下。卻活不到她那麼直率。我總是很多顧慮,結果把自己整成一個受氣包的形象。對著鏡子自己都想扇兩巴掌的那種。
這樣也就更加發展了悲情小說的劇情。
我自認為我就是中國版《簡。愛》,自然是沒有簡的舅媽家表現的那麼明顯,畢竟中國人表達感情都比較含蓄。我好在還能湊合能看懂臉色。等著哪天被厭棄的時候也被送走。為什麼我不自己走呢,我也想過,那樣我來這裏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我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我把她寫在書裏好不好,不過她好奇的是我怎麼會寫書的,並不關心我怎麼寫她的。可是有關她的也隻能隻言片語,畢竟是那麼長的一聲,畢竟是那樣多的苦難。我怎麼敢去用我自己的想法定義呢。然後我就告訴她我很好。告訴她,我愛她。我委屈的時候才會這樣說,可是畢竟她不知道。可是畢竟我也不能告訴她。所以我隻能告訴她我愛她。
在這裏的時候,我依舊學韓語,學英語。隻是在她不在的情況下,比鑿壁借光還要辛苦。她覺得我學這些都是沒用的,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畢竟我也不想我其他所有的愛好同我的畫作一樣被分類。是在那種眼睜睜的情況下。那樣我會更加恨我自己。所以我也隻能如此。可是也一定說就是能學到可以出國交談的那種,可是有希望總是好的。如同《肖申克的救贖》中的希望。
但是,我不恨她,也同她吵過架。畢竟這樣是她最真實的感受,因為我並不喜歡她每天戴著麵具的過活,我們各自相安無事的時候,她也會跟我說話,告訴我她在工作中的煩惱,告訴我她討厭誰誰誰,看某某某不順眼,我想我自己該慶幸的是她畢竟沒有當著我的麵說我。告訴我她每天為了她自己的店多辛苦,告訴我她生活上的瑣事。有時候覺得她很艱辛,所以自己也就不忍再把自己的辛酸為難說出來。
可是真的到了店裏的時候,她的身份就能轉變的特別快,我時常驚歎於她進入角色的速度,自己是老板娘的時候竟然也可以風輕雲淡的麵對著她之前說的誰誰誰,某某某。我也時常因為身份轉變而苦悶,昨天晚上還可以跟你笑嘻嘻的開些玩笑,今天白天就可以一整天不和你說話。我總鬱悶自己為何做不到。討厭和喜歡變現的都是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