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你不是我的永遠,為何我還會這樣奮不顧身追逐你,直到死。
天黑了,不要怕,麵具惡魔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
蓉城,秋,充斥滿了疏離的味道。
落葉寥寥,開過了的桂花在瑟瑟秋風中帶著腐糜的起飛,和著淩厲似刀的晚風不由分說的竄進人的額五髒六腑,致使低迷之情迂回在人心頭。
時樓站在廣場中央,麵前是湧動的人群,伴著夜色,心中蟄伏的感情不斷膨脹,激發。
霓虹燈綠,黑夜上演。
時樓手中捏著小小的藥片,穿著單薄的蕾絲黑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被注目,被遺忘。
就這樣站著,直到忽變的天下起了雨,愈下愈大的雨數案件衝散了擁擠的人群,隻留她一個人站在廣場中央,直直的盯著那塊電視牆看著,目光分不出來是悲切,還是痛。
“時小姐,該上車了。”這時候,一位穿著工整黑色西裝的男子撐著傘走到了時樓身旁,低聲提醒著,“陸先生等久了。”
說罷他示意的看了一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勞斯萊斯銀魅,目光中生出了幾絲畏懼。
“好。”時樓收起手中的藥盒,隨著男人向車子那邊走了過去。
車門被撐傘的男子打開,時樓準備上去。
“將身子擦幹,鞋子脫掉。”渾身濕漉漉的時樓還未上車,冷冷低沉的男聲便從車裏傳了出來,那是命令,不能忤逆。
司機尷尬的看了一眼時樓,氣氛在這一刻有些繃緊,陸時風身邊的人都知道,陸時風有著嚴重的潔癖,從而導致他不允許他的地盤上有半分汙漬。
“是。”
時樓咬牙,雙手接過司機遞過來的毛巾,認真的擦拭著身上的雨水,然後將鞋子脫掉,提在手中,小心翼翼的上了車。
車子還未啟動,坐在車子後麵的男人又發出了命令。
“鞋子扔了。”
“我.。。”
“扔了,或者你下去。”
不得半分忤逆,是陸時風的處事之道,剛剛時樓的這一句反駁,就已經注定要將她打入地獄,更深一層的地獄。
時樓望了一眼隱在黑暗之中的陸時風,目光裏泛起了水汽。
眼前這個男人,是蓉城可以隻手遮天的男人,是蓉城乃至於整個G市最具勢力的陸家的長子,家中老人是中央軍統裏位高權重的首長。
而對於此刻的時樓來說,這個男人,支配了她餘下的生命,所以,不得忤逆他,是那條協議上麵的第一條規則。
“啪。”
高跟鞋落地,濺起的水花就像眼淚一樣晶瑩。
這雙鞋子,是她在英國的弟弟用第一個月的稿費為自己買的禮物,雖然不貴重,但是卻一直被她當做寶貝一樣,而現在,在陸時風眼裏,卻成了垃圾。
還是一個不得不扔掉的垃圾。
“覺得委屈?”冰冷修長的手指將時樓的下巴輕輕挑起,強迫她對上一雙在黑暗中閃著獵豹一般敏銳光芒的鷹眸,“時小姐若是想違約,隻怕也是晚了。”
麵前這個男人,冰冷,幹淨,卻帶著強大的氣場,宛如一隻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