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淺荷眼中的堅定,夏雲宣點點頭,微微笑了,他的淺淺終於長大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任性,能夠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了,但是自己也絕對不能夠猶豫和退縮,畢竟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這是關乎天下百姓的大事,若是如此簡單草率的決定,那豈不是兒戲了,夏雲宣點點頭,緊緊的夾雨竹擁入懷中,然後鬆開,轉頭就走,他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忍不住想再去抱抱蘇淺荷,這猶如生死訣別的情況,讓蘇淺荷的心中萬分的不舍,但她也沒有出口。
蘇淺荷看著夏雲宣的身影消失在麵前,眼淚就如同不要錢的水一樣往下流著,可是他控製不了自己,這樣的場麵,他知道自己以後也不會遇到多少次了,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目送著男人走了,他才戀戀不舍的轉身離去,悄悄的找了一個地方藏了下來,免得夏雲宣為她分心,到時候一切計劃就可能都為空的了。
夏雲宣順著山路一路往前去,轉眼就到了那個傳說中黑咚咚的洞口,入眼全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咚咚的跳聲,夏雲宣使勁按壓下自己的情緒,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它沒有見過,現在已經被逼入絕境,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是自己在此時此刻,退縮一步的話,不光是自己,還有蘇淺荷,還有那成千上萬的百姓都會流離失所,整日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更何況現在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大意才會導致的,這件事情,他必須承擔大部分的責任,若是不能夠一舉打敗恭親王的話,恐怕以後就會更加艱難了。
夏雲宣想到這裏,堅定了自己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下這個兵器庫,然後拿到西北大營的兵權,這樣兵力和武器他全部都有了,殺回京城,打敗恭親王也就指日可待了,現在第一個問題一定要解決,那就是兵器庫,若是自己連兵器庫的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西北大營恐怕也會更加的艱難。
“淺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對我失望的。”
夏雲宣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這山路難不成是通向地下的,夏雲宣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因為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他隻能依靠自己的直覺和以前的習慣,在裏麵摸索著前行,完全不知道怎麼樣去打探周圍的情況,一路走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這讓他更加的無力和恐慌了,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他們設下了,眼罩而已,心若是不忙,眼盲又如何,此時就算是,死去,也必須要堅持下去,有一種東西比死亡更加讓人恐懼,那就是沒有信念,也沒有希望,此時他也不算是走到絕路,畢竟還有東西在支撐著他一直前行,永不停息,絕不停下自己的腳步。
忽然他好像聽見有人的聲音,夏雲宣小心翼翼的邁過去在黑暗中好像誰也看不見誰,但是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看見兩個人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埋伏下來,聽著他們的話,就這樣,等待著時機,隻聽那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話說道。
“李昌,你說老大讓我們在這裏守著幹嘛,這地方已經荒廢幾十年了,已經早就沒有人來過了,今日卻破天荒的讓我們到這裏來收著,黑不東東的地方有什麼好收著的,況且這裏什麼寶貝也沒有,平常根本就不會有人來,你說這情況行不行嗎,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個能夠抵擋得了嗎,就憑咱們兩個這瘦弱的小身板,到底能幹啥,你說說,若是有高手來了,那我們還能活下去嗎,但是就說沒有高手在這裏,如此寒冷,有什麼都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也沒有,我們在這裏等著,到底要幹啥,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心裏總會有一些,恐慌和不安,難道是這裏陰氣太深的原因,又是在山洞裏麵黑咚咚的,不知道讓我們在這裏守著,到底要幹什麼,可是我們不在這裏看著也,沒什麼好幹的,要是讓老大知道了,恐怕還要生氣。”
聽見這,叫李昌的男人抱怨,夏雲宣輕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