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打麻了一下,傅君珩回頭看著得意洋洋的傅文新,眼神如履薄冰。
傅文新拽的不可一世,仰著鼻息說,“瞪著我,幹嘛,想打我,你敢嗎?你這個野種,你不過就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我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動本少爺一根汗毛。”
傅文新仗著傅侯博的寵愛,無法無天慣了!
他從來就沒有將傅君珩放在眼裏,一開始是瞧不起,現在他是嫉恨,他嫉妒傅君珩比他優秀,比他能幹,恨他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他瞪著眼睛,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唾棄,都是囂張,都是肆意妄為——
“啪!”
手起手落,幹脆利落。
聲音很洪亮,隻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也都被聲音所吸引。
傅文新被搧倒在地,姿勢狼狽地趴在地毯上,他翻身坐起,捂著火辣辣疼的左臉,兩眼呆滯,不敢置信,傅君珩居然敢對他動手?
傅君珩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然後看著傅文新歪了歪嘴角,玄寒刺骨的眼神,令後者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這樣的眼神,傅文新還是頭一回見,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恐怖至極。
“啊,新兒……”楊豔然鬼叫鬼叫的,衝上前來將傅文新抱在懷裏,哭哭啼啼的詛咒,“傅君珩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新兒動手,要死了你!!……老爺,你一定要為新兒做主啊。”
傅侯博眼神冰冷地望住傅君珩,後者無懼無畏,一臉坦蕩蕩謙謙君子的模樣,從容不迫。
他一直忍著傅文新,不是怕,是不屑髒了他的手。
這草包,還真以為他治不了他。
真是愚蠢之極!!!!
傅侯博眼神銳利,重重的捏了捏拐杖,德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說,“老爺,二少爺的性子,您很清楚,他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是非的。”
言下之意,是傅文新自作自受,純屬活該!
“爹地,你不在家的時候,三哥哥總是欺負我,他討厭,二哥哥教訓的好。”傅玉輕輕扯著傅侯博的衣角,委委屈屈的撅著個小嘴兒說。
傅玉是傅侯博的心肝寶貝,聽到他這麼說,他立馬調轉矛頭,怒瞪了一眼那個坐在地上窩窩囊囊的老三,轉身說,“吃飯吧。”
吃飯?吃屁啊吃!現在誰還有心情吃飯——
楊豔然做戲的哭聲停了一停,不甘心兒子就這麼白白的被人打了,突然嚎啕一聲,“老爺,您不能這麼偏心,你看看新兒的臉都被他打腫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媽咪,三哥哥他活該的。”傅玉落井下石道。
“你閉嘴,小畜生,到底誰才是你親哥。”傅文新恨的牙癢癢,他的這個同胞弟弟非但不站在他這邊,居然還幫著一個外人,這讓他很惱火。
“啪!”傅侯博重重一拍桌,瞪著傅文新的眼神犀利無比,“你罵誰是小畜生?”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傅文新不敢再囂張。
“哎……”楊豔然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他的這個說話做事從來不經大腦的兒子啊,每次都隻會把事情給搞砸。
本來她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加深他們父子兩的矛盾,好讓傅君珩早日下台。
傅君珩站著看了一出好戲,心情沒那麼糟糕了。
管家將他請上桌之後,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正對楊豔然撒嬌的傅文新,直搖頭,這朽木,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的。
“媽,兒子就這麼白白的被人打了嗎?我不幹,我不幹,我不幹。”傅文新心有不甘的很,想他堂堂傅家三少爺,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被父親責罰過,還沒被人打過臉呢。
“新兒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白白受一巴掌的,一會兒媽就把損失給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