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絕秘文件2
巧竊圖式噴氣發動機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蘇聯的飛機製造業處於世界領先地位。法國諜報機關對此垂涎三尺。他們巧設機關,曆盡曲折,終於竊得圖—104飛機發動機資料。法國諜報機關的這一成功,對本國的軍事和經濟發展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1957年深秋的一天,一架蘇製圖—104型飛機降落在法國布爾歇機場上。法國航空工業的專家們對這種先進的大型飛機十分眼紅。
法國情報局長勒魯瓦,受命策劃一次竊取圖—104發動機的行動。但發動機重達幾噸,並牢牢地固定在機翼下麵,勒魯瓦找不到下手的途徑,十分苦惱。
這天,機會突然來了,勒魯瓦接到報告說,有一架圖—104飛機在布爾歇機場出了故障,是發動機壞了,蘇聯人正在從國內運送新的發動機來更換舊機。
勒魯瓦意識到機不可失,立即命令部屬密切注視蘇聯人的行動。幾天後又報告說,蘇聯人將拆卸下來的舊發動機存放在蘇聯民航倉庫裏,並未直接送回國內。
蘇聯人的一切行動都被攝人遠焦距鏡頭裏。勒魯瓦和幾名特工人員,反複地仔細地觀看膠卷上的每幅照片。
勒魯瓦接到打人蘇民航辦公室的間諜的報告:蘇聯人打算用火車把那玩意兒運回國,目前正在巴黎尋找一家可靠的、運費不太高的搬運公司,以便把它運往中轉站。
即刻,一家“國際運輸公司”便在巴黎鬧市區開張營業了。這家公司以最低的運價,中了蘇聯民航辦公室的標。運貨時間確定在一個晚上。
晚上8點鍾,勒魯瓦帶領特工科伊東開著“國際運輸公司”的大卡車,前往布爾歇機場。他們有意遲到了一會兒,希望蘇聯人都下班回家,事情好辦一些。
不料,兩名蘇聯工作人員,一直等候在那裏不走,始終監視著他們用起重機把裝著發動機的大箱子吊上卡車。
裝上箱子的卡車駛離機場,早由勒魯瓦布置在路邊的一輛雷諾小汽車插到前麵開路。還有一輛DS車跟隨著卡車斷後。
斷後的DS車用步話機向勒魯瓦報告:“俄國佬的一輛雷諾車尾隨著我們的車隊!”勒魯瓦命令參加行動的全體特工人員:“注意,按原定方案,甩掉尾巴!”
駕駛卡車的科伊東控製著車速,在前麵十字路口的綠燈變黃燈之前到達警戒線,然後在黃燈變紅之前的一刹那衝了過去!
DS車在紅燈前“嘎”地停住。後麵蘇聯人的雷諾車急了,一個急彎繞過DS車,企圖闖紅燈搶行,追趕前麵的卡車。
忽然,有一輛破舊的小卡車從側麵衝過來,向蘇聯人的雷諾車撞去,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可怕的撞擊聲,讓人心驚肉跳。
小卡車的司機從駕駛室衝了出來,看了看損傷情況,就對蘇聯人大發雷霆:“我是一個廢鐵商,現在你們把我的謀生工具撞壞了,今後讓我靠什麼生活啊!”
雷諾車上兩名驚魂未定的蘇聯人又氣又急,他們想不顧一切逃離現場繼續跟蹤,可是那位“廢鐵商”哪裏肯放過,他用身體擋住去路。“你們想溜,我叫警察追捕你們!”
蘇聯人驚慌失措地掏出錢來,隻想盡快擺脫糾纏。“廢鐵商”不肯罷休,一個勁捶胸頓足地嗬斥著:“這樣走可不行!還得給我一份證明!”
這個事故,正是勒魯瓦一手安排的。此刻,勒魯瓦的卡車已經擺脫了跟蹤,全速駛向特裏貢空軍基地。
卡車一直開進基地的工作室內。幾個技術人員跳上車鬥,小心翼翼地揭掉了包裝箱上的一道道封印,打開了箱子。
大吊車把發動機吊了起來,放到地麵上。早等得不耐煩的專家們急忙圍了上去。他們像一群饑餓的兀鷲,恨不得把獵物撕成碎片。
這些專家一共拍了數千張照片,畫了幾百份草圖。直到淩晨4點半,發動機才重新組裝複原,並照原樣裝箱貼封了起來。
“國際運輸公司”的車隊重新開動了,仍由雷諾車打頭,DS車斷後。為了爭取時間,科伊東一路猛踩油門。
在一段沉寂的荒郊公路上,一輛小汽車突然從小路上衝過來。——這個司機起得太早,還沒有完全睡醒。大卡車無法避免地撞了上去,把小汽車帶出好幾十米遠。
勒魯瓦臉色鐵青地跳下車來觀看,出了車禍不說,這個意外事故很可能打亂整個計劃。
前麵開路的雷諾車馬上返回來。特工人員凶神惡煞般地鑽出車門,撲向出事的小車,從車裏拖出那個司機。司機竟安然無恙。
幾名特工人員一齊動手,把那輛撞爛的小汽車不客氣地扔向路旁。司機這才從迷糊狀態中清醒過來,喊道:“哎,別動我的車,得給我一份警察局的證明。”
一位特工劈頭蓋腦一頓臭罵:“蠢貨!誰叫你跑到公路上來!”另一名特工遞給司機一張假名片:“實在對不起,我們有急事。請你照這個號碼打個電話吧!”
車隊匆匆忙忙地到達中轉站。幸虧那兩個被“廢鐵商”纏住的蘇聯人尚未到達。幾個人立即驗貨裝車,迅速辦完海關手續。
早晨6時,蘇聯人來了。勒魯瓦把他們領進專門車廂,他們草率地查看了一下封印後就放心地走了。
這次情報機關的小小“出擊”,使法國的航空工業贏得了10年的時間。而蘇聯人卻一直直蒙在鼓裏。
(陳玉先插圖)
保密室裏的絕密文件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設在巴黎的信使中心站是美國設在國外最重要的情報機關之一,這裏戒備森嚴,安全可靠。然而,蘇聯情報機關“克格勃”的觸角還是巧妙地深入到這個中心站的最機密之處。大量絕密情報被源源不斷地送往莫斯科。美國蒙受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在巴黎郊外奧利機場附近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孤零零地立著一座低矮的方形水泥建築物,四周圍著鐵絲網,日夜都有武裝哨兵守衛。
從華盛頓來的軍事信使,每星期都帶著文件包——用鎖鏈係在手腕上,走進這座小建築物。文件包裏的絕密文件在交接之後,便被收藏在鐵柵門後麵的保密室裏。
不久,便有另一些武信使,前來把文件取走,分送到設在英、法、德等國的收件地點。這就是美國駐巴黎信使中心站。
克格勃一直注視著這個中心站。然而,這個中心站就像海市蜃樓一樣可望不可及。現在,一個意外的機會出現了。
1952年秋,美國駐柏林大使館文書約翰遜的妻子黑迪被克格勃收買,成為蘇聯間諜。克格勃命令她將丈夫也拉下水,為蘇聯效勞。
約翰遜因長期得不到上司重用而心懷不滿,經不住妻子的拉攏誘惑,也投入克格勃的懷抱,做了間諜。
克格勃經過多年的努力,將約翰遜調入法國奧利機場的信使中心站當衛兵。調動的理由是照顧夫妻關係,黑迪在巴黎工作,1961年的秋天,她不知因何患了精神病。
約翰遜上班的信使站,工作秩序十分嚴密。按規定,信使中心站在開門時至少要有一名軍官在場。在辦公室裏,一天24小時都有武裝衛兵警戒。
進入保密室必須經過兩道鐵門三把鎖。第一道門安有金屬門閂,門閂兩端各有一個號碼不同的對號鎖。第二道門,即保密室的門,也有一把鎖。約翰遜就在第二道門站崗。
一天早晨,和約翰遜同班的一個年輕中尉突然感到惡心,便跑出門去嘔吐,邊跑邊掉過頭來命令約翰遜到外麵去。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由於倉促離去,中尉忘了拔下鑰匙。約翰遜乘機取下來,迅速地在膠泥上壓了一個印與約翰遜聯絡的一位名叫維克托的蘇聯間諜,在與約翰遜約會時說,壓在膠泥上的槽型不清楚,無法配製鑰匙。約翰遜失去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感到十分沮喪。
“我們再等另外一次機會或更長一點的時間吧!”維克托拍拍約翰遜的肩膀,不但沒有責備之意,反而這樣安慰他。
一天,約翰遜正和他的上司聊天,他似乎是漫不經心地指著保密室裏的一個小金屬櫃問道:“那裏麵放什麼東西?”
“現在什麼也沒有。”軍官回答說。同時打開了沒上鎖的門。“瞧,空的。”櫃子的確是空的,但約翰遜卻發現櫃角扔著一把鑰匙——保密室的備用鑰匙。
夜裏,約翰遜用膠泥精心地取下了3個鑰匙型。第二天早晨,當那個軍官全神貫注地整理剛到的一捆文件時,他悄悄地將鑰匙放回原處。
約翰遜按照克格勃的指示,經常在當班軍官開兩個對號鎖時站在一旁偷看,用心記下對號鎖的數碼組合。
一次,一個軍官突然回過頭來厲聲斥道:“走開,約翰遜!開鎖時不許在背後走動!”約翰遜從此再不敢近前。
1962年6月,美國陸軍按照通常的保安規則,更換了其中一把對號鎖的數碼。這時,偶然有一個休假歸來的上尉,用電話向另一位軍官詢問新的數碼。
對方告訴他一些數字,並說要加上以前的數碼便是新的數碼。上尉把數碼寫在紙上,用加法計算了一下,然後隨手把紙片扔進了紙簍。
“真有你的!”維克托看著約翰遜從紙簍裏撿來的紙片欣喜地說。“我看,現在你應當自願申請承擔周末勤務。”周末沒有信使,中心站也空無一人。
巴黎的鬧市區,距此不過幾公裏遠,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周末值班,卻成了大家最討厭的工作。按照規定,任何自願值此班者平日休假兩天。
約翰遜提出要長期值周末這個班次時,很快就獲得批準。他解釋說這是為了能騰出乎日的時間照顧神經不正常的妻子。
在值第一個夜班時,他等到將近2點的時候,試著對了一下鎖的數碼,鎖喀嚓一聲開了。
“我們的科學家也許能有辦法推測出另一把鎖的數碼。”維克托對約翰遜說。“但事先需要有從各個角度拍攝的那把鎖頭的照片。”
這時,約翰遜注意到維克托身後的那位高個子青年。“這是費利克斯,克格勃新派來的,協助你工作。”維克托將費利克斯介紹給約翰遜。
不久,莫斯科送來一個特殊裝置:一個直徑10厘米的圓形金屬盤和高20厘米的金屬圓錐。“你把它安在對號鎖上,它就能自動拍下對號鎖內部的構造。”費利克斯說。
約翰遜在模擬的對號鎖上做了一遍動作。維克托和費利克斯一齊說:“還要在遠處等30分鍾,因為它工作時,會發出強烈的放射線。”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一個星期日的清晨3點鍾,約翰遜剛把圓盤和圓錐安在信使中心站的對號鎖上,立刻就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這使約翰遜感到害怕,他大氣不出地在角落蹲了30分鍾,嗡嗡聲才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