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環境是不適合我的。
整個世界總有留下來休息的角落,但顯然不是這裏。我還是更喜歡軟飲料的各種添加劑以及氣泡在喉嚨裏翻騰的滋味。
曲終,接著下一首,是不是一夜就混淆在種種循環播放中?
毫無樂趣不是嗎。
等了半天沒見到瑩兒,我的僵持已經使腳底都麻木了。起身,離開。
“喂,服務生,這瓶酒買單。”
……
多此一舉的出門,花掉了我所有的錢。轉瞬一想,幸好不是錢不夠的狀態,要不然糗死了。
抬頭看到一個女孩,被一個大肚便便的人扔進私家車裏。
是張瑩!
我多想和她說句話,可是她身邊的那個大人,一定是抓住這小妮子泡吧的家屬吧。
從這家店裏走出來的全都是成雙成對的,一男一女,或一大堆高聲叫囂的青年。
我則默默地,離開這個地方,沿著泉城路溜達。
路邊停業的麥當勞,遍地刮開的彩票,幾乎快溢出來的垃圾桶。我看著這些地方,總覺得處景生情似的釋然開來。
一直行走走到車站,擠上公交車,回了家,母親回來了。
她問我,“錢呢?”
我下意識把酒藏在了身後。
青春像花一樣,淡淡幽香,淺淺綻放。
白天黑夜不停交替,整日刷新的隻是會感覺到饑餓的肚皮。
假期找了份工作,在沃爾瑪當導購員。整個洗護化妝品專區就招了我一個男孩。
……
有點事惦記著也挺好,每日早起上班,也算是做了有意義的事。
至於那瓶酒的故事,我如實告訴母親。聽說為了張瑩,老媽也沒怎麼怪罪我,僅是趕我出門找份工作。
每天七小時工作時間沒有休假沒有加班,和一堆比我大一些的女售貨員整日聊天也算做不錯的生活。
談成了一個幾萬塊錢的走貨單,心裏也小自豪一番。
那天七夕下起了雨,廉價的旅行套裝大賣。
下班感到比平常都累,身邊幾個姐姐急匆匆換去身上的工作服,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約會去。
新聞說那晚所有的快捷酒店爆滿,出租車永遠在打表狀態。
我一路溜達著,去路邊的小商店買飲料。旁邊一美女也在結賬,小心翼翼問老板,“你這裏賣凡士林嗎?”
我邪惡的笑了引得美女白眼,聽見小店門口的車喇叭不停響,美女擠了我一下扭著臀就遠離我的視線。
恰巧她那豹紋的高跟鞋踩進泥巴裏然後嬌滴滴哎呦了一聲。
年輕的老板也湊出頭,“還用個凡士林夠重口味的。”
我及其紳士的出門扶起那美女,“你沒事吧。”
“嗬嗬謝謝你啦。”她了當的用胳膊環住我脖子,“麻煩扶我上車。”
“那你拿好你的凡士林。”我調侃的口味戲謔美女,同時也奇怪那車裏的一夜情男主角怎麼能這麼沉住氣。
靠近車看到寶馬車標,總覺得美女的光滑胳膊像金鏈子帶我脖子上似的。
駕駛座那裏的人回頭問了句,“姐沒事吧。”還是女駕駛員。
我扶美女進車裏去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司機。
那個與我初吻的房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