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為難自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知內容也不知如何回答,北堂漾把平板和圖稿整齊的放在桌上。從小我就看著他這套流利的動作,我也不知不覺得放下了手裏的書本緊緊皺眉,如臨大敵的樣子。北堂穆先開頭回了話,“神叨什麼。”
北堂埡她幽幽的盤起了卷發了拿著高腳杯起身走到蹇研身後,“恭喜你,Kove趕回來祝賀你,我很是驚訝。”當我剛想拿起書砸向北堂穆,卻被身邊的薄遠推到在椅子上。
“你嘛,有收有得就夠了。”蹇研聽完並沒有收起有教養的微笑,可也掩蓋不了的是她的疑問。
“有件事情不懂你知道嗎,關於那兄妹倆。”在聽到這裏時平靜的收回了溫暖的笑容,我轉過頭睜大眼睛的看著蹇研似乎在警告不要相信埡的所言,隻是為時已晚。
北堂一是漾的,你奈何不了他。
我回想這句話十幾遍的時候已經泡在浴缸裏,表情木訥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漂在水裏的頭發,濕透的短袖和牛仔長褲,還有暈掉的妝。
聽到房門被敲才費力的脫掉上衣,又開始坐在浴缸裏愣神,便睡著。
半夜醒來,薄遠坐在白色長毛地毯上靜靜的聽歌,洗過的短發碎碎的耷拉在額頭、臉頰。
剛想抬起手開落地燈,卻瞥到半甲的刺青已經從紗布裏透出來。壯著膽想要引起他注意,但看著他還是不動的坐著。
“薄機長啊?”等我走到他麵前,但看到一隻同樣的kielJamesPatrick躺在地毯上,銀色船錨黑色的繩。
理應說應該要麵對的過去,也可說是似曾相識的一幕。
悄然的坐在他身邊再輕輕摘下他的耳機,“你願意跟我說話嗎?”
他依舊不語。
“要是不願意就先睡覺?我知道你明天要飛。”我敢確定這次我沒說錯。
他鬆開ipod,“不開燈,小貓。”
夜燈照到他抬起的側臉,四年來第一次看到他不語時候的蹙眉的表情。
“還是那樣。”
“還是先把頭發吹幹。”
對他相識一笑放下剛才的害怕、糾結,抓住他的左手,順便收起地毯上的船錨。
“快去吹頭發,明天再說。”
沒有得到回應,等到彎腰收起ipod卻得到一句“先回去了,明天任務。”這才算是真正的感到降下來的溫度,依然沒有辯解沒有挽留。拿起他剛聽的ipod,一首SoCold。
一晚上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