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這樣拖延下去,你吩咐小隊長們和魔法師,我一聲令下就動手。他絕對不敢傷害她們兩個的。”賈維輕輕對旁邊的羅得哈特說,他的聲音已經有激動得失控。
羅得哈特微微搖頭,輕聲回答:“如果他真用她們兩個作盾牌怎麼辦?就算我們算定他不敢,但是其他小隊長們不這樣想啊。如果是我老師在這裏指揮,他們一定會聽命令。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會有顧慮……不見得指揮得動啊……”
“總有幾個會動手的。隻要能逼他放開她們兩個就行。”
“如果真這樣不顧她們兩人的生死貿然行動,但是即便我們成功了,大臣們對我們就有了戒心和疑心。關鍵是這些聖騎士團的人如果有了疑心,那我們的優勢就完全沒有了……反正你說山德魯已經死了,陛下和我老師雖然生死未知,但是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回來,不如我們就……”
“馬上給我去。”賈維的聲音和表情同時失控,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和猙獰在他麵上浮現。這個聲音和表情已經不是針對著羅得哈特,而是一種陡然的爆發和發泄,所以其他人也都看到和聽到了。周圍的劍士們和大臣都訝然看向他。
羅得哈特先是更訝然地看著他,然後隨即慢慢恢複了平常的穩重,什麼都沒說,隻是慢慢點了點頭。
“怎麼了?主教大人,您想叫他們強行出手?您難道不顧及宰相大人和皇後陛下的安全麼?”阿薩也看到了賈維臉上的那種幾乎要失控的憤怒,他有些意外。這似乎並不是這個人應該有的作風。
“你不會傷害他們的,我知道。”賈維從旁邊的劍士手中奪過一把長劍,遙指阿薩。劍上的白色光芒再起,他的傷勢並不重,隻是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幾乎就已經完全恢複。他怒笑,劍氣如被大壩攔截的長江大河一樣在他的手上劍上氣勢洶湧地累積堆聚。
他要拚一下,即便是因為這樣確實會讓自己的身份有所受損,但隻要逼得對方不得不放手,不得不先去照顧手中兩人的性命,即便這樣局麵會混亂,至少卻可以保持局麵的完整。保證這局麵依然是全的,完整的,沒有被破。
但是周圍的大臣們都慌了,都開始高叫:“主教大人,不行啊。請您住手。”
阿薩皺眉看著有些失常的紅衣主教,皺眉說:“你怎麼就一定知道我不會傷害他們?你難道不認識我就是大陸第一通緝犯?那個殺人如麻的魔鬼?還是您知道些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東西?或者是您本身就……”
沒有語言的回答。回答他的是紅衣主教手上的劍,那把劍瞬間就又成為了那條如同長江大河山呼海嘯電光暴雷彙聚的白光朝前麵的阿薩刺去。
如果純論技巧,氣度和精神,這一劍自然不如剛開始紅衣主教那奔來殺入的一劍,因為使出這一劍的雖然是同一人,但是這人的心態已經完全變了。但是這一劍中所包涵的那種狂暴的殺氣和殺意,卻讓這一劍比剛才那一劍更難抵擋。
雖然目標隻是阿薩,但是這一劍的氣勢,殺氣,殺力已經是一往無前不可更改,前麵的無論是山是牆還是什麼,隻要是在這一劍的軌跡之中,也都就在這一劍的殺意之中。而阿薩身前的小懿和皇後自然也是。
但是同時也就在這道劍芒剛出之時,同時也都有四道劍芒從側麵四個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刺出,半途中彙合夾擊到賈維主教的那一劍上。一陣劍氣,劍刃在極短的時間極小的空間中互相撞擊撕咬,然後就五把劍一起停了下來。
這四道劍芒雖然沒有紅衣主教手上那一道的璀璨奪目氣勢恢弘,但都依然是精準力量都無可挑剔的一劍,關鍵是四把劍配合得恰到好處,所以才無傷無損地把紅衣主教那一劍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