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眼底出血,嘴唇發紺,瞳孔擴大,沒有死亡鏡像;脖子上有勒痕,也是被人勒死的,勒痕較寬,大約三厘米!妝容完整,衣服完整,沒有正麵攻擊的現象,指甲裏有灰塵,牆上有抓痕,死前掙紮過。檢查一下是否有不屬於死者的dna。誰發現的屍體?”墨唯伊快速檢查過屍體,站起身摘下手套,總結死亡訊息。
“是這小區的一個老太太,早起晨練的時候發現的,伊姐,這已經是第四具屍體了!”肖揚一邊快速記錄死者死亡特征一邊開口對正在檢查屍體的墨唯伊說話。
唯伊點點頭,眉頭緊皺,陷入沉思“錦瀾,死者身份”?
“死者鄧木昔25歲,華旗企業第三分公司宣傳部部長,未婚,現在隻有她自己住,父母都是農村人在鄉下……”
“25歲做到部長?嗬......盡快聯係死者家屬,然後去查她的情夫,以及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
眾人一愣。
墨唯伊用了一分鍾把自己腦海裏的死者的特征過了一遍,轉身離開現場。“肖揚,說說你的總結,有助於找到幾次殺人案的共同點,宏偉去問問附近有沒有目擊者。”
墨唯伊快速安排了各自的工作,摘了手套走出案發現場。
“伊姐,你怎麼知道她有情夫?”剛坐上車邵錦瀾就忍不住問起起來。墨唯伊勾唇一笑,誌在必得的自信閃閃發亮。
“現場散落的包和化妝品,以及死者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頂尖的名牌,無論哪一樣都不是一個宣傳部長買得起的,25歲要做到部長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家世一般,衣著光鮮奢華,這麼多奢侈品她自己買不起,那就隻能是有人送她。25歲,火紅的年紀,能源源不斷的讓她享受奢華的最簡便的途徑……”
“情婦!”說到這兒邵錦瀾算是佩服了,每次案發現場,組長總是能看一看就什麼都知道一樣,太神了,這知識麵兒不是一般的強大,連最新的奢侈品也都知道。心裏暗暗的想,回去一定要惡補知識。
墨唯伊淡淡的笑了笑,想起自己剛畢業那幾年,不知道拚了多少個日夜惡補知識。
墨唯伊,27歲,x市刑偵支隊第七刑偵小組組長。20歲大學畢業,上崗七年屢破刑事案件,獎功無數。在學校裏是人人稱讚的學霸少女,在刑偵大隊裏是首屈一指的能將,關鍵樣貌好身材好,更是整個大隊的隊花。上司體恤她姑娘家勞苦功高,給她升職叫她退居辦公室工作,但是職位升了,墨唯伊依舊奔赴在一線案發現場,聲稱自己年紀還小需要磨礪。多少人暗地裏搖頭說她是傻子,她卻依然如故,毫無所謂。很少有女孩子在最美的青春年華裏,將美麗都耗在一堆堆死屍上,毫無疑問墨唯伊是個怪胎。
時尚女性連環殺手案,是墨唯伊現在接手的案子。
死者均是25歲左右時尚女性,都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凶手在後麵勒死的。凶手多次作案,均沒有目擊者,案發現場也沒有人聽見呼救;案發現場也都是監控攝像周圍的死角,可見凶手很熟悉街道環境,熟悉監控盲區,並且是預謀性作案。
很奇怪的是,死者分布這個市區各個地方,並不集中。能掌握這麼多地方的監控盲區,並且很清楚什麼時候沒有人路過,可見凶手花了多大的功夫。死者之間也沒有交集,都是女人,不是結仇就隻能是對此類女人心懷怨恨。年齡範圍內無選擇性殺人,又都是女性,不是為情就是家庭畸形型心理障礙,典型的偏激人格。
墨唯伊圍著小區繞了一圈,有些無奈。最棘手的就是這種古舊的小區,治安不好,安全係統也沒有保障,體係也不全麵,這種老人多居住的破舊小區最適合自作聰明的偏激者作案,隨便就能混進來一兩個小混混幹點壞事,事後你找都沒地方找。
忙忙碌碌一直到晚上七點,墨唯伊重新跑過了五個小區,仔仔細細地排查了監控錄像和監控位置。此時已是饑腸轆轆,卻依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華燈初上,墨唯伊翻手合上資料站在落地窗前,眼底一片冷漠。這城市,繁花似錦歌舞升平,卻最不缺乏的就是冷漠。“砰砰砰”敲門聲打斷了墨唯伊的思緒,錦瀾推門進來“伊姐,死者家屬來了,在候客室哭......”
哭,是人類最合適的發泄的方式。
許多人走進警局的時候都哭,可是哭也是最無能為力的表現。不是為自己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不能為力,就是為無法挽救的死亡。
“你很難過?”看著眼前滿臉彌漫悲傷的姑娘,墨唯伊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