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身姿妖嬈,動作也盡是風韻,許是久經風霜,她那一雙杏眼之中,滿是人情世故。
“二位英俊的少年郎,可是要我們最美麗的姑娘侍陪?”
“那是當然!”鳳鳴軒桃花眼邪肆地望著老鴇,薄唇勾起,濃眉斜斜,盡是風流。
“要最會彈琴唱曲的來!”許維狼狽地將撲在自己身上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給推開。
“哎呦,你們別過來!”許維驚叫出聲,朝一旁的鳳鳴軒身邊躲去。
那些他剛剛推開的姑娘們,又圍了過來,在他臉上又是掐又是揉的。
“嗬嗬,這位哥兒到是青澀的很……”老鴇看著許維,笑得更歡了,看他們穿著打扮,肯定身家不錯,又是第一次來,有些青澀那是當然。
“這彈得一手好琴的,又唱的一嗓好曲的,莫屬於我們這的花魁流姑娘,以及月姑娘了。兩位公子,可要樓上請了……”老鴇眼前,那是嘩啦啦的錢,往下掉啊。
“嗯,走吧!”鳳鳴軒身邊遠遠站著幾個姑娘,卻沒有人過來撩撥他。
也不是沒有姑娘想靠過來,隻不過這裏的姑娘,眼勁兒到是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出許維更好欺負一些……
在這些打扮招展的姑娘們的眼裏,這穿著銀邊黑袍的少年郎,雖是一副風流儒雅的模樣,但其實內裏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不好親近的很……
許維狼狽地緊跟在老鴇的身後,終於甩脫了姑娘們的圍追。
許維他那英俊的臉上,被印上了好幾個紅唇印,“這群姑娘,真可怕!”許維感歎,就算麵對一群武功高強的武夫,他都不覺得可怕!
“阿維……哈哈哈……瞧你那點出息!”鳳鳴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本是俊朗少年,笑起來,整個人舒朗的氣質都疏散開來。
鳳鳴軒平時有都是淡淡地笑,少有開懷大笑。
許維用手胡亂地搽拭著臉上的唇印,跟著老鴇進了雅間之後,更是拿著桌上的茶壺倒了水就往臉上抹。
“阿軒,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有,那些姑娘不貼上你,足以證明我比你更吸引姑娘!”許維又倒了一杯水,喝了,給自己喘喘氣。
“嗬嗬……公子這話可就說錯了,我看兩位公子都俊的很啊。”老鴇杏眼微眯,紅唇揚起,“那奴家可是去請姑娘們來將了!”說完,老鴇對二人福了身,退出去了!
“聽見沒?這有眼力的人啊,永遠都有眼力!”鳳鳴軒手中搖晃著月白清扇,斜了許維一眼,驀地收了扇子,“消息最靈通的,除了有專門的門道之外,這青樓可是消息流通最快的。”
這雅間布置的倒也襯得上“雅”字,沒有多餘的裝飾,但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有。
“公子!”就在許維打量著屋子的布置,鳳鳴軒淡定地坐在桌子旁品著侍者送來的茶水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接著就依次走進來兩人。
走在前頭的姑娘,穿著一襲淺綠色羅裙,身姿纖長,走起路來搖曳多姿,抬眼看她眉眼處,淡淡的眉毛,淺淺的妝容,笑起來,梨渦淺淺,到是淡雅的很。
有言曰:素雅到極致,便是魅惑到極致。
後頭的姑娘身著一襲黃色羅裙,她的身子嬌小玲瓏,站在綠衣女子的後麵,猶如弱柳扶風一般,給人以柔弱的感覺,這樣的女子,的確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望。
“不知公子要聽什麼曲子,我和月兒妹妹好為兩位公子現演一番。”素雅的女子見是兩個如斯年紀德小小少年郎,愣神之後,一會兒功夫就掩飾住了驚愕。
“慢,這彈琴唱曲吧,還是稍後一些再說,你們二人過來,陪我兄弟二人先喝上幾杯!”鳳鳴軒邪肆的桃花眼,放、蕩地在二人身上掃去。
許維若不是十分清楚,阿軒這是第一次上花樓,他都要懷疑阿軒是不是經常逛了。
“二位公子到是好雅興,”嬌小的月兒,坐在了許維的身邊,抬起潔白的手腕,就給許維斟上了一杯酒水,遞至許維的嘴邊,紅唇輕啟,吐氣嗬蘭,“小公子,請吧?”
許維耳尖癢癢的,原本想側頭躲過,到看到鳳鳴軒飄過來的視線,他又強製住,不讓自己動彈一分,他怎麼也不能再讓阿軒笑話他!
“公子,不知姓甚名誰?可否告知一二?”花魁流兒也替鳳鳴軒斟上一杯酒水,動作到是跟她那一身行頭對不上,她直接攀附在鳳鳴軒的身上,淡紫色的唇扉隱隱印上了鳳鳴軒的唇上,僅留幾毫的距離。
鳳鳴軒巋然不動,眼中更是邪肆張揚,一雙桃花眼,倏爾眯起,過了僅一會兒,他伸手握住了流兒的腰肢,不動聲色地拉離了分毫,“姑娘問話,在下當然告知!”
相教於鳳鳴軒的應付自如,許維就有些拘謹了,他為了不想跟月兒美姬多加糾纏,送到他嘴邊的酒水,都被他毫不猶豫地幹了。
月兒放下勸酒的杯子,終於肯暫時放過許維了。她掩嘴而笑,伸手撫著許維有些難受的胸口,開口打趣道,“小公子倒是爽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