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憑借著宮牌事先繞到了馬廄之處,蘭芝輕車熟路地從馬廄內配了一馬車,緣於自家娘娘在自個離開之際的幾番叮囑,她在亮宮牌的時候,並沒有多言語一句。
更是耍了個小心機,亮宮牌之際特意將紋上的嬪妃字號的一麵放在了後麵,讓察看之人無法全然看得清楚是哪位貴妃娘娘的身旁之人要出宮。
在上麵顧得較之鬆的情況之下,這一道檢查實則是彷若虛設,有也當無,底下之人心知肚明,自然也不可能會特意將哪個宮殿想要出宮之宮女都檢查個通透罷了。
再者看守的侍衛秉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則,也無非是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哪個貴人。
遂看守之侍衛按部就班瞥了一眼對方手中有宮牌,便直接放通行了。
順利地配了輛足矣抵達目的的馬車,蘭芝隨後就吩咐了駕馬車之人道宮門口之處才停下。
駕車的老者不疑有它,揚起馬鞭即刻啟程。
清脆悅耳的馬蹄聲傳入耳中,蘭芝利用暫時的空閑之際閉目養神。
臨近朱門,看守的侍衛見有輛馬車徐徐而至,便將此輛馬車攔下。
看到宮門之處的侍衛攔住馬車之下,蘭芝倒是睜開了雙眸,不急著出去,坐在馬車裏頭將宮牌現了半截,不曾忘記撥高聲音而道:“侍衛大哥,奴婢奉我家娘娘的命令出宮,此乃宮牌,還望放行。”
語畢之下,蘭芝將儀貴妃交與自己的宮牌現了半截在馬車之外,隨後才緩緩收了回來,隻是角度剛剛好不讓那看守宮門的侍衛看出究竟是哪個宮殿之人。
聞得此番話語,那看守的侍衛也不敢多加為難,更何況對方亮明了身份,連宮牌都現了出來,就饒是看守的侍衛也不敢如何,隻得放行罷了。
身著宮裝的侍衛瞥了一眼宮牌之下,旋即擺了擺手,示意後麵之人可以放行,便站了回去。
馬車沒有了任何阻攔之下,便徐徐朝著宮外駛去。
放下了簾子,蘭芝察覺到馬車又開始行駛的時候,一直懸掛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畢竟自家娘娘特意囑咐了一番,讓自己的行蹤勿讓其她嬪妃留意到,此次順利出宮,蘭芝耍了一番心眼到底還是順利混跡了過去。
鬆了口氣之下,蘭芝可不曾忘記還不曾告知那駕馬車之人通往何地。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下,蘭芝到底還是決定暫且不提及,這時候距離皇宮宮門之處甚近乎,還不是說話的地方。
遂蘭芝打算當馬車行駛多一段路,她就將目的告知於這駕車之人而得知。
幾番思量之下,蘭芝猶豫片刻才開口朝著駕車之人道了句:“再行駛一段路途之下,便知會我一聲。”
聞得車內之人的此番話語,那駕車的奴才一邊駕著馬車,一邊應了句:“是。”
不過幾何時,已然行駛了一段路途,那駕車的奴才先行緩緩駕著馬車,也不忘記詢問究竟抵達的目的是哪裏罷了。
撩開了車簾,蘭芝見也差不多是時候可以言語,她抿了抿唇吩咐了一番之下,又將車簾放下,繼續閉目養神。
將這目的告知了驅馬車之人後,蘭芝便兩耳不聞,這車窗外之事,她必須先行存以充沛的精力,否則又怎麼有精力與儀老夫人周旋。
謹慎言之,且還得將貴妃娘娘的意思傳達給儀老夫人而知,明麵上看似容易,實則並非那般簡單。
與儀老夫人打過一番照麵的蘭芝,至今還對當時的場景還映象深刻得很。
遂在回儀府的途中,蘭芝直接養精蓄銳以待將自家娘娘所吩咐的任務給順利完成。
而蘭芝在出宮之時耍的心眼,倒也確實是順利瞞過了宮中嬪妃的爪牙,特別是皇後的手下。
儀貴妃心腹的出宮並沒有被皇後所得知,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準備,就讓儀貴妃的娘家順利搜尋到了上官豐受賄的證據!
作為太子特意拉攏之重要人選,儀貴妃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也明白不能過堂而皇之的對付上官豐,否則怕是會惹急了皇後。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儼然也不是儀貴妃所想要看到,心細如她多少還是考慮到了這點,才會特意叮囑蘭芝勿要讓其她嬪妃得知她出宮的消息。
掌管後宮出入的資格,如今便掌握在儀貴妃的掌心之中,她若是不加以利用,豈非對不起手中所掌控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