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自然也聽聞得出他言辭間所蘊藏的玄機,逸軒知道阮無城也不例外,應當聽得出他言辭間的意思罷了。
既是如此的話,他又何必再多的廢話,不妨靜等阮無城接下來究竟是何等動作便是了。
眉頭緊緊鎖著的阮無城,他長袍之下的雙手攥得緊緊的,就連指甲插入掌心肉中也不自知,他俊朗的臉龐之上隱隱透著慘白的色澤,原本清澈的瞳眸也多了幾抹不可思議的神色於裏頭。
阮無城豈料到對方竟然反將了自個一把,竟是如此話導,這便是明擺著他就算是不應承下來,也還是得應承下來罷了!
從身旁之人的話導來看,阮無城也多少能夠察覺到對方是何等意味,精明如他也多少知道逸軒看似在激將他,實則是坦而白地告知於自己一句:他所提及到的那附屬的要求,他是應承下來也得應承下來,不應承下來也得應承下來!
就連阮無城心下都不禁為對方所使出的謀算而感歎。
無奈之下,阮無城終究也沒有尋跡到何等空子可以鑽,便直接朝著身旁之人輕拂了幾許長袍繼而朝著逸軒緩緩道上了如此一句:“閣下好計謀,在下不服也服了,既是如此不妨便將閣下一直不肯提及的附屬要求言語罷了。”
杵立於原地的逸軒,他聞得身旁之人的那番話語之下,倒也不過淡淡然地瞥了對方幾眼,多謹慎的朝著阮無城挑眉詢問一道:“哦?那閣下的意思便是應承下來的意思了吧。”
阮無城見杵立於自己不遠處的那人如此話語,不禁揚了揚眉毛又再而道:“那是自然,如此之下,閣下便可說了吧。"
耳聞如此,逸軒倒也沒有再多賣何等關子,不過是朝著那人繼而再道:“既然閣下所提及的那要求是供以閣下方便,而在下以為所供以閣下的方便也並非是助你逃脫之方便。”
洞察了阮無城的小心思的逸軒,倒不拐彎抹角坦而言之,也含有些許警告之色於裏頭,而身旁的阮無城強作鎮定地站在對方的身旁,若是逸軒仔細端詳對方的話,怕也能夠看得出對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可逸軒卻是沒有端詳對方的臉色究竟是何等神情,與他而言此時最為緊要之事也無非是將那附屬的要求告知以然罷了。
至於阮無城的神情如何,逸軒多少還是能夠揣摩到的,畢竟阮無城如此煞費苦心的讓自己應承下來那要求,也無非是想借此而逃脫出自己的手掌心。
便在對方提及到那起子要求之時,逸軒心底就已然明白得很,隻是不予以挑破而已。
深知這時候挑破對方的心思,於自己也是百無一利,這般看來逸軒心底明白便可,又何必多此一舉挑破來自尋麻煩呢!
浪費精力不言,還會耽誤了自己接下來的謀算,逸軒便也不過是先行應承下來對方的要求,隨後再繼而抓緊時機從而提及到他自己的一個附屬要求罷了。
隻是逸軒此時略微挑了破些許,也無非是想讓對方明白一點,他的小心思自己實則是宛若明鏡,也意在警告對方,試圖想讓阮無城知難而退而已。
見杵立於不遠處的逸軒如此明裏暗裏挑明了這一點後,阮無城差點便腳下一抖踉蹌了下,故作鎮定的他實則內心早便暗然洶湧得很了,可他的臉龐之上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端倪而來。
明裏暗裏挑明白了後,逸軒下意識就朝著那阮無城所在之處的那邊瞥了幾眼過去,映入逸軒那狹長的桃花眼眸中的阮無城好似沒有任何之波動,好似自己所言語之事也不過是針大點兒之事情罷了。
逸軒這時候眉頭緊蹙了些許,心下暗暗琢磨道:“這,阮無城果然是老狐狸,若不是他好生掂量了些許的話,怕也會被他所露出來的這表象給騙了過去,隻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之下,也更加確定對方的心思十有八九於此。”
就算是阮無城表麵上露出這般無關緊要的神態,於逸軒而言,對方越是如此之下,怕便才是越怕自己認定如此。
慮及於此後,逸軒倒也不多深究那阮無城此時此刻究竟是何等感想,他隻要確定自己通過明敲暗打之下,能夠讓身旁之人以之而駭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罷了。
至於其它方麵之事,實則也並非逸軒所考慮的範圍之內,他所以挑破這層麵上與阮無城而得知,逸軒也到底是想經過他的明敲暗打之下,阮無城會有所收斂,而不是在趕回去鳳邪所在之地的路途上還生出何等端倪來。
那儼然也並非逸軒所想要看到之一幕,且不說這阮無城能否從自己的手掌心逃脫出去,倘若真按照如此情況下去,逸軒心底擔憂的也無非是會耽誤到邪的身子。
遂逸軒也才會在還未曾提及到自己所提及到的附屬要求之下,反而是先下手給對方一個警醒。
警醒也終歸是警醒,逸軒所想要達到的目的在看到阮無城長袍之下的手緊緊攥著之時,他也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