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阮無城如此之古怪的答複以及如此古怪的神色,逸軒心下的疑惑可謂是愈濃厚,不知道這阮無城究竟是賣什麼關子。
就這般僵持了片刻後,逸軒許是覺得與其與阮無城這般僵持下去,倒不如他直接開口詢問一番來得好。
於是乎,逸軒那狹長的桃花眼緊眯了眯幾許,不久之後他才朝著距離自己不過為幾步之遙的阮無城開口詢問上一番而道:“哦?在下殊不知閣下還是如此直爽之人,竟是如此爽快便想通透了?”
充坼著幾許譏諷的語氣於話語之間,逸軒挑了挑眉毛看向了阮無城這邊而來,試探又夾雜著些許譏諷的神色凝落於阮無城的身上而去。
阮無城又怎麼可能聽不出身旁之人的那試探的語氣,他一笑而過,倒也不急於開口朝著那眼前之人反駁,畢竟他也並非看不出眼前之人接下還有話。
遂他也不妨先行等待幾步之遙的那人言語之後,再一並提及自己的另外一個要求罷了。
也並非阮無城想要對著逸軒如此賣關子,而是他若非這般舉動的話,怕是對方不會信他半個字,遂也唯有采用能夠打消眼前之人的戒備之心的方式來行動。
該如何行動,阮無城便如何行動,至於過程如何他實則不太在意,對於阮無城而言的無非是自己能否順利逃脫出對方的手掌心。
笑了笑之後的阮無城也沒有任何動靜,逸軒特意頓了片刻也是想要看看不遠處之人可是有另外的動靜與否,隻是讓他大為失望的是對方壓根便不曾想理會自己。
如此一來,逸軒也沒有浪費過多的時間,反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朝著眼前之人再次丟出了一句看似牛頭不對馬尾的話,實則也是暗藏玄機的話語而來道:“閣下可是知道方才的忿怒之色於我這裏看來,可謂是一清二楚呢?”
言外之意也便是讓阮無城不要故作一副全然順從的模樣來,他並不會全然信服。
一字一字的將那句話言語出來之過程的時候,逸軒的整個心神全然凝聚在阮無城的身上,試圖從對方的眼神看出半點蛛絲馬跡而來。
果不其然在逸軒將這句話一字一字地咬重音言語之後,他還是將阮無城眼眸中一閃而過的一抹慌張的眼神盡收眼底。
拂了拂長袍之後,逸軒見自己的話也並非全然沒有用處後,繼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阮無城的身旁靠近了一步,又道了一句:“既是如此的話,閣下還是打算強裝到底的話,在下也沒有意見,可那後果如何...”
“在下便也無法保證了,閣下好生掂量著吧。”逸軒特意頓了頓片刻,他也不直接將一句話全然言語下去,畢竟有些時候,半截的話語比起整句話語更具有威脅之力!
隻是逸軒在這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實則已然不知不覺著了對方的道,阮無城等的也便是此等機會罷了。
逸軒的威脅之話語於阮無城這時候來說,實則沒有任何之懼怕之色,更是談不上任何之威脅,可為了能夠讓對方的戒備之心打消,阮無城卻是故意讓逸軒看出了他眼眸一閃而過的慌張之色。
這場算計究竟誰人能夠得逞,又是誰人算計誰人,怎麼能夠談得清楚明白呢。
螳螂捕蟬,卻不知黃雀在後。
聽聞到了逸軒的威脅的話語之後,阮無城沒有半點害怕之色,他抿了抿唇之後對於那眼前之人露出了幾許猶豫之色,也給逸軒營造出了一種錯覺。
讓逸軒以為自己的那番話語,對於阮無城真是有威脅之力,便沒有再多言語任何之一句,此時的逸軒正在等待著阮無城的開口罷了。
對方賣何等關子,逸軒雖是捉摸不透,心下隱隱還是覺得怕是也與之脫不了幹係。
可對於阮無城,逸軒也不敢過於放鬆戒心,他在此人手中栽過幾次了,又怎麼會不信阮無城可能還留有後手。
為了以防萬一之下,逸軒采取了威逼利誘的方式來試探阮無城,而今便看看阮無城葫蘆裏究竟在賣何等關子來罷了。
露出了幾抹猶豫之色後,阮無城到底還是覺得有些許奇怪,他凝神於對方的身上之後,也沒有馬上便急著開口。
阮無城反而是拖延了些許時辰,倒也讓在等候的逸軒便真的以為對方接下來所言語之話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