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逸軒所預料的那般,阮無城在自己言語之後,他臉上布滿了陰沉之色,且緊隨著蔓延之全身散發了出來。
長袍之下的青筋根根顯現了出來,雙手止不住顫抖了些許時刻之後,阮無城方才將全部的情緒給斂下,待到阮無城再次回眸之後,他已然將所有的情緒掩飾得甚為妥當,讓人看不出半點不對來。
將所有的情緒成功地斂下之後,阮無城也才抬頭看向了身旁的逸軒,淩厲的眼神緊盯著對方,隨後便一字一字地反問之道:“按照閣下如此之說法的話,便是不允以同意在下的要求了?”
語氣中蘊著幾許憤忿之色於裏頭,不明是已之人怕是以為阮無城想要做何等舉動罷了。
更不用說站在阮無城身旁之人也更是如此,逸軒狹長的桃花眼緊眯了眯幾許之後,他已然悄悄地拉開了雙方的距離,儼然防備身旁之人突然對於自己有何等之攻擊的舉動來。
如今到了如此緊要之關頭,逸軒的謹慎可謂比起往前還要高乎些許,他不妨暗自防備站在自己身旁之人,隻為了讓對方不至於在這時候出其不備再次暗算於自己。
經過了阮無城的幾次暗算之後,逸軒又怎麼可能還會如此,他凝了凝神於眼前之人,不到最後的關頭的話,他不會輕易對於阮無城出手。
畢竟逸軒也明白那接下去的事情還得靠阮無城,餘下之際還是別輕易將那人給惹火罷了。
不然的話,真正抵達了邪的所在之地的話,嵐澈老頭真的對於邪身上的那種“劇毒”束手無策的話,多少還是得依仗自己眼前之人罷了。
且貿貿然出手也並非逸軒的本性,他沉吟了些許時辰,實則上也再暗自提防身旁之人的任何動作。
戒備之色蘊在他的桃花眼中,且越發的濃厚起來,而站在逸軒身旁的阮無城也自然察覺到了對方於自己的戒備之心甚為濃厚,就算是阮無城真的有過想要算計逸軒的心思,更是收斂了起來。
阮無城也並非傻子,在對方如此警惕之下,他自然也不可能還會出手暗算對方,那儼然便是白白送上門去給對方多一次捆綁的機會!
打消了心下想要算計眼前之人的心思之後,阮無城清澈的瞳眸緊接著對上了逸軒那滿是戒備之色的眼神,連連擺了擺手而道:“閣下不必如此防備在下,我不會傻到給你多一次捆綁的機會。”
隻是他的這番話語也打消不了那身旁之人的戒備之心,逸軒並沒有將自己的戒備之心收斂起來,反而是愈來愈濃厚。
在阮無城言語之後,他察覺到對方並沒有因此而放下戒備之心,也沒有任何之言語,隨著放棄了勸導身旁之人的心思來。
方才的幾刻時辰之下,阮無城也好生掂量了些許,他到底也聽出了自己身旁之人的語氣甚為之強硬,儼然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如此之下,阮無城明白如今的法子也隻能夠另找渠道,他也並非需要每次逃脫都一定要光明正大。
琢磨了不少時刻之後,阮無城終究決定了明的不行,便用暗的法子來逃脫,不過眼前還是得與之周旋幾番。
按照阮無城與身旁之人所打過的幾次交道,他也明白自己身旁之人也不是等閑之輩,要是他沒有先行打消此人的疑慮的話,對方怕是會尋思好幾翻法子來對付自己。
這也並非阮無城所想要看到的一幕,且要是他身旁之人要再來個接二連三地算計的話,就算是阮無城如今還不怕,可照此拖延下去的話,可謂也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夠趕回到雪國。
如此一來的話,他連趕回雪國都沒辦法的話,又談何以來救下明月呢!
為了防備逸軒真的如此做法,阮無城所能夠提及的一點也無非是緊緊抓著那被自己下了所謂的“劇毒”之人,於此上頭做名頭罷了。
不然的話,他就算是真的能夠趕回去雪國的話,阮無城也沒有那般容易能夠趕回去。
吃夠了身旁之人所設下的層層埋伏圈之後,阮無城也可是夠嗆的,他雖是不怕再次遇到如此之埋伏圈,可也不喜歡在趕路的時候還得耗費多餘的精力來防備身旁之人對於自己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