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動彈的幅度大了些許,那人不小心被自己的動作給牽扯到了傷口,唇瓣漸漸滲出了幾抹殷紅的血跡,他抹掉了嘴角的血跡,正一臉戒備的看著阮無城朝著自己過來。
那人冷眼凝視著朝著自己漸漸過來的阮無城,便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緘默而開口反問道:“閣下朝著我這邊前來,可是要殺人滅口呢?”
聽到那捂著胸膛之處的傷口之人所言語的話後,阮無城不過掃了對方幾眼旋即抿了抿唇,故作思量的動作隨後才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句話道:“這殺人滅口還談不上,不過你所提及的這一點也可以考慮考慮罷了。”
詢問對方是否要取自己性命之時,那人依舊這般雲淡風輕,好似他所詢問之人並非自己一樣。
而阮無城自然也看出了此人的雲淡風輕,不禁生出了戲耍此人的念頭而來,旋即才如此言語,不過阮無城就算是口頭上言語要考慮考慮,實則卻是不然,他心下依然謀劃著用藥粉讓此人暫時無法動彈便可。
至於殺人滅口的舉動,他阮無城也怕是一時間無法做到如此毒辣罷了。
隻見阮無城在心中自嘲地想著,他長袍之下依舊攥著那藥粉,邁著步伐朝著那人漸漸靠近了些許。
可阮無城不知道是便是眼前之人也不是束手就策之人,他在試探了阮無城之後,便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實則心下卻已然在琢磨該如何而行動。
看著漸漸朝著自己靠近的阮無城,他也不曾忘記對方早前之時對於自己的另外一個同伴所用的那一招,近身戰的話若是用那一招可謂也是甚為之合適。
且那人也自然看得出這阮無城對於自己有些許的鬆懈之色,怕也是以為他沒有了半點攻擊的能力罷了。
如此看來他要想成功得手的幾率,也不全然過低。
隻見那人就用如此直勾勾的眼神盯著漸漸靠近自己的阮無城,他的手依舊捂著胸膛之處,嘴角還時不時滲出些許殷紅之色而來。
倘若不知道之人怕也會以為他身上所中之傷也著實不輕乎,孰不知他在意識到阮無城對著自己略施了一小計之後,他也快速的做出補救的措施而來。
奈何他的動作到底還是晚了些許,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還會傷成了這副模樣而來。
可就算他後來被自己的招數傷到了自己,也並非全然沒有任何用處。
且他琢磨了片刻之後,反而用這招數將計就計來讓阮無城放鬆對於自己的戒備之心。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保存實力而伺機算計阮無城罷了。
這時候的阮無城也不曾料到被自己略施了小計後,也著了自己的招數的道之人還在琢磨著算計自己的謀劃。
那人故作一副怨恨阮無城的模樣,他的眼眸中勻著怨氣就這般直勾勾的凝落於阮無城的身上,給阮無城留下了一個錯覺,便是眼前之人似乎全然放棄了掙紮的舉動罷了。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般怨氣的凝視著自己,這時候的阮無城還以為那人已然在等待著死的那一瞬間降臨與他的身上。
隻是阮無城隨口的一句調侃卻被那人誤以為是真,且露出了如此之怨氣的臉色而來,也讓他有些好笑。
不過這時候的阮無城自然也不可能還特意地告知對方一句,他不過是在和他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