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叮囑了這幾句後,阮無城才轉身打算動身離開這丞相府罷了。
待到這阮無城叮囑後,苑竹也將他所重複叮囑的這幾句給牢牢的記在腦海之中,微微頷了頷首後才朝著自己眼前的阮公子開口道:“阮公子所叮囑的這幾句,苑竹定然會牢牢記住的,不知道阮公子可是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叮囑苑竹呢?”
苑竹其實也差不多知道這阮公子已經叮囑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深謀遠慮的詢問了一番道。
他沉思片刻之後,察覺到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吩咐了,便搖了搖頭道:“倒是沒有了,就差不多這些了,好了,如今時辰也差不多了,那麼我便先行離開了。”
苑竹聞言後,倒是沒有忘記開口一句道:“那要不我送送阮公子你出府吧?”
不過阮無城的眼眸朝著這不遠處的砂鍋爐,嘴角微微上翹,朝著這苑竹開口提醒一句道:“我倒是不介意,隻是,隻是我覺得這,這似乎你不太能夠走得開來。”
這個時候苑竹的眼神方才順著這阮公子的視線朝著她剛剛走來的那個方向瞥了瞥幾眼後,才想到她還沒有將這給她家小姐的藥湯熬好。
才明白了為何眼前之人會如此言語,阮無城抿了抿唇,悠悠然的朝著身旁的苑竹道了句:“無礙,這丞相府對於我而言,也早就輕車熟路了,也不用特意勞煩苑竹如此相送,隻管先去忙你的便是。”
待到苑竹聽到這阮無城如此的一句話後,倒是有幾許的不太好意思,不禁忍不住的開口道:“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奈何我這,這給我家小姐熬的湯藥還沒有煎好,便不相送了。”
眼簾盈著些許的笑意的阮無城倒是沒有責怪這苑竹,擺了擺手告辭道:“那既然如此,我便先行離開此處了,若是能夠盡快回來,無城自然會盡快回來,切記我方才所叮囑的那幾句話。”
苑竹聽到後,臉色玻為嚴肅的朝著阮無城開口道:“阮公子盡快早去早回,你所叮囑我的那些,阮竹定然不會忘記的,也不敢忘記。”
關乎到她家小姐的身體方麵之處的,苑竹一直以來都不敢有所輕視,生怕會因此傷到她家小姐的身子。
本來在離開之際,阮無城還在尋思著要不要提醒一番道,不過聽到這苑竹如此這般話語,倒是也沒有再多言語。
隻是拱了拱手後,方才轉身離開了此處。
苑竹則是凝視著這阮公子的身影漸漸的消散在她的眼眸之內,到最後也沒有詢問清楚為何他需要離開幾天。
畢竟有些事情,身為奴婢的她也不好多問。
歎了口氣後,苑竹方才轉身朝著這煎藥之處走了過去。
拿起了被她撂在一邊的蒲扇後,又在扇了幾下,讓這火旺上些許,隻是被嗆了幾口罷了。
待到苑竹將這藥煎好之後,她的臉又烏漆漆的,生怕嚇到人,遂又從拿起了方才別在衣襟處的那方散發著淡淡的墨竹香味的帕子,擦拭了幾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將這湯藥倒在了不遠處的一個碗裏頭。
這湯藥正如阮無城在一開始之際所言的一樣,還是煮了個八分水,在苑竹將這湯藥倒出來之後,也正是八分滿差不多。
苑竹看了之後,也鬆了一口氣,好在方才她沒有在這旁邊的時候沒有溢出來,不然的話,隻怕是得重新再煮上一遍罷了。
抿了抿唇後,隻見苑竹從身旁拿來了一個可以端放的玉盤,小心翼翼的將這煎好的八分湯藥放在了裏頭,隨後才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這小灶中離開。
苑竹拿著這手中的湯藥朝著她家小姐的院子裏頭前去,甚為小心,生怕灑落了些許。
隻是方才阮公子的一席話,苑竹倒是玻為為難,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否該告知與她家小姐知道一聲。
琢磨了片刻後,苑竹回過神之後,才發覺到她已經到了她家小姐的院子裏頭。
回過神來之後,苑竹想起來了這阮公子的話語,趕緊將這湯藥送到了她家小姐的身旁。
明月方才倒是有看到了苑竹失神的那一幕,遂心中有幾許的疑惑,還以為是苑竹遇到了什麼麻煩,遂在她低著頭,將湯藥送到明月的眼前之際,忍不住詢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