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竹差不多煎了半個時辰之後,臉龐上都沾染了些許的黑漬,這煎藥之後,儼然如一隻黑貓般的模樣。
煎好藥後,方才拿來了一個碗來盛放,隻見苑竹手執著藥罐子的彎柄待到將藥湯水倒入碗裏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苑竹拿了一玉盤,將這碗煎好的藥湯放在裏頭,端起來後便朝著儲秀閣的方向前去。
這個時候並不知道她家小姐此時並不在這褚秀閣內,苑竹滿心歡喜的來到了褚秀閣之後,看到了不停的在這周圍徘徊的巧兒,不禁忍不住的詢問道:“巧兒,怎麼不在裏頭服侍小姐,反而在這裏徘徊呢?”
語畢後,苑竹看出了巧兒的神色玻為難看,眉宇間滿是憂愁,不禁上前而去揚起了巧兒的手,著急的反問道:“可是發生了何等事情呢?”
在剛才並沒有察覺到這苑竹的到來的巧兒,突然被現身的她拽住了手,臉上滿是驚恐的模樣。
待到巧兒看清楚了這來人是苑竹姐姐之後,才反身環抱住她,用玻為哽咽的語氣開口一一為她所道出了這來龍去脈。
知道了這前因後果之後,苑竹的眉宇間被憂愁所覆滿,方才沉聲反問道:“也便是說我們小姐在病情有異常之後,是被這鳳邪所帶走了?”
聞言後,巧兒連連頷首,咬了咬唇,可憐巴巴的看著在她眼前的苑竹姐姐,不禁沉聲提及了一句道:“小姐被這鳳邪帶走之後,到現在連個消息都沒有傳回來,這可是如何是好呢?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苑竹姐姐?”
巧兒急得團團轉,可卻是不知道自己去哪裏才能夠找尋到自家小姐,眼眸中盈著些許的氤氳霧氣,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苑竹。
麵容依舊淡然的苑竹,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早便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內疚,擔憂以及著急一時間紛紛浮上心頭。
此時的她心情可謂是複雜得很,在苑竹回神之後,對上了巧兒的眼神後,方才沉聲回答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鳳邪帶走我們小姐,恐怕是前去找尋這不日前為小姐醫治這貓瘟的阮無城。”
苑竹語畢後,在身旁的巧兒旋即接了下一句道:“苑竹姐姐,可是知道這阮無城所在何處呢?我,我擔憂小姐的病情,也不知道這究竟好些許了沒?”
歎息了幾句後,苑竹眼眸中的擔憂越發的明顯,畢竟她也不知道這阮無城究竟回到這雪國了與否,在早前幾日,阮無城將這如何煎藥的法子告知於她後,也提醒了她定要按著時辰準時為明月小姐煎藥。
可偏偏這今日自己被小姐派遣了出去辦事,就連她也忘記了這阮無城不久前對於自己的叮囑。
不禁連連搖了搖頭,苑竹玻為自責的語氣朝著這身旁的巧兒道:“都怪我,都怪我忘記了這阮公子所吩咐的那幾句,偏頗今日就忘記了為小姐煎藥。”
端著她為自家小姐所煎的藥湯,苑竹晃了晃身子,差點就倒下,手中所執著的藥湯灑滿了一地上,若不是巧兒眼尖及時拉住了苑竹的手臂的話,可能她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不明所以的巧兒滿眸子的疑惑,攙扶著她朝著不遠處的椅案邊而去,待到苑竹坐下後,這才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道:“苑竹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對於鳳邪抱著希冀的巧兒,自然沒有朝著壞處那邊想去,隻是希望自家小姐的病情別惡化才好,卻是不知道為何這苑竹姐姐會如此失控的模樣。
抿了抿唇後,巧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去倒上了一杯熱水,旋即才遞給了苑竹,沉聲道:“苑竹姐姐,巧兒雖然不知道你何故如此失控,先喝下熱水冷靜下來吧,畢竟小姐還需要我們,若是這個關頭就慌了手腳,當小姐回來之時,豈不是幫不上忙了。”
苑竹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了幾句道:“是的,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了手腳,我要鎮定下來。”
呢喃了幾句話後,苑竹才將巧兒遞給她手中的那杯熱水一飲而下,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熱水入喉之後,苑竹儼然清醒了許多,轉動著思弦的她,希望能夠想起來這阮無城之前所提及到的話語中,找尋著些許有用的消息。
琢磨了半會後,苑竹想起來了這阮公子當日叮囑她幾句之後,似乎還有提及到些許事情。
想到了他所留下的一個地方,這時候苑竹麵上才揚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