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感激流涕的,盯著林夢心的婢女,泣不成聲的捂住嘴巴,不停的開口道:“三夫人當真是好人,隻可惜奴婢並不是在這院子裏當差的。即便如此,可但凡夫人需要用到奴婢的話,隻管吩咐即可。”
那婢女邊說邊挽起自己的袖子起來,條條青紫交織縱橫的傷痕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就算是這林夢心已經見識過這般地步,不由得作出了一副忿忿不平的架勢,朝著那婢女道:“如此喪盡天良的對待自己的丫鬟,著實是可恨得很,苦了你們這些盡心為主的奴婢,若是不然本夫人去說說罷了?”
提議的朝著那女婢開口詢問道,實際上這林夢心可不會真的傻到真的去說,畢竟她還指望著眼前的這個婢女能夠繼續為她所用。
那婢女聞言,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連忙擦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慌張的朝著三夫人開口道:“不不不,三夫人萬萬不可如此,若是說了,隻怕是奴婢命都沒了,三夫人饒命啊。”
林夢心的手下動作一停,自然是知道,王秀芝的脾性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遂故作剛剛憶起來的模樣,朝著那婢女愧疚的開口道:“瞧我這笨的可以,差點就害死你了。隻是你別怕,我剛剛沒想那麼多,隻是想幫你罷了。”
旋即想了後,隻見那女婢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林夢心開口道:“三夫人的好意,奴婢知道也心領了,要怪也就隻能怪奴婢命不好。”
見此奴婢這般言語,心下一動,直接安撫似的拍了拍那王秀芝的心腹的手,緩緩的開口道:“放心吧,我會尋個由頭,想個法子和老爺把你要過來這服侍罷了,隻是得等段日子罷了。”
眼眸中噙著淚水,熱淚盈眶的看著林夢心為她擦拭膏藥,心中很是感動得緊。
隻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何事一般的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林夢心,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太敢。
林夢心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眼神,遂柔聲的一問:“可是有何事想說?若是有的話,你隻管說便是,在我這兒,用不著那般的拘謹。”
有了林夢心的寬慰,王秀芝的心腹也大膽了許多,於是朝著眼前的三夫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以及擔憂道:“三夫人,我家夫人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我找到了戲班子了,不知道您安排得如何了?”
“哦?可是王秀芝想看那戲班子的演技如何或是其她的什麼緣由呢?”低頭正尋思的林夢心朝著王秀芝的心腹開口詢問道。
此時的林夢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還是不想真的和這王秀芝正麵對上,與她而言,若是能夠保存實力的話,盡力隱匿自己罷了。
遂聽聞到王秀芝的心腹的話語後,渾身幾乎都緊繃著,顯然是擔憂這點。
給王秀芝的心腹敷好了凝膚膏之後,把手絹疊放好後塞入自己的衣襟內,聲音玻為冷漠。
“如若奴婢猜想得不錯的話,怕是秀兒小姐有所安排罷了,遂奴婢今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才會這般的受罪。”王秀芝的心腹隻要一憶起被秀兒小姐所鞭打的那一幕,渾身都覺得好像還在被鞭打著,痛得讓她倒吸氣。
暗自思褚間,林夢心也不忘記安慰了幾句那女婢,畢竟也是有她的部分緣由,擺出了一道她明白的模樣朝著那女婢開口道:“我知道了,這黃梁夢的戲班子交由我來辦罷了,最遲也不過是明日,你隻管放寬心罷了,盡力拖延,實在不行的話,再偷溜出來告知與我一聲,我自然會盡力安排。”
林夢心此時此刻還需要眼前的這個丫鬟為自己辦事,也不想失了她的衷心,寥寥幾句暖人心的話語也把這王秀芝的心腹給收服得妥妥帖帖的,毫無怨言的繼續效忠於她罷了。
在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一套謀劃的她,眼眸中的笑意連連,卻不容易被人察覺得到。
本就對於自己的夫人徹底寒心的婢女在聽到如此關懷的言語,心中也難免有幾分惆悵不已,也倒是沒有察覺到了林夢心的異常之處。
林夢心仁慈的麵容映入那王秀芝的心腹的眼中,儼然如一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也甚為感激。
“奴婢感激不盡,承蒙三夫人的厚愛,若是不然,隻怕是奴婢這條命也儼然不久矣了。”連連歎了幾口氣的朝著林夢心道出了自己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