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好後的王秀芝轉而悠悠醒來,當她醒來之後,這才發覺到了自己的心腹站在窗口那邊,也不知道在凝視著何物。
心下疑惑的王秀芝也沒有多想,隻是傳喚了她的心腹道:“在那邊凝神什麼,還不快趕緊的過來伺候本夫人更衣。”
聽聞到自家夫人那不悅的語氣之後,那婢子心中雖然是不太情願,比起來林夢心夫人給她的暖意而來,自己的夫人卻是如此的冷淡漠然,讓她可謂是寒心得很。
為了避免那些個不必要的麻煩,隻見那身著粉紅色紗衣裙的婢子提起裙擺,隨即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王秀芝的床榻邊,也不忘記跑到那邊去把換更所用的華衣華服給提到了王秀芝的身旁那邊。
然後便輕手輕腳的伺候著王秀芝起身更衣來。
許是覺得時日漸近了,王秀芝想起來了這戲班子的事情還沒有確切的得到答複,於是便朝著自己的心腹開口詢問道:“本夫人派你去辦的事情,可是辦得妥當了?嗯?”
突然間聽到如此的詢問話語,隻見那丫鬟的手陡然的一抖動,竟是把扣子給直接扣上了王秀芝的脖子邊的那個扣子。
隻見王秀芝脖子前的衣襟突然一緊,直接勒到了自己,遂猛烈的咳嗽聲響起。
那奴婢看到自己居然犯下了如此的過錯的時候,手疾眼快的把那個扣子趕緊的解開來,一個勁頭的朝著自己的夫人賠禮道賺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夫人饒恕,求夫人饒恕。”
“砰砰砰”的聲音煞是響亮,在整個廂房中幾乎都能夠聽聞得到,那奴婢的額頭上幾乎都破了,血跡淋淋的模樣,很是恐怖,隻是她卻似乎沒有感覺到半點痛意一般,隻見她依舊磕頭求饒道。
本來是心頭憋著一團火氣的王秀芝,在看到那奴婢如此跪地求饒的姿態,心頭上的火氣也隨著緩緩而消散開來。
待到那奴婢滿額頭的血珠緩緩的順著她的臉滴漏在了地上之後,王秀芝覺得很是晦氣,於是這才揮了揮手,示意那婢子可以起身來了。
此時的王秀芝並沒有想到為自己的心腹拿來可以驅除疤痕的膏藥為她抹上,若是有的話,隻怕是那奴婢還不會完全的隱瞞這林夢心夫人知道自家夫人的計劃這件事。
但王秀芝的言行舉止著實是讓身為她的心腹寒透了心,相比之下林夢心夫人的好意倒是讓王秀芝的心腹玻為感激,這心裏頭的台秤也由此偏玻了許多。
“真是晦氣,如此笨手笨腳,還髒了本夫人的地,還不趕緊吩咐下去讓人來把這血珠給弄掉,若是等等幹了弄不掉的話,本夫人絕對不輕饒你。”王秀芝淡淡的一瞥,突然間看到了地上的血珠,臉色頓時直接沉了下來,冷漠的言語遂地響起,顯然很是不悅這丫鬟把血珠給弄髒了她的廂房。
跟在自家夫人身邊已多年的心腹,自然明白此時不能夠在夫人盛怒之下再火上澆油,即使是她內心很不是滋味,卻還是咬緊牙根,作揖後便緩緩的回稟道:“奴婢遵命,這就派人前來收拾幹淨,定然不會讓這血珠子髒了夫人的廂房。”
語氣中帶著抹淡淡的悲哀,而王秀芝卻是沒有聽出來,隻是如趕走什麼蒼蠅一般的朝著自己的心腹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那奴婢額頭上的血珠還在外滲,隻是她也不過是用帕子緩緩擦拭著,便快步的走了出來,正巧遇到了和她玻為要好的春紅。
春紅看到自己往日相處得不錯的姐妹如此慘白的臉色,再仔細一瞧,可差點沒把她給嚇壞,有些著急的朝著她詢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個弄成了如此模樣。”
那奴婢嘴角勉強的揚起了抹微笑,卻沒有忘記剛剛王秀芝所吩咐的事情,便朝著春紅道:“無礙,春紅,你先且拿方子濕的帕子,去裏頭擦拭下廂房地上的血珠可好?”
春紅聞言,心下思索,自然也明白了為何她會如此模樣,倒是應了道:“好,這點你放心,快去收拾下,要是落下了疤痕便不好了。”
見不得自己平日相處得不錯的姐妹如此模樣的春紅倒是催促了她幾許,看到她去收拾下傷口,於是這才快步的找尋來了一方子濕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