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節節敗退(二)(2 / 2)

說著,明月便從袖子中取出一隻手帕,隻見那手帕將什麼東西包裹的嚴嚴實實,她一層一層的打開,隻見那素色的手帕當中,一隻斷成兩截地簪子正在秋光之中閃爍著點點銀光。

陳越楞了一下,旋及立即起身,上前兩步才看清楚,隻見那簪子已經磨損的十分光滑了,上麵斑駁地有著點點地劃痕,陳越一眼便認出那簪子的花朵是自己親手雕刻上去的。

“這……”陳越的聲音帶著可怕的顫抖,他雙唇忍不住痙攣著,明月也隨著他的眸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簪子,隻見那簪子的斷麵上赫然可見一點黑色的濃重。

那一點墨色的給點,實在是讓明月覺得刺眼,仿佛那黑色的一點已經變成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明月的眼中,她當真是覺得十分的難受。

陳越的眼中痛苦仿佛如潮水一般湧上了自己的眼眶,他顫抖地因為痛苦而閉上雙眸,但是眼前妹妹的音容笑貌依舊在眼前出現,實在是讓他覺得痛苦不已。

深深地張開雙眸,陳越這次正視眼前的東西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月好整以暇,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才道:“明月發現這件事情也實在是因為偶然,因為實在是不相信祖父的能力居然會治不好母親的體寒之症,便打算回來調查清楚,不想卻在母親的遺物當中找到這支簪子,舅舅可還記得這支簪子?”

陳越的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他的聲音有些喑啞地道:“這是自然,這支簪子是你母親出嫁當天我螓首別如她的發髻當中,這簪子乃是我親手煉製雕刻而成,雖然不及工匠的手藝精巧,但是你母親卻十分喜愛,一直珍藏著。”

聽到陳越這樣一說,明月才明白為何母親會一直將這支簪子戴在頭上,原來是這樣的原因,隻怕是因為舅舅的心意實在難得,母親刺異常珍視。

明月不覺地苦笑,若不是因為這支簪子,自己隻怕是會和舅舅祖父一樣,一輩子都被蒙在鼓裏,祖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女兒去世而觸動情長,導致他鬱鬱寡歡最終得了不治之症。

明月隻覺得恨意仿佛千萬隻螞蟻一般啃咬著自己的身體,甚至直至骨子裏,她和嫩地咬住自己的貝齒,才將呼之欲出地淚水鎖在眼底道:“這簪子當中發黑,一看便是因為中毒才會引起的銀簪發黑,隻是這毒素極其微小,這才日積月累而不已察覺,最終導致母親不治而亡。”

陳越聽著明月的話,隻覺得明月的聲音好似從九霄雲外傳來一般,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銀簪子,心中卻亂成一團,恨意逐漸聚攏起來,他狠狠地握住自己的佩刀,冷聲道:“究竟是誰?是誰要害吾妹?”

陳越這樣的話讓明月覺得一陣唇齒冰涼,她控製了很久才繼續開口道:“明月前幾日便是去調查了這件事情,殺人凶手不是別人,政正是現在的二夫人--王秀芝!”

這話一出嗎,陳越的佩刀便噌的一聲出鞘,讓巧兒也驚了一跳,因為此刻眼前的陳越已經不能用發怒來形容,甚至可以聽到他唇齒間傳來的咯吱咯吱地咬牙聲音,麵色十分駭人。

巧兒見狀也不由得有些難過,也難怪陳將軍會這個樣子了,自己心疼嗬護了好幾年的妹妹,不想這一朝被人陷害致死,而自己還一直蒙在鼓裏,實在是不能不恨。

明月也是有些怒恨地咬緊牙關,才站起身與陳越平視道:“昨夜讓苑竹前去請舅舅,便是想借舅舅的能力去扳倒王秀芝和她的女兒,想來這一次,她們便永遠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陳越聽到明月的話,手下的動作這才收斂了幾分,他雖然痛恨,但是不至於因為仇恨而衝昏了頭腦,因為他清楚,這是在上官豐的地盤上,自己想要去殺了他的二房,即便那二房已經被貶黜,但仍舊輪不到自己出麵。

這樣想著,陳越便緩緩地將手中的大刀收回刀鞘當中,他看向明月的眼神帶著深深地歉意和疼惜。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明月獨自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該有多麼的無助和難過?自己一直不再她的身邊,實在是不知道明月究竟是怎樣撐過這些日日夜夜,獨自去尋找線索,這些時間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內心才能承受?

陳越不敢去想象,畢竟明月在他的印象之中還是一個剛剛二八年華的少女,這一切的一切實在不該是她應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