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識破陰謀(一)(2 / 2)

徐蘭君不易察覺地動了動眉心,便拿起一串佛珠沉聲道:“既然殿下這樣說,是有證據證明明月是清白的了?”

慕容沛的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焦急,看向明月淡薄的樣子,才穩聲道:“不敢老夫人是如何認為的,這件事情總要做的讓人信服才是。”

“讓人信服”這四個字,不知有意無意的加重語氣,讓坐在香嬋旁邊的徐蘭君手上滾動佛珠的手一頓,視線劃過不辯喜怒的慕容沛,終是沉下聲音,開口道,:“既然太子殿下這樣說,便說說如何能讓人信服?”

“祖母,你不能讓上官明月……”旁側,上官香嬋一急,手指有些失控的抓緊了老太君,滿臉蒼白的開口,話音未落,便被老太君帶著安撫卻不容置疑的聲音打斷:“香嬋莫怕,誰是誰非眾人心中皆知,祖母定不會讓人顛倒黑白,你且放心。”

聽聞老太君這般安撫,上官香嬋心中卻始終不安,但無奈徐蘭君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若還要阻止明月,豈不是說明她心中有鬼?

慕容沛看了一眼明月,雖是跪著,但那挺直的腰身卻如鬆柏般剛直不屈,光明磊落,他穩了穩心神開口,聲音清冷之中盡是冷靜:“據上官香嬋所述,是明月想毒害與她,若是明月真的想要害她,又何必在自己的院子裏毒害,豈非愚蠢?”

看著明月平靜的麵容,徐蘭君蒼目微垂,卻並未發表看法,而是頓了頓,對緊握著她手的上官香嬋淡淡問道,:“香嬋,你如何說?”

又是一聲抽噎,上官香嬋哭的紅腫的眼滿是怨恨,見到慕容沛這樣向著明月,更是憤聲反問:“殿下向著姐姐無可厚非,可是香嬋上有祖母父親疼愛,下有幾個姐姐照顧,難不成是香嬋癡傻了,才要赴死不成?”

“你癡傻與否你自己知曉,人心不足蛇吞象,香嬋,你難道真不打算坦言?”明月清冷的眉眼中絲沉痛,又似抱著最後一絲希翼,燦若星子眸直望向香嬋。

上官香嬋被下的手指已深陷大|腿,錦被阻隔了淡淡的血腥,下一刻,她卻狠狠的一咬牙,緊緊的鑽進徐蘭君的懷中,似被明月的眼神嚇到般顫顫發抖,如風中淒苦無依的白花,不斷抽泣道,:“祖母,祖母,香嬋怕,香嬋自知姐姐已被聖旨賜婚,身份高貴不同往日,未來更是不可言說的尊貴,祖母,不若就這般把香嬋送到個偏僻的旮旯,從此再也不見世人,也不必讓祖母憂心,惹姐姐不快了……”

抱著她的徐蘭君輕輕的拍著她安撫,還未說些什麼,旁側坐在軟榻的慕容沛終是忍不住作壁上觀了。

“明月,你……”慕容沛站起身來,帶著些許失望的眸子觸及明月,便要開口斥責,卻被她明亮的不含絲毫雜質糟粕的眸子控住,堵在嗓子眼兒的話生生咽下,卻是上前兩步,對著在徐蘭君懷裏哭的傷心的香嬋道:“本宮並非不明事理之人,王子犯法,也是要與庶民同罪的,若上官明月真若犯下如此大禍,本宮自是秉公處理,絕不坐視不管。”

“那老身便先替香嬋謝過太子。”徐蘭君朝著慕容沛微微頷首,表達謝意,須臾,沉下聲音,卻尤帶怒意,對明月喝道,:“上官明月,你還有何話要說?”

在眾人各種意味的注視下,明月競直接從地上起來,站直了身子,一瞬間,華貴威儀的氣勢,從體內傾瀉而出,竟讓人有仰視高不可攀的錯覺。

慕容沛看著清冷疏離卻滿身光芒的明月,那一瞬間,竟被那光芒深深攝住,下一刻,便聽到她清冷不含一絲爭辯的聲音響起:“明月無話可說。”

“罷了!”徐蘭君拍響了床板:“既然如此,那你便去罷!”

明知上官明月這般不可為,但,不知為何,他的眼中卻因她此時這滿身光芒的摸樣溺滿了癡迷。

“既然你我空口白話,那便鐵證如山罷。”一拂衣裙,明月神情淡漠,聲音卻是含著絲絲恭敬,對目色沉沉的老太君一揖,請命道,:“既然四小姐是因投毒而上,那害人者的手中必定還有殘餘的證據,還望老太君準了,搜查明月與四小姐的屋子,到時誰真誰假,定然一目了然。”

徐蘭君也是被明月這突然迸發的氣勢有瞬間的攝住,待平複了心情,覺得明月所說,卻無不妥,便點頭應了。

“寧息,你去領著人搜查。”一揮手,老太君便道,寧息躬身應命,下一刻便要退下,卻被明月抬手阻止。

“老太君,如今搜查,皆是內宅之人,未免事後有人嚼舌根,懷疑有失公允,不若便勞煩太子派人搜查,想必這般,之後結果無論如何,也必不會落人口舌。”明月止住寧息的步子,對老太君輕聲建議道。

老太君看著直直的望著她,沒有絲毫雜質的命名,深目一沉,還未說話,便聽旁側太子開口:“明月此法甚是妥帖,康福,便由你帶著人搜查罷。”

一直站在慕容沛身後,充當隱形人的康泰,聽聞慕容沛吩咐,麻溜兒的打了個千兒,道,:“奴才遵命。”話罷,便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