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兒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麵紗才道:“左不過就是一些小傷,想來很快就會好了。隻是太醫一直在為臣女調理傷疤。”
慕容沛似是有些放下心來,才拿起筷箸道:“是啊,終究是個女兒家的,麵上留下些許傷痕終究是不好。”
上官秀兒得到慕容沛的關心,心中高興不已,便一壁為慕容沛布菜一壁道:“承蒙殿下關懷,臣女心中也安慰了。”
慕容沛見狀也是輕輕頷首,飲了一口粥才在眉宇間沾染了幾分憂愁,上官秀兒乖覺,立即便察覺了,不自覺輕聲詢問:“殿下是沒有胃口嗎?還是這粥不合您口味?”
慕容沛停下手中的動作,見到那玉碗中的紫薯,難免想起明月那日在用膳的時候也用了紫薯,卻不想明月忽然發病,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傳染,他有些不順地呼了一口氣道:“沒什麼,本宮隻是有些擔心明月而已。”
上官秀兒甚少見到慕容沛有這種樣子,心中難免升騰起一層嫉妒之火,那火苗一直順著她的胸腔燃燒到眼中,卻被她故作溫潤的眼神壓了下來,她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筷子攥緊了才道:“殿下擔心妹妹,臣女也擔心。隻是妹妹患了這樣的病症,是容易傳染給別人的,太子殿下千金貴體,還是不要去探望了。”
這話正中慕容沛的下懷,他故作憂愁地歎了一口氣,便道:“你說的也是,本宮隻能幹著急,也是沒有別的辦法。”
上官秀兒堪堪笑了笑,便上前行禮道:“殿下心中不順,臣女心中也擔憂不已,還請殿下注意身體,臣女便能安心了。”
上官秀兒這話說的窩心,慕容沛也樂的承受,便伸出一隻手,上官秀兒見狀立即會意地將後搭在慕容沛的手心,借著他的力氣起身,來到慕容沛的身邊,便見慕容沛的眸中蘊著點點欣慰的神色道:“秀兒,你比從前還溫柔如水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上官秀兒麵上,她有些嬌羞地垂頭,便順勢俯下身子,將頭貼在慕容沛的膝蓋上道:“承蒙殿下垂愛,臣女願意一直這樣守在殿下身邊,即便殿下要娶妹妹為妻——”
天下之中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美人小鳥依人,上官秀兒便是抓準了慕容沛這一點,也是靠著這一點,才讓慕容沛對她的眷戀細水長流,此刻慕容沛見到上官秀兒這樣一副臣服的樣子,心中的自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自然是受用的很。
大手不自覺地抬起,撫在上官秀兒的發間,低迷地聲音充滿欲|望地叫了一聲:“秀兒——”
上官秀兒隱藏在麵紗之下的嘴角勾勒起一個得逞的笑意,然而這笑意還未及停留幾分,便被門前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康福正打算通報一聲慕容沛,剛一進到正室就見到這樣一副場麵,不由得一驚,急忙想要轉身之際,便已經被因為打斷而不悅的慕容沛發現。
“什麼事?”慕容沛猛然被康福打斷,自然是不悅的,但是礙於在上官秀兒的麵前,自是要保持一道風度的,便強壓著怒氣開口。
康福往外走的身形一頓,腦門子上一陣冷汗,便轉身跪地,上官秀兒也是不悅地睨視一眼康福,心中氣惱不已,原本以為就要成成功了,卻不想康福出來攪了局。
上官秀兒雖然心中咒怨,但是一而不得不識相的起身,到另一邊坐下,才聽見康福道:“回稟太子殿下,老夫人派了一位嬤嬤過來,想要請大小姐回去一趟。”
徐蘭君?
慕容沛一怔,卻是沒有想到徐蘭君會讓上官秀兒回去,他挑了挑眉看向一邊的上官秀兒,就見到她也是一臉的驚訝,揚聲問道:“你說祖母叫我回去?”
康福垂首,有些嚅囁地道:“是……現下嬤嬤還在門前等候呢。”
上官秀兒陡然長大了雙眼,便不悅地道:“好端端地怎的叫我回去?”
康福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想來上官秀兒也已經生氣了,這頓怒火是難免不受波及了,他即刻便轉了轉眼珠子道:“具體的事情奴才也不清楚,還是請嬤嬤進來問問吧。”
慕容沛聞言,眼神閃了閃才道:“將嬤嬤請進來。”
康福聽到這裏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是。”
話音未落,他便麻利地從地上起身退了下去,不多時,便見到寧息一身湖藍色的長衫進來。
“給太子殿下請安,大小姐安。”寧息的麵上帶著不卑不亢地得體笑意,讓慕容沛也是正了神色。
這徐蘭君果然不簡單,就連手下的服侍嬤嬤也是十分沉著,這樣得體又合乎規矩的舉動也叫慕容沛的心中對徐蘭君也不得不正視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才道:“起來罷。”
寧息笑吟吟地謝過慕容沛便起身,隻聽見慕容沛問道:“祖母這樣著急的叫秀兒回去,可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