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壁這樣說著,卻是逐漸停滯下自己的話頭,眼中的疑惑逐漸轉變成一道道驚異交加地顏色,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閃盤的芯妃,卻見她依舊是迷惑地樣子。
手下身上前去,將明月的手腕抓住,德妃已經是驚愕地有些氣惱道:“這些乳母們的飲食最是緊要,禦膳房怎麼會出這樣的紕漏?”
明月眼神微微移開,就見到芯妃已經是咬牙切齒地將自己的貝齒咬地咯咯直響,她冷聲道:“是有人要害本宮的孩子是不是?這些人還不肯善罷甘休嗎?”
秀眉略略皺緊,明月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眼下也隻是一種猜測,但是要等到我檢查之後才能確定。”
芯妃將手中琉絹花緊緊攥在手中,卻是麵上寒森地道:“這個件事情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明月,你若是需要什麼盡管說,這一次,本宮絕不與他們善罷甘休!”
明月頷首一下,卻是德妃露出一副惋惜似的惱怒道:“稚子無辜,二皇子尚且在強暴之中便遭人暗算,實在是不可容忍!”
這樣的事情讓一向溫柔敦厚的德妃也氣惱不已,明月自是知道事情的輕重,她美目之中劃過點點寒芒,隻是寒聲道:“不管結果如何,還請兩位娘娘先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芯妃與德妃都明白這件事情的輕重,奸人在暗處,到底是防不勝防,卻是隻能隱忍,才能將這件事情解決。
明月頷首一下,隻是將守在門外的乳母們叫進來,吩咐了巧兒將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便為兩位乳母把脈。
指腹之下傳來的心跳聲沉穩有力,絲毫不見一點異狀,此刻水樣星眸之中已經隱藏了一層深沉,隻是纖長的睫羽將那種情緒遮掩起來,叫人隻覺得清麗自容之上明暗不分。
眼角餘光晃了一下,巧兒便已經明白,將手中的錦布奉上,其中銀針閃爍,明月便輕聲道:“勞煩乳母將嘴張開,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舌頭。”
那乳母不明所以,便張嘴開來,明月見到之後卻是眉心曲折一下,問道:“你最近吃過什麼涼性的東西嗎?”
那乳母眉心一跳,卻是驚慌地道:“奴婢怎麼敢,奴婢們是做乳母的,自然是知道飲食之上要格外注意。平日裏從不沾染涼菜,更別說是涼性的東西了。有時候湯羹之中都不放鹽的,隻為將nai水出好。”
德妃見狀也不由得上前兩步,卻見明月緩緩起身,便有些不安地道:“真的是因為乳母的飲食嗎?”
明月睫羽輕輕一扇,姿容之上籠罩一層陰雲般地顏色道:“兩位乳母的舌苔都有些發白。且一些厚重。便是典型地食用寒涼之物過盛地表現。更重要的是她們卻對此一無所知,這便更蹊蹺了。”
她說話間,便將那銀針抽出,尖銳地針尖劃過一道閃亮,便穩穩地落在乳母的手背之上,那乳母吃痛,低低地驚呼一聲,待再次拔出銀針,針尖已經有些隱約發青。
德妃倒抽一口冷氣,芯妃聞聲也顧不得地上前,見到那銀針的顏色也是用絹子掩了嘴巴,隨後眼神搜尋地落在那些乳母的臉上,忽而出聲質問道:“你們都是皇上欽指照顧二皇子的乳母,怎的自己吃些什麼都不清楚嗎?!”
那兩位乳母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將那跪下行禮道:“芯妃娘娘息怒,這件事情奴婢們卻是不知情啊!”
明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銀針,卻是將銳利地眼神轉到她倆的身上,輕輕眯了一下,才道:“芯妃娘娘,這件事情卻是與兩位乳母沒有關係。”
說話間,明月隻是將手中的銀針收回錦布當中,轉而對上芯妃跳躍著怒氣混雜著疑惑的神色道:“乳母們是奉命行事,端然不敢做這樣的事情。既然有人打算暗害,那麼必定會做的不留痕跡。”
芯妃眼中的不甘和怨怒逐漸蔓延,她恨聲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
她說完便旋身,衝著這外麵揚聲道:“小九子!”
小九子早就在外麵守著,這時候便將那推門進來,卻是打了一個千兒道:“芯妃娘娘。”
“去將給乳母們做飯的人都拖進慎刑司嚴刑拷問!彩雲,你去回了皇上,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芯妃說話間已經是怒上眉峰,卻是柳眉倒豎地吩咐下去,卻叫明月一聲製止道:
“娘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