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認為這個辦法會有用嗎?”上官秀兒看起來還是有些擔憂。
王秀芝揚起眸光看著李管家背影消失的地方道:“杜延山的女兒杜如梅曾經與你交好,借此才攀比上老爺的關係。現在你我雖然失勢,但是好歹當初也是我提拔他,否則就他杜延山那點小本事,能做上禮部尚書?”
她冷哼一聲,麵上是明顯的不屑之色,譏誚道:“如今我也用得著他了,有些事情他比我清楚的多。”
上官秀兒上挑的雙眸之中略過一陣精光,旋及冷冷一笑道:“我聽說上官明月曾經在合宮宴飲的時候曾經將杜如梅罰去麵壁思過。想來現在我們也算是同仇敵愾了。”
王秀芝亦是跟著陰測一笑,道:“人要是一時之間太過得意了,總是要跌下來的。
是夜,萬籟俱灰。
丞相府中的角門一向,便有一個人影進到一個房中,很快,便有一個女子的身形來到上官豐的房中。
房中,一片春|光旖旎。
王秀芝正半|裸著身子靠在上官豐的懷中,半老徐娘的模樣還有些風韻猶存,她低聲道:“老爺,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辦?”
上官豐正有些氣喘,此刻已經平複下來,一根手指挑起王秀芝的下頷道:“關鍵時候還是你有用,辦法想出來了,手段就有的是了。”
王秀芝嫵媚一笑,眼中是無盡的森寒,她輕輕將上官豐的手指含到口中,含糊卻十分動人地道:“隻要是老爺不喜歡的,妾身都有責任陪您一起解決掉。”
話音未落,雙唇便已經被堵住,滿室情動。
時間回到傍晚。
李管家從角門的地鬼鬼祟祟的進來,直接來到王秀芝所在的廂房之中。
房中燈火通明,王秀芝已經茶盞的水已經添了三次,這時候見到李管家回來,便微微蹙眉道:“如何?”
李管家唯唯諾諾地點首道:“已經問清楚了。杜尚書說老爺今早在朝上受了不小的氣呢。”
“哦?”一旁的上官秀兒微微挑眉,有些好奇地問道:“是什麼原因?”
“今兒早朝,皇上詢問時疫暴/亂的事情,老爺主張壓製,但是驃騎大將軍極力反對,二人在朝上爭執了許久。”李管家低頭說著,眼角餘光卻在張望著兩人的神色。
王秀芝看了一眼上官秀兒,眼底劃過一絲陰沉,呐呐道:“驃騎大將軍……陳越……”
“是那個賤人的舅舅。”上官秀兒即刻便接口,隨後麵色很是難看,轉而將眸光看向李管家道:“還有什麼,你一口氣說完。”
“是。”李管家連忙低頭,道:“皇上準許大將軍按照他的辦法去治理暴/亂,現下估計人已經在京郊了。”
王秀芝聞言微微頷首,隨後道:“知道了,你先下去罷!”
李管家應聲退下,這邊上官秀兒便有些憋不住,將所有的不悅和怨恨都顯露在臉上道:“陳越一向獨攬軍事大全,皇上自然是不會申斥他的,如今竟然囂張到這樣的地步!”
“朝政上的事情你自然不會明白。”王秀芝這邊倒是淡定的多,瞥了上官秀兒一眼道:“老爺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付他。”
上官秀兒眼中有些迷惑,但是很快便神情一亮,道:“自然是不能明目張膽的,但爹爹現在頭痛的大概是用什麼不動聲色的手段去打壓他對吧。”
王秀芝眸中一閃而逝過一道欣喜,繼而道:“這是自然,但是要做的滴水不漏。”
上官秀兒眉眼之間滑過一抹得意的神色,唇角彎起一個明媚的笑意,道:“這又有何難?”
頓了頓,她眼角餘光瞄了一下四周,才低低道:“不過……這件事情要年娘親去做才會有效。”
三日之後,陳越軍中。
所有將領均在京郊的城角下麵安營紮寨,起伏的帳篷伴著星星點點的火把光芒連成一片,夜裏也有許多人把守,夜裏的幾個縱隊正在巡邏。
陳越坐在軍帳之中,正在研讀今日呈上來的信箋,外麵便有一個將士走了進來。
隻見來人身形魁梧,麵型粗獷,一看便是一個剛毅之人。
他來到陳越麵前一個抱拳拱手行禮道:“將軍。”
“如何?”陳越將手中的書卷放下,淡淡的問道。
“是,已經全部處理好了。末將將皇上的聖旨宣讀之後,民眾的情緒明顯好多了。加上這幾日將軍一直帶著兄弟們為這些老百姓分放粥米和藥物,暴/亂已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