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許的點頭,明月轉首看向方才服侍她的嬤嬤。
隻見她大概四十上下,青色的發絲打理的一絲不亂,五官和善,雖然身上穿著粗布長褂,但是十分的幹淨整潔。
心中很是滿意巧兒看人的眼事,便道:“敢問嬤嬤名號?”
“主子抬舉了,奴婢賤名孫苑竹。”
孫嬤嬤模樣十分恭敬謹然,聲音沉穩的回答。
“好,孫嬤嬤,往後便由你來執掌這褚秀閣中的大小事宜,至於我身邊的事情,有巧兒來做就好了。”
明月賞識的微笑道。
“多謝主子提點。”
……
……
太子府
康福一早便收到了一封書信,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卻不想可難為了康德一個早晨。
因為這封書信不是別人寫的,正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上官秀兒。
著如今整個雪國帝都的人都知道上官秀兒那點破事,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慕容沛早就厭煩了這個空有美貌而隻會使用小性子的女人,隻是一直礙於丞相的臉麵,沒有辦法將她甩掉罷了。
可是如今皇上特意下旨賜婚,而上一次慕容沛又請了上官明月到府中做客,就算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這上官秀兒是肯定沒戲了。
隻是她自己確實這樣不知分寸,居然還叫人送信來給太子,這不是打太子的臉嗎?
隻是康福自己卻也不敢不給,因為上官秀兒已經讓送信的丫鬟警告過了他。
若是不將這信件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上,便要將他這些年受賄之事告發。
這康福雖然是太子府的掌事太監,但到底不能越級。
況且丞相府在朝中頗有威望,而且當今皇上一向痛恨貪官汙吏。
若是自己的事情真的被上官秀兒揭發,隻怕是太子殿下也不能保住他。
權衡之中,康福很是苦惱的在自己房中及早的踱步,大有抓耳撓腮的意思。
這時,一個小太監叩門進來,康福一見便有些不耐地道:“什麼事情?”
“公公怎麼還在這裏啊,都到了午膳的時候了,您還的去太子殿下那伺候著呢!”
那小太監生的尖嘴猴腮,臉確實白的很,說話聲音也是一應的公鴨嗓。
就見康福火刺刺地道:“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直接上午膳不就行了,還非得本公公出馬嗎?”
那小太監見狀,不由得有些吃癟,剛想抬腿走,就看到康德手中拿著的信箋,不由得動作一頓道:“公公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康福正為這事煩著,便揮舞了一下手中的信箋道:“你還算有眼事兒頭,我正煩著呢!”
小太監原本是想巴結一下康福,如今見狀便趕忙抓住機會道:“公公因為什麼事情心煩?不如說給奴才聽聽?”
“還不是因為這個!”
康福將手中的信箋扔到桌上,氣急敗壞地道:“這個上官秀兒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怎麼去給她送信!這不是擺明了為難我嗎!”
那小太監也不識字,但是一聽康福這話也明白了七八分,眼珠子骨碌一轉,便低眉順眼地到康德跟前道:“公公何苦為這樣的小事傷神,她要給太子殿下,您便成全了她。”
康德一時沒明白其中的關竅,卻是撇了嘴道:“我要是給了太子殿下,還不得挨一頓?”
小太監一個假笑,悄聲說道:“這左右都是為難,公公何不順水推舟,賣給大小姐一個情麵,再到太子殿下跟前說那麼幾句,太子本就討厭她,想必也不會怪在公公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