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命真義1(1 / 3)

第一章生命真義1

蛋糕裏的細芒刺

巴裏翁醫生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妻子賢惠,孩於可愛,可他家的女仆奧爾茄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為了攙除自身的嫌疑,憑著高明的醫術,很快弄清了奧爾茄的死因:她的腸子裏有一種像針一樣的細芒刺,是腸穿孔而死的。

巴裏翁向前來破案的梅格雷警長說明了這個問題。梅格雷見多識廣,他想到這種細芒刺是產在馬來西亞的赫布裏底群島的,當地的土人,常常用它來報複那些奴役他們的殖民者的。他問:“你參加過殖民軍嗎?”

“沒有,我家庭中沒有一個人到過殖民地。”

“那你們家中可曾食用外來的食品?”

“我妻子是個烹任能手,一切飲食都可自己製作,從不購買現成食品。”

這時,一個瘦長的老年人走了過來,他手裏提著兩隻點心盒子。巴裏翁告訴梅格雷,他叫倫迪,是個老式乞丐。因為他總是彬彬有禮,人們還不討厭他,總能施舍給他一點東西。

倫迪已走進屋來。據他說,他是分區進行討乞的,因為星期一,巴裏翁家中的飲食比較豐盛,他總能分享一份,所以每到這一天,他都要來的。至於他手提著的奶油蛋糕,叫“合裏熱茲”,也是一家食品店施舍給他的。因為巴裏翁家中的孩子很喜愛這種點心。

梅格雷問:你到過殖民地嗎?”

倫迪回答說:“我是個有病之人,從沒出過國。”

梅格雷據此很快理出了一個思路:倫迪帶來了點心,巴裏翁出於禮貌雖然接受了點心,但又怕點心不幹淨,而沒有給孩子吃,結果女仆吃了點心就死於非命。

梅格雷就去找那家食品店,女店主拿出了所有的“合裏熱茲”任憑檢查,但並沒有發現那種細小的硬剌,梅格雷問:“你們店是不是發現過顧客退貨?”

女店主說:“退貨是有損商店聲譽的,這種事在我們店裏絕不會發生。”

“那麼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顧客。”

“這倒有—個,有個婦女經常來店裏訂蛋糕,她說話不清楚。”

梅格雷特別注意“說話不清楚”這個線索,他據此作出判斷:由於商店在電話裏聽不清楚訂貨者的說話,於是在進貨後,訂貨者提出異議,要求退貨,而商店一方麵答應退貨,另一方麵向外界不承認有過退貨的事,因為對商店來說,退貨是難以啟齒的。他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女店主。女店主隻得默認道:“確實難以啟齒。”

梅格雷又去找巴裏翁醫生,問道,“你有沒有遇到奇怪的顧客?”

“這個嘛——”巴裏翁醫生似乎也有難言之隱。

梅格雷開誠布公地說:“我是探長,要搞清案情,必須了解—切,況且你目前存在著重大的作案嫌疑。”

巴裏翁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那個勞倫斯,維福爾有些異樣。”他告訴說,勞倫斯是個38歲的老姑娘,父親是前殖民軍的上校,勞倫斯長期生活在荒蕪的殖民地,耽誤了結婚年齡,後來上校被當地居民暗害了,勞倫斯帶著滿腔的仇恨回到了巴黎獨居,由於她生得一副男相,加上性格怪僻,所以無人向她求婚……”巴裏翁欲語又止。

所以,她看中了你這個文雅相貌堂堂的醫生,你們在看病的過程中,建立了某種關係,這對你來說,是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巴裏翁默認道:“確實難以啟齒。”

梅格雷感慨地說:“就是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題,往往阻礙了案件的偵破。”

“她隻是主動向我表示親近,我卻沒有什麼越軌行為,這難道也會導致她起意謀害嗎?”

“正因為你拒絕了她,才將她推向了犯罪的道路。”

梅格雷立即對勞倫斯進行審訊,勞倫斯對罪行供認不諱。她發現倫迪先生每星期一要帶點心到巴裏翁醫生家中去,就通過向商店訂貨退貨的機會,將從殖民地帶回來的細芒刺放入蛋糕,造成了奧爾茄女仆的死亡。不過,她還補充了兩點,第一,她父親,那個前殖民軍上校也是死於這種細芒刺,第二,她謀害的目標是巴裏翁醫生的孩子。

巴裏翁不解地問:“這關我的孩子什麼事!”

梅格雷說:“仇恨、嫉妒和孤獨,使她的精神不能像正常人那樣思考問題,這是殖民主義給別人帶來的惡果,她也自食了這種惡果。”

勞倫斯被捕了,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花粉為凶案作證

夏季的一個中午,奧地利首都維也納警察局突然闖進一位中年婦女,說她丈夫失蹤了,並提供線索:一個星期前,丈夫同他朋友維克多外出旅行。

警官詢問維克多,維克多說,“我們是沿著多瑙河旅行的。三天前,我們住在一家旅館的同一間房子裏,他告訴我要出去辦點事,誰知過了三天也沒有回旅館。他到底上哪兒去了,我也不知道。”

警官立即根據維克多提供的旅館名稱掛了電話,對方答:“維克多昨天已離店,與維克多同住一室的旅客沒有辦理過離店手續,人也沒有見到。”

警察局派出幾十名警察,根據失蹤者妻子提供的照片分頭尋找,但是,找了幾天杳無蹤影。警方估計,報案者的丈夫可能已經被人殺害。要偵破此案,必須先找到被害者的屍體。於是,警方派出直升飛機到附近的山林裏去偵察,又動用汽艇在多瑙河裏打撈。可是到頭來白忙了一場。於是警方判斷,被害者的屍體可能是被拋在十分偏僻的地方,而度假的人不會隻身去偏僻的地方,必定是被一個非常要好的人騙到了那裏。維克多是此案的重要嫌疑犯。但維克多矢口否認與此案有關.既無口供,又無物證,警方隻好暫時拘留維克多。

警官的一位好友是知名的生物學家,答應幫忙破案。經過幾天的忙碌工作,他對警官說:“老朋友,被害者的屍體可能在維也納南部的樹林裏,你快帶人去找吧!”警官帶了警察來到了南部的樹林裏,在一塊水窪地裏果真發現了一具男屍,經檢驗,確是那個失蹤者.死者的頸脖上有幾條紫色傷痕,他是被凶手掐死的。

審訊開始了。警官厲聲喝問:“維克多,有人告發你,是你把朋友騙到維也納南部的樹林裏殺了,快交待你的犯罪經過!”

維克多冷笑道:“請證人來與我對質!”

生物學家指指證人席桌上的小玻璃瓶子說:“證人在那裏!它是裝在玻璃瓶裏的花粉!”

“花粉?它怎麼能證明是我犯了罪……”

“它是從你的皮鞋上的泥土裏取來的,”生物學家侃侃而談,“花粉是稞子植物和被子植物的繁殖器官,體積很徽小,要借助顯微鍵才能看到。不同種的植物,它們的花粉形狀是不同的。我們化驗了你鞋子上的泥土裏的花粉,發現它們是榿木、鬆樹和存在於三四千萬年前的一些植物的粉粒。而這些特殊的花粉組合是維也納南部的一個人跡罕見的水澇地區特有的。它證明你曾把你的朋友騙到那裏殺害了!”

原來,維克多的朋友這次外出旅行,帶了不少美元,維克多見財起心,便把朋友哄騙到南部的樹林裏掐死了,並棄屍於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