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到快樂的規則第四條:
“算算你的得意事——而不要理你的煩惱。”
找準自我,維持本色
一個人想要集他人所有的優點於一身,是最愚昧、荒謬的行為。
我有一封伊笛絲·阿雷德太太從北卡羅來那州艾爾山寄來的信。“我從小就特別地敏感而靦腆。”她在信上說,“我的身體一直太胖,而我的一張臉使我看起來比實際上還胖得多。我有一個很古板的母親,她認為把衣服弄得漂亮是一件很愚昧的事情。她總是對我說:‘寬衣好穿,窄衣易破。’而她總照這句話來幫我穿衣服。所以我從來不參加別人的宴會,也從來沒有快活過。上學的時候,我也從來不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做室外活動,甚至不上體育課。我非常地害羞,覺得我跟其他的人都‘不一樣’,完全不討人喜歡。
“長大之後,我嫁給一個比我年長好幾歲的男人,可是我並沒有改變。我丈夫一家人都很好,也充滿了自信。他們就是我應該是而不是的那種人。我盡最大的努力要像他們一樣,可是我辦不到。他們為了使我開朗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隻是令我更退縮到我的殼裏去。我變得非常緊張不安,躲開了所有的朋友,情形壞到我甚至怕聽到門鈴響。我知道我是一個失敗者,又怕我的丈夫會發現這一點。所以每一次我們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時候,我都假裝很開心,結果常常做得太過分。我知道我做得太過分,事後我會為這個而難過好幾天。最後不開心到使我覺得再活下去也沒有什麼道理了,我開始想自殺。”
出了什麼事才改變這個不快樂的女人的生活呢?隻是一句隨口說出的話。
“隨口說的一句話,”阿雷德太太繼續寫道,“改變了我的整個生活。有一天,我的婆婆正在談她怎麼教養她的幾個孩子,她說:‘不管事情怎麼樣,我總會要求他們保持本色。’……‘保持本色’……就是這句話!在那一刹那之間,我才發現我之所以那麼苦惱,就是因為我一直在試著讓自己適合於一個並不適合我的模式。
“在一夜之間我整個改變了。我開始保持本色。我試著研究我自己的個性,試著找出我究竟是怎樣的人,我研究我的優點,盡我所能地去學色彩和服飾上的問題,盡量照能夠適合我的方式去穿衣服。我主動地去交朋友,我參加了一個社團組織——起先是一個很小的社團——他們讓我參加活動,使我嚇壞了。可是我每發一次言,就增加了一點勇氣。這事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今天我所有的快樂,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可能得到的。在教養我自己的孩子時,我也總是把我從痛苦的經驗中所學到的結果教給他們:不管事情怎麼樣,總要保持本色。”
“保持本色的問題,像曆史一樣地古老,”詹姆斯·高登·季爾基博士說,“也像人生一樣地普遍。”不願意保持本色,即是很多精神和心理問題的潛在原因。安吉羅·帕屈在幼兒教育方麵,曾寫過3本書,和數以千計的文章。他說:“沒有人比那些想做其他人,和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的東西的人更痛苦的了。”這種希望能做跟自己不一樣的人的想法,在好萊塢尤其流行。山姆·伍德是好萊塢最知名的導演之一。他說在他啟發一些年輕的演員時,所碰到最頭痛的問題就是這個:要讓他們保持本色。他們都想做二流的拉那透納,或者是三流的克拉克蓋博。“這一套觀眾已經受夠了,”山姆·伍德不停地告訴他們說,“他們現在要點別的東西。”
在開始導演《萬世師表》和《戰地鍾聲》這一類的電影之前,山姆·伍德已經在房地產這一行幹過很多年,以訓練他的推銷技術。他說,同樣的原理也可用在生意上和電影界上。如果你見樣學樣,或者人雲亦雲,絕對得不到好的結果。“經驗告訴我,”山姆·伍德說,“最安全的做法是:要盡快丟開那些裝腔作勢的人。”
最近我請問素凡石油公司的人事室主任保羅·包延登,來求職的人常犯的最大錯誤是什麼。他應該知道的,因為他曾經和六萬多個求職的人麵談過,還寫過一本名為《謀職的六種方法》的書。他回答說:“來求職的人所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保持本色。他們不以真麵目示人,不能完全地坦誠,卻給你一些他以為你想要的回答。可是這個做法一點用也沒有,因為沒有人要偽君子,也從來沒有人願意收假鈔票。”
有一個電車車長的女兒,非常辛苦地學會這一點。她想要成為一位歌唱家,可是她的臉長得並不好看。她的嘴很大,牙齒很暴,第一次公開演唱的時候——在新澤西州的一家夜總會裏——她一直想把上嘴唇拉下來蓋住她的牙齒。她想要表演得“很美”,結果呢?她使自己大出洋相,注定了失敗的命運。
可是,在那家夜總會裏聽這個女孩子唱歌的一個人,認為她很有天分。“我跟你說,”他很直率地說,“我一直在看你的表演,我知道你想掩藏的是什麼,你覺得你的牙長得很難看。”這個女孩子非常地窘,可是那個男的繼續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長了暴牙就罪大惡極嗎?不要想去遮掩,張開你的嘴,觀眾看到你不在乎的話,他們就會喜歡你的。再說,”他很犀利地說,“那些你想遮起來的牙齒,說不定還會帶給你好運呢。”
凱絲·達莉接受了他的忠告,不再去注意牙齒。從那時候開始,她隻想到她的觀眾,她張大了嘴巴,熱情而高興地唱著,使她成為電影界和廣播界的一流紅星。其他的喜劇演員現在都還希望能學她的樣子呢。
著名的威廉·詹姆斯,曾經談過那些從來沒有發現他們自己的人。他說一般人隻發展了百分之十的潛在能力。“跟我們應該做到的程度來比較,”他寫道,“我們等於隻醒了一半;對我們身心兩方麵的能力,我們隻使用;了很小的一部分。再擴大一點來說,一個人等於隻活在他體內有限空間的一小部分。他具有各種各樣的能力,卻習慣性地不懂得怎麼去利用。”
你和我也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不該再浪費任何一秒鍾,去憂慮我們不是其他人這一點,你是這個世界上的新東西,以前從沒有過,從開天辟地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任何人完全跟你一樣;而將來直到永遠永遠,也絕不可能再有一個完完全全像你的人。新的遺傳學告訴我們,你之所以為你,必是由於你父親的24對染色體,和你母親的24對染色體在一起作用的結果,這48對染色體加在一起,就決定你所遺傳到的是什麼。“在每一個染體裏”,據阿倫·舒恩費說,“可能有幾十個到幾百個遺傳因子——在某些情況下,每一個遺傳因子都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一點也不錯,我們是這樣“既可怕又奇妙地”造成的。
即使在你母親和父親相遇而結婚之後,生下的這個人正好是你的機會,也是占十億萬分之一。換句話說,即使你有30億萬十兄弟姊妹,也可能都跟你完全不一樣。這是光憑想象說的嗎?不是的,這是科學的事實。
如果你想對這一點知道得更詳細的話,不妨到圖書館去,借一本叫《遺傳與你》的書,這本書的作者就是阿倫·舒恩費。我可以和你深談保持本色這個問題,因為我對這一點的感想非常深。我很清楚我自己所談的問題,因為我有過代價相當大的痛苦經驗。我在這裏要說明一下,當我由密蘇裏州的鄉下到紐約去的時候,我進了美國戲劇學院,希望能做一個演員。我當時有一個自以為非常聰明的想法——一條到成功之路的捷徑;這個想法非常之簡單,非常之完美,所以我不懂為什麼成千上萬富有野心的人居然沒有發現這一點。這個想法是這樣的,我要去學當年那些有名的演員怎樣演戲,學會他們的優點,然後把每一個人的長處學下來,使我自己成為一個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名演員,多麼愚昧!多麼荒謬!我居然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去模仿別人,最後才終於明白,我一定得維持本色.我不可能變成任何人。
這次痛苦的經驗,應該能教給我長久難忘的一課才對,可是事實不然。我並沒有學乖;我太笨了,我得整個從頭再學一遍。幾年之後,我開始寫一本書,希望那是所有關於公開演說的書本中最好的一本。在寫那本書的時候,我又有了和以前演戲時一樣的笨想法。我打算把很多其他作者的觀念,都“借”過來放在那本書裏——使那一本書能夠包羅萬象。於是我去買了十幾本有關公開演講的書,花了一年的時間把它們的概念寫進我的書裏,可是最後我再一次地發現我又做了一次傻事:這種把別人的觀念整個湊在一起而寫成的東西非常做作,非常沉悶,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下。所以我把一年的心血都丟進了字紙簍裏,整個地重新開始。這一回我對自己說:“你一定得維持自己的本色,不論你的錯誤有多少,能力多麼地有限,你也不可能是別人。”於是我不再試著做其他所有人的綜合體,而卷起袖子來,做了我最先就該做的那件事:我寫了一本關於公開演講的教科書,完全以我自己的經驗、觀察,以一個演說家和一個演說教師的身分來寫。我學到了——我希望也能永遠持久下去——華特·羅裏爵士所學的那一課。我說的華特·羅裏爵士,是904年的時候在牛津大學當英國文學教授的那位。“我沒有辦法寫一本是以媲美莎士比亞的書,”他說,“可是我可以寫本由我寫成的書。”
保持你自己的本色,像歐文·柏林給已故的喬治·蓋許文的忠告那樣。當柏林和蓋許文初次見麵的時候,柏林已經大大有名,而蓋許文還是一個剛出道的年輕作曲家,一個禮拜隻賺35塊美金。柏林很欣賞蓋許文的能力,就問蓋許文要不要做他的秘書,薪水大概是他當時收入的三倍。“可是不要接受這個工作,”柏林忠告說,“如果你接受的話,你可能會變成一個二流的柏林;但如果你堅持繼續保持你自己的本色,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一流的蓋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