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那個謊言她還記得真切,不過就是隨口忽悠莫逸臣的話而已,沒想到他還真記掛在了心上。
“記得吃藥,那我上去了啊!”岑蔚估計也站了不短的時間了,任務達成,忙不迭的抱著文件就往大廈裏去。
看著他慌忙的進了旋轉門,摩擦著藥盒標識的手頓了下來,她心裏浮出一絲暖意來。
一個大男人,能記得這點小事情,其實挺不容易的。
“你幹嘛還杵在這?”Eric停好車到門口,安小溪還在跟前杵著。
細心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手上的感冒藥,立時掰著她的肩膀正視著她問道:“小乖,你怎麼了?感冒了?怎麼不告訴我,哪裏不舒服?”
說著,還不忘摸了摸她的臉頰,探了探她額頭的體溫。
“沒有,哪有感冒!”安小溪不耐煩的拍開了他的爪子,感冒藥塞在了他手裏:“把這藥放起來,別人送的。”
說罷,她推著旋轉門進了大廳,Eric一頭霧水的摸了摸腦袋盯著藥盒嘀咕起來:“這年頭還有人送藥的?”
一天的戲份她的不多,卻NG了好幾次。安小溪也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片子,莫逸臣的用心她很清楚的能感覺到。
正因為有所感覺,才會模糊不清,本來兩個人就是協議關係而已,一紙婚書捆.綁兩年。他就算想玩弄她,也沒必要這麼關心她不是?
難道……
那家夥喜歡自己?
每每有了這個念頭,她便迅速的搖頭揮散了去。莫逸臣是什麼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把心思留在她身上,她還沒得妄想症!
可是,總覺得,他對自己比較特別,比如陸苒苒也不錯,他連正眼也沒給過一個!
“小溪,晚上唱歌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盼已經到了她的身後,瞧著對著化妝鏡發呆的她,嘴角淡然的笑意。
“啊?唱歌?”安小溪從鏡子裏可以將她那張消瘦的臉看得真真的,立馬想到了沐靈對她說的那襲話。明明不想去,話到嘴邊及時改了口:“唱歌好啊,我去!”
她不是不相信沐靈,她隻是更不願相信,一直在身邊如一個大姐姐一般的顧盼會是沐靈說的那種人。不明真相,就要親自去尋找真相,她必須跟著顧盼探究探究。
“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顧盼輕咦一聲失笑,扶著她的肩道:“以前這種活動你都不參加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安小溪嘴角抽搐,她總不能說是要查她,嗬嗬幹笑著應付:“隻是一個人在酒店也悶的,不如跟著你一起玩玩散散心,再說我也很喜歡唱歌。”
話音剛落,角落的椅子上,一個白眼就飛了過來,伴隨著Eric的譏諷:“得了吧,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外加歌詞錯亂,你能唱什麼?”
“閉嘴!”她臉一黑,胡亂抓著桌上一個化妝棉就往Eric的方向砸了過去。
雖然是事實,卻不容他在這時候揭老底!
“好了好了,收工之前我來叫你。”顧盼習慣了他倆打打鬧鬧,經紀人和藝人之間能做到他們這種地步的少之又少。
安小溪點了點頭,說到聚會卻沒有一丁點的興奮勁,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很少與人接觸的關係,以至於到了現在她都不願意融入眾人。
還記得那個時候,班裏有春遊,她高高興興的準備了春遊的必需品一起去,回來的時候,卻被班上一個討厭她的男生欺騙,走丟在樹林裏。
老師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她,而班裏的同學卻沒有一聲噓寒問暖,甚至被人說成笨。
到了大學入行模特,拍個封麵還能被人嘲笑半天。
“不想去就不用去了,何必呢!”火眼金睛的Eric仿佛隻需要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悠閑的磨著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誰說我不想去了,要你管!”她撇過頭,看了眼手機,一條未讀短信來自於‘土霸王’。
“按時吃藥。”
她草草看過,關了手機,心裏嘀咕著,沒病吃什麼藥,而且心裏總是毛毛的,不習慣他這樣的關心。
那個人不是應該自帶低壓屬性,方圓百裏無人靠近?一張撲克臉明明白白寫著‘生人勿近’?
她沒病,一定是他病了,病得有些嚴重。
時過八點,劇組按時收工,今天H市的天氣達到了零下兩度,導演就算想要拍,各個明星的經紀人也快掀台。安承在帶病休假,經紀人甚至已經開始要求更改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