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岑蔚開過來的,停在大門口和劇組的人交談兩句後便退到了一旁,又見到安小溪,便自然而然的靠了過去。
“安小姐,今天遊樂場剪彩,莫總過去了。”像是刻意的稟報,岑蔚一五一十的陳述著。
安小溪臉色難堪,雖然大多數的人目光已經聚集在了坐進跑車裏的安承在身上,但仍舊有視線往她這裏瞟來。
本來就是在君臨,岑蔚還湊上來,不讓人閑言碎語也難。
“他,他去哪關我什麼事?”她滿不在乎地說著,已經選擇性失憶,忘記自己去總裁辦找他的事情了。
“莫總訂了餐廳,讓安小姐收了工聯係他。”岑蔚也不多說,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退走,隻管將莫逸臣吩咐的事情辦到。
安小溪回過頭去,他已經大步的往大廳裏走去,她也沒辦法追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隨意一瞟,便對上了一雙探究的目光,她眉頭微蹙,旋即撇開了目光。
劇組裏除了薑承在這個大牌撐著,幾乎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藝人,除了顧盼在這個劇組都算是不錯的,其他小角色一大堆她根本不認識。
“嗚……”
一陣跑車低沉的引擎聲而過,菱角分明的蓋拉多一個急刹車,穩當當的停在大廳門口,隨之薑承在推開了車門走下,闊少的樣子到是裝得很足。
一陣尖叫聲在所難免,但好在她未雨綢繆早堵住了耳朵,偷偷的白了薑承在一眼,提前往樓上走。
第三場應該是大門口顧盼和薑承在撞在了一起,發生了個小意外而已,她的戲也快到了,得上樓換戲服。
當穿上鵝黃色的緊身連衣裙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兩條長腿打著哆嗦,隻要有人推門而入,便抖得更厲害一些。
“小乖,你就忍忍吧,夏天的戲份最多能拍十幾天,然後就會過度到秋天冬天了。”Eric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羊毛外套掃了她一眼,不自覺的咬著唇角。
“阿嚏!”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天氣居然還要拍夏天的戲碼,她真不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存心是要為醫院送進一大批病號不成?
轉而瞪了‘身同感受’打哆嗦的Eric沒好氣道:“眼色都沒有,看我都冷成這樣了,你不會把你外套給我披上再給我倒一杯咖啡?”
說著,就要伸手去扯Eric的外套,誰料Eric急忙一個閃身躲過了她的手,警惕看她:“你想幹嘛,給你穿了我怎麼辦?”
安小溪此刻隻剩一頭黑線,她隻是開個玩笑,誰知道這個自私鬼居然還真擔心她剝了他的‘狗皮’。
“禽獸就是禽獸!”一記白眼飛過去,她轉身進了辦公室坐到了劇組安排的位置上,她現在就等著顧盼被人羞辱站出來救美了。
隨手翻閱著桌上的文件夾,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君臨公司的東西,文件上雖然不是什麼機密文件,可那一筆筆預算單還是讓人咂舌不已。
“咯,給你咖啡。”某人遞上了一杯咖啡,一臉傲嬌的揚起下巴,翹著食指道:“像我這麼體貼的經紀人,世上還有誰?”
一個媚眼拋來,安小溪脖子一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懶得搭理他。
任何事情都有個熟悉的過程,她第一次拍戲的時候便適應得很快,到現在幾乎拿到劇本就能明白用怎樣的神情去表達,撕X大戲拍攝得很順利。
出奇的,她發現一個問題,安承在居然會中文,雖然很蹩腳。韓國明星會中文,還說得溜的真沒幾個。
“小溪,晚上一起吃飯?”眼看傍晚,戲份進展得很順利,趁著上妝的空檔,顧盼從化妝鏡裏看著她提議道。
岑蔚的話迂回在腦海裏,她忙搖了搖頭,訕訕笑道:“我還有別的約,不然改天再一起去吧,我請你!”
“誰啊?”顧盼一臉迷茫的看著她,據她所知安小溪根本就沒什麼朋友,除了她之外好像和圈內的人關係也不大好的。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鼻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眼神不定的往四周看去,還有別人在,她可不敢坦白。
見她不言,顧盼淡然一笑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倒是坐在左側的一個女人冷笑道:“還能有誰,準是高枝唄!”
大家表麵上沒說,心裏也都清楚,為何劇組能借到君臨大廈拍戲,連車也一應俱全,不都是因為安小溪麼?
心照不宣沒把這種事搬到表麵議論罷了,單單這部劇君臨讚助,開拍第一天就已經席卷了各大頭條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高枝!”安小溪冷冷地往說話的女人看去,不就是之前在樓下一直盯著她的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