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他斜斜睨視,冰寒的眸光帶著一絲詫異,一點玩味兒。
能從安小溪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很不容易。
她重重頷首,隻要是莫逸臣就一定辦得到,而且必定是輕而易舉。
“好說。”薄唇微揚,攝人心魄,踩著從容的步子走到沙發跟前坐下,長腿交疊做好了談事情的姿態:“說吧,要求我什麼。”
見她這麼痛快的答應,安小溪笑了起來,趕忙湊到他跟前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今天去試鏡,發生了一些事,恐怕顧盼姐為了我連她的戲份也不保,所以……”
說著,她緩緩的低下了頭,若是他知導演根本看不上她,就太丟人了。
原來破天荒起得早,是為了試鏡。
“導演叫什麼名字?”他板著臉問,眼神裏看不出情緒來。
“陳導。”安小溪一五一十的回答,至於導演全名叫什麼她還真不知道,連他給顧盼的劇本是什麼戲她也不清楚。
緩緩從她身上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了吊頂的邊角,細想起來,她說的陳導,應該是陳嶽容,土生土長的H市人。名聲響亮,可惜要嘛是因為抄襲要嘛是因為審美,拍戲至今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他其實也就是在工作室而已,承擔製作導演電視劇製作的禾苗工作室。
“怎,怎麼樣?行不行啊?”安小溪見他不說話,揪心起來,她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莫逸臣身上,才會回到君臨來求他!
“好。”一個字,簡單有力。微微垂下眼,黑色的睫毛遮掩著深幽的眸子,嘴角翹起,“但,你總要拿出一點誠意來。”
能請他莫逸臣辦事的人,哪個不是金山銀山的送來,各種珍玩不計其數。然而,他卻從不曾幫助過任何人。
自然,他想幫的,不用求,比如李子銘。
禾苗工作室成立有些年頭了,根基也很穩固,背後的老板聽說是深不可測的一個人。以前他不曾在意,現在到是想要看看,所謂深不可測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誠意?”安小溪神色微怔,她親自來了辦公室,難道這還不算誠意麼?
眼咕嚕一轉,旋即諂媚的笑起來:“你,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給你買回來。”
買?
他眯起了眼,打量著她燦爛如花的臉,鼻腔冷哼了一聲,這女人到底是天真還是蠢!
“渴了吧,我先給你倒杯咖啡。”對上那雙鷹眸,安小溪心裏生毛,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起身剛抬起腳,背後冷冷的傳來了他的聲音。
“安小溪。”
“啊?怎麼了?”她扭頭背脊骨已經泛起了一陣涼意,仍舊不明所以,她這又是哪裏做錯了,惹他生氣了?
他坐在沙發上,未曾挪動過一分,揚起下巴的弧度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肅穆之色:“洗幹淨去床上等著。”
一次歡愉,還是在大白天。赤裸裸的縮在被子裏,看著男人洗了澡從浴室走出有條不紊的穿上了西裝,安小溪黑線密布了一張臉。
“你會幫我的對嗎!”她翻著白眼問道,扯著被子緊緊的護住胸口,忽然有一種賣身交易的感覺!
“看心情。”領帶打了個一個漂亮的結,漫不經心的答複著,理了理袖口轉身就走。
“喂!”安小溪喊了幾聲,他還是頭也不回的出了休息室。
“可惡!”她隻能氣憤的一拳頭搗在軟綿綿的被子上,峨眉緊鎖。也不知道他是話是真的還是在拿她尋開心,陰晴不定的性子,很難摸透。
不過,念及之前Ada和劉陽的前車之鑒,她稍稍安心了些,或許幫她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曼華的事物都交付出去到現在,李曼妮幾乎每天都是無所事事,想辦法消磨時間,不是泡在咖啡廳就是逛商場。
冬季發布會剛過了一天,她已經把新款買得差不多了。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三點多。扭頭掃了眼傑森提著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嘴裏還叼著一個,這麼多放在酒店不合適,想著還得回一趟家。
“傑森,都放我車裏,你就可以回去了。”
從那天壽宴到現在,她還沒回去過,但,那畢竟是她家,不得不回去的地方。
傑森聽到這麼一句,霎時眼淚汪汪,恨不得仰天長嘯,終於是解脫了!
車剛停在了院子裏,林媽就走了上來:“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夫人感冒了,都輸液幾天了。”
“啊?”李曼妮一聽,顧不得把後備箱的東西拿出來,急急忙忙往屋子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