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柔和的光為主調,她站在街頭張望。以唯美的感覺來展現少女般的心態,緊接著,視線落在出境的劉天宇身上,她那璀璨的眸光在睫毛下顫動鎖定了那襲身影,飛奔而去。
裙擺在畫麵上劃出優美的線條,宛如輕盈飄然的心。
“後期製作真不是蓋的。”安小溪讚歎著,國內特效很多都是五毛錢的成本,染缸一般的調色,而這廣告看著直叫人賞心悅目。
“廢話,國際水準好不?”Eric白了她一眼,似在諷刺她井底之蛙。
兩人談話之間,畫麵上已經是兩人輕吻的畫麵。
“啊!”安小溪捂住了眼,卻仍舊從指縫中偷.窺,發燙的臉如烙鐵一般,將廣告上最後的畫麵收入眼底。
Eric翹著小指掩著嘴偷笑起來:“呀,你居然還知道害羞?”
“去,一邊去!我可不像你一樣的臉皮厚比城牆拐角!”她放下手來推搡了Eric兩下,沒有按退出,廣告又再次播放。
Eric懶得和她貧嘴,掏出錢夾掂出一張銀行卡敲了敲她腦門:“這是稅後80萬,好好收著,別給丟了!”
她雙手接過,珍重的仿佛是古時受領尚方寶劍:“巨款啊!”
拍個廣告就有80萬,這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80萬可以買很多很多的東西。
藍色的銀行卡,排列有序的卡號,卻勾起了一段往事。不自覺的緊握了銀行卡,心中生疼。
如果半年前甚至是一年前,她能夠賺這麼多錢,奶奶的病或許還能治好。
“小乖,一切都會好的。”知她者莫過於Eric,從她臉上的傷痛之色,已經洞穿了她的心思,抬起手來拍了拍她肩頭。
“嗯。”喉嚨裏發出一個音節,抬眼已經將眼中陰霾驅散,揚起嘴角笑起來:“不是還有你在麼!”
爸媽沒了,奶奶也沒了,唯有能陪在她身邊始終如一的也就隻有Eric了。
“莫總。”童嫂的聲音吸引了兩人注意,抬眼已見欣長的身影邁著大步走進了大廳,順手脫下了西裝外套遞給了童嫂。
Eric受驚猛地站起,這些天在君臨,他聽到了太多莫逸的傳聞,多是讓人聞風喪膽。
比如說,某個失蹤的高官在失蹤前一天揚言要把君臨從h市鏟除,比方說,之前有人送恐嚇信到君臨,還沒殺掉莫逸臣,就被打殘送進了局子。
以至於每每見到莫逸臣,都能想象到他的狠厲手段,不敢再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今天這麼早?”安小溪沒注意到Eric的神色,“一念在房裏,暫時別把它放出來。”
兩人原本發僵的關係,因為一念這個紐帶已經好了不少。
他點了點頭,一張臉總是看不出喜怒,忽而目光掃過兩人落在電視屏幕上,兀地變得冰涼刺骨。
“那是什麼!”他冷聲質問,畫麵上播放出的正好是安小溪和劉天宇接吻的畫麵。
不好!
安小溪暗道,說時遲那時快,果斷的拿起遙控板關了電視,當下心驚肉跳的看他,幹笑起來:“沒,沒什麼,就是之前拍攝的那個廣告。”
說罷,見他劍眉蹙起又補充解釋:“拍廣告的時候有用唇膜,沒有真的接吻的!”
莫逸臣不言,薄唇緊抿,臉色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暗沉,空氣跟著滯帶,低氣壓中帶著寒風撲麵而來。
她額角已是涔涔冷汗,笑意生硬,猶如魚刺在喉已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轉而,他抬起步子上樓,沒有絲毫的停駐,瞬息沒了身影。
大廳裏安靜極了,靜得能夠聽到心跳聲重重的敲擊著耳膜。
安小溪一屁股坐下,有些虛脫的靠在沙發上,心裏一塊大石頭緩緩的落定。
“他到底是吃醋還是不介意?”Eric一頭霧水,莫逸臣剛才的樣子,他還以為要大發雷霆呢?
敢情隻打雷不下雨?
“誰知道!”安小溪小嘴一撇,少許苦惱繞在了心頭。
她也以為他會吃醋的,但是沒有!
“你這是期待他吃醋呢?”Eric挑眉一臉賤笑,不怪他聰明,是安小溪毫不掩飾的心情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哪有!”
“就有!”
“沒有!”
“啊!你謀殺啊!”
某人惱羞成怒,拿起抱枕當凶器,堵在Eric的臉上,意欲堵住他的嘴!
她腦袋又沒有被門壓過!怎麼會希望他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