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隻憑著她一個發音就猜測出她的身份,她卻很難從他那句話中分辨出他的身份。
怎麼會有人被和那麼大的犬科動物關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這深更半夜發出那樣慘絕人寰的嘶吼聲?又是認識她的人!
“是我啊!是我!”他慌亂的解釋著,雙手伸出了牢籠外不停地揮舞著,一下又一下,言語也有些混亂起來:“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我是編劇,我是劉陽啊!”
‘轟隆!’
好似一聲驚雷劈下,劈得他外焦裏嫩!
怎麼會是劉陽,她記憶中尚且還記得這個名字,那個和藹的編劇,總是對她和顏悅色。
“不可能,你怎麼會是劉陽。”她覺得他說了謊,劉陽明明在那個時候被換掉了,現在應該還混跡在演繹圈的某個角落,又或者會在家安安靜靜的寫下一部劇本!
被不信任的劉陽,顯然受了點刺激,竭斯底裏的蹲下聲哭起來,語言更加的混亂,根本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安小溪靜靜的回想,這時候到時冷靜了許多,至少說明,他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魑魅魍魎。
和劉陽的接觸根本沒幾天,他也想不出他的聲音是什麼樣的感覺,沒有特色,分辨不出。
如果他真的是劉陽的話,為什麼會呆在這裏?
“你在這做什麼?”突然低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她身形微顫,扭頭看去,隻見高挑的身影被鍍上了一層鉛色,在她不遠處。
是莫逸臣。
莫名的心安了些,她抬手撫著胸口扭頭掃了一眼黑暗中的那個黑影,男人似乎擦覺了莫逸臣的到來驚恐的叫囂著,罵人的話脫口而出。
“你個惡魔!你放我出去!你會遭報應的!”
莫逸臣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臉色無悲無喜,單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往回走:“該回去了,別亂跑。”
“可是……”安小溪雖然不知道那籠子裏的人是什麼身份,但還是很介意,畢竟那個男人瘋狂若顛,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他還說,他是劉陽。
“沒什麼可是,回去!”他聲音驀然冷了幾分,目光生寒,看著她。
安小溪依舊沒有挪動過了一步,皺眉對視,絲毫不退縮。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想讓。
良久,她嘴角一抹嘲笑:“心裏有鬼吧?你在害怕什麼?”
她越發的相信了那個男人的胡言亂語,他就是劉陽,一個被關在籠子裏的男人,瘋瘋癲癲,怎麼會知道劉陽,除非他真的是劉陽!
莫逸臣愈不想她知道,就愈證明有事瞞著她!
“你受傷是他在從中搞鬼。”他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負罪感,更沒有他所說的心裏有鬼。
隻是不想讓她知道而已,就這麼簡單。
原來真的是劉陽,她也不敢完全確定,可聽到他這麼一句,心裏不由得滲著寒意,也就是說劉陽根本就不是被撤掉了,而是因為被莫逸臣抓走並關在了這裏。
“汪汪!”似乎感覺到了莫逸臣的氣息,一念在籠子裏不安分起來,一直亂叫著,換著各種音色。
“一念,安靜。”他冷聲說著,往鐵籠子的方向看去,一念很聽話的閉上了嘴,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安小溪想著剛進門的時候他對林園說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也就是說你要收了萬盛集團也是因為我?”
他薄唇緊抿,這次沒有否認,緘默下來。
到底為什麼?安小溪攥緊了拳頭,完全不明白他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不管劉陽有沒有害她,黃盛德有沒有輕薄她,這些都是她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多管閑事!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感謝你嗎?”她一下子紅了鼻子,心裏一把無名火熊熊燃燒起來。
她從來沒讓莫逸臣為她做這樣的事,更不希望他為她做這樣的事!
就因為莫逸臣的獨到專行,她背負了多少惡言惡語,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卻要備受人唾罵!
她有今天的下場,難道不是因為莫逸臣的緣故?
“麻煩你以後,別再管我的事情了,我不是你養的寵物,也不是你收養的女兒!”她落下狠話,大步往前奏,在他身側,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頓下了步子:“麻煩你放過劉編劇,就算他是個壞人,現在也得到報應了。”
劉陽是個編劇,用腦子吃飯的人,聽他剛才的話,已經意識都不清楚了,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寫劇本了,會不會送進神經病院還是個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