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Eric揉著腦袋,感覺似要裂開一般。
他忘記喝了多少的酒,隻知道清醒的時候一直在喝,不停的喝,好像喝斷片了!
“喝點熱水。”安小溪忙倒了熱水送到他麵前,Eric很少喝醉,她也很少伺候他。
Eric接過喝了兩口,掃了一眼已經整潔的客廳,皺了眉頭:“小乖,我喝醉了有說什麼胡話嗎?”
安小溪神色微怔,旋即明白他是什麼也不記得了,當下心生一計道:“那哪算什麼胡話,等你休息會兒我們就去找他算賬!敢劈腿,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說著,攥著的粉拳揚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模樣,實則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小乖,你確定你要打斷他的腿?”Eric挑眉,狐疑的看她。
對她的話將信將疑,安小溪要是真的知道那個人是誰,恐怕就不敢去打斷他的腿了!
“當……當然!”她正義秉然,在對上Eric疑惑的目光後又有些心虛,心裏沒底,仍舊挺直了腰板道:“我要讓他跪地給你道歉,然後大卸八塊!”
她越是如此,Eric就越能確定自己沒說漏嘴。
“好吧,你把他大卸八塊,我等著你。”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在沙發睡得久了,腰酸背痛。
看他懶洋洋的樣子,絲毫的不擔心,安小溪立馬明白過來沒能詐唬到Eric,嘴角一撇拽住了他的手:“禽獸,我承認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你行行好,告訴我是誰好不好,我還要為你報仇呢!”
“傻孩子,我就是喝醉酒說了胡話你也信!”Eric笑著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的傷痛哀愁掩藏不去。
安小溪哪能還這麼好騙,他淚眼婆娑的樣子她可是第一次看到。
“禽獸,你到現在還維護他做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斬妖除魔!”她抓著Eric的手左右搖晃著,自然而然的撒著嬌。
好奇心就好似一隻貓,在她的心裏不時的撓著,癢癢的又有些疼痛。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甩了Eric的那個人是誰,她是沒本事將那個人大卸八塊,至少她能夠教育教育他,要他給Eric道歉。
“等等,我想吐!”Eric捂住了嘴,撒腿就往廁所跑去。留安小溪在客廳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在廁所一呆就是半個小時,等到他出來後,已經洗了澡敷上了麵膜,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單手支著腰道:“小乖啊!機票是五點,你趕緊收拾收拾,該出發了。”
一個白麵人,安小溪看他的樣子哪還有輕傷後留下的痛楚,額角黑線,鬱悶不已:“禽獸,你要不要轉變得這麼快?”
當下最重要的不是去劇組,而是去找那個人渣算賬不是?
她還等著Eric氣勢洶洶的拿著笤帚帶她去懲奸除惡,怎麼轉眼他和平時已經沒了兩樣?
“不過就是個人渣,像我這麼帥氣又體貼的人,想找什麼樣的帥哥沒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Eric冷哼一聲,敲著小拇指拍打著臉上的麵膜,好讓養分最快的吸收。
安小溪真懷疑,眼前的這個Eric是不是之前她回家看到的Eric,難道貼了麵膜就能換一個人?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趕緊收拾。”他走到沙發跟前,拿起了包包將茶幾上的手機充當電器各種東西塞了進去,當看到屏幕上三十多個未接電話的時候,動作不自覺的滯帶了一下。
不過隻是呼吸間,他將手機也塞進了包包裏,又低頭看著她赤著的腳:“小乖,誰讓你在家裏不穿鞋!”
“還不是你!”安小溪白了他一眼,悻悻的走到玄關穿上了鞋,腦袋上好似有鉛雲沉沉。
Eric不知道是真的釋懷了,還是強顏歡笑,她心裏沒底,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乖乖的拿過包包,查看了一下物品,一應俱全。
“你想離開也不著急於一時,而且戲也要殺青了,到時候還不是要回來。”安小溪嘟囔著,她大概能理解Eric想逃離H市的心情。
但是《東三省》的拍攝已經接近了尾聲,她不在的日子裏拍戲進程很快,三十多集的電視連續劇,也就一個多月就能拍好,她去了之後隻要拍她自己的戲份。
Eric還在整理東西,聞言,目光暗淡了幾分,迅速又明亮:“唧唧歪歪說什麼呢!把圍巾也戴上,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很冷!”
“哦!”安小溪不情不願的往房間走去,在Eric的yin威下,她總是被欺壓。
看著她轉身進了房間,他才緩緩的撕下了麵膜,眉宇間憂傷濃鬱,唇角噏張,好似一句無聲的‘小乖,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