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哄著莫逸臣和她結了婚,那往後呢?往後進入君臨,時不時等站穩腳跟後就想方設法要股權?
“誒!你……”莫振天話還有半句噎在喉嚨,趙銀花已經果斷的拿起了電話來,撥通了莫逸臣的電話。
好似,他根本不願意接聽,鈴聲一遍遍的響過讓人心頭徒添煩躁,直到接近尾聲電話才被接了起來,他低沉的嗓音在電話裏帶著一絲沉重,喚了聲’媽‘。
“逸臣,我問你,你是不是要為安小溪成立工作室?”趙銀花銀牙緊咬,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是。”
莫逸臣沒有否認,恐怕也從未想過要否認。
“我告訴你,不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趙銀花更是怒發衝冠,單手支著腰厲色道:“你忘了,林家是怎麼敗落的?有前車之鑒,難道你還想走林家的老路不成?”
林家,不過是幾年前一個不小的企業,林家兒子娶了一個脫星而鬧得沸沸揚揚,誰知道三年後,現在當家做主的已經是林家那兒媳婦兒,公司早就成了個空殼子。
莫振天蹙了眉頭,他覺得安小溪還沒那個能耐讓君臨怎麼樣,但是,不得不防。
雨水打在窗戶上,拖出一絲絲晶瑩的痕跡,好似誰落下的淚,連綿不絕。
莫逸臣拿著手機,嘴角冷笑:“媽,林家是林家,我是我,我們不同。”
林家現在恐怕連個新公司都不及,不過,那也是林家自找的,沒有經濟頭腦撐不了大船。
忽然電話裏安靜下來,他沒有動,依舊保持著電話貼著耳際的姿態,沉默少頃過後,果然傳來了一聲怒罵:“逸臣,我不管她怎麼樣,但是我要告訴你,絕對不能在君臨給那丫頭成立工作室!否則有我沒她!”
莫逸臣眉頭緊皺,這種話他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總是用這種話來威脅他,有意思?
“隨你。”果斷的掛斷了電話,目光裏滿是冰寒。他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不過就是給安小溪成立個工作室而已,他們已經這般沉不住氣,如果他領著安小溪回家,還不得鬧翻天?
敲門聲響了起來,岑蔚彎著腰站在門口,喚了他一聲,走到了他跟前:“莫總,安小姐劇組做手腳的人已經找到了。”
“好,抓回來,關到月城山的別墅,我晚上去看。”他臉色發黑,眸中卻平靜的像不起波瀾的湖水,似乎早已知道那人是誰。
岑蔚反身退出門口,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莫逸臣會懷疑安小溪在劇組吊威亞受傷是有人為之,在他沒有抓到人之前也單純的相信是意外。
他哪知道,莫逸臣是在劇組看著安小溪一遍遍的排練之後又看著她受傷的,排練的時候一點事也沒有,偏偏是在拍戲的時候受傷。
他沒看到是誰在從中做了手腳,在醫院照顧安小溪的時候,懷疑的種子逐漸發芽。
入夜,雨總算停了,月城山安靜的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一輪玄月垂下,朦朧的掛在別墅屋頂的上空,好似隨時都會從天上掉落下來的刀子。
別墅的背後,是一個偌大的遊泳池,在屋簷下,一個人的身影欣長挺拔,而在他麵前的,是被人押解著的一個男人。
沒有燈光,一切黑得隻能辨別人物輪廓,他輕笑一聲道:“怎麼不說話,被我請來這裏很意外麼?劉陽,劉編劇?”
如果不是他調查了劉陽,也不會知道其中的隱情。
他入手調查的是當時風起給安小溪提供的幾個劇本,好幾個都是按照《後宮如妃傳》的她為原形,多多少少延續了上一部戲的人物性情。
唯獨另類的,隻有一個’東三省‘的劇本和安小溪的性情一點也不搭邊,還指名道姓要她飾演,並不惜等了好些天。
劉陽,他保持懷疑的態度調查過後,幾乎可以斷定他找安小溪不是巧合不是欣賞,而是刻意的。
“嗯,確實沒想到,既然莫總帶我來,想必我是誰,莫總已經查清楚了吧?”劉陽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眼前隻有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