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現在最煩心的是,是已經聞風趕來的那群記者,真不知道往後又要鬧出什麼麻煩。
而這時候的病房裏,安小溪已經麵色慘白,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記者來了,她愁然著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
突然,她抬起眼來,閃爍不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莫先生,請你現在離開!”
如果莫逸臣這時候還在,就更解釋不清楚了,她和莫逸臣之間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媒體知道。
“為什麼要走?”莫逸臣冷笑,他既然來就沒有打算要離開。
“你要是不走,媒體來了該怎麼解釋,我求你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安小溪深吸了一口氣,她深諳莫逸臣就是怎麼讓她為難怎麼來,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就算莫逸臣體諒她一丁點也是好的。
莫逸臣緘默下來,靜靜的看著她,那冰冷的眸子凝視著她,看得安小溪越發的忐忑不安。
“莫先生,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她雙手合十,祈求的姿態,她現在巴不得自己有一個隱身鬥篷,蓋在莫逸臣身上。
“等等。”他說著,站起身來,捋了捋西裝上的皺褶,安小溪神色微怔,不明所以,什麼等一等,等兩等的?他要做什麼?
疑惑還在心裏沒能問出口,便聽到了房門外的吵鬧聲,莫逸臣嘴角一抹淡淡的笑,下巴揚起點著門口的方向道:“現在到時候了!”
一瞬間,安小溪已經明白了他到底欲意何為,臉色煞白,喝道:“莫逸臣,你別亂來!”
她是帶病之軀,眼看著莫逸臣擰開了門把,伸出手去焦急的想抓住他,腳還沒著地,一個踉蹌便跌在了地上。
扶著床沿的她顧不上膝蓋的疼,跪在地上,已經見莫逸臣拉開了病房的門,門外約莫有四五個人堵在了門口,扛著攝像機愣了愣,旋即立馬反應過來。一人迎上前擋在莫逸臣跟前,攝像機已經開始運作。
“莫先生,請等一下。”記者擋在他麵前後,抬著手把話筒湊到了他的嘴邊,眼神不住的往房間裏看了看。
莫逸臣冷眼看他,似乎記者想要問什麼問題,他都很清楚很明白。嘴角半笑扭頭看了一眼跪在床沿的人,又扭頭對記者說道:“我不接受采訪。”
轉而,他伸手撥開了記者大步流星的往走廊裏走去,他才沒那麼無聊一次次的和記者打交道。
有問題,問安小溪當事人不是更好?
不止記者愣了,就是安小溪也詫異的看著那欣長的身影越來越遠。
他不是要公布他們結婚的事?難道她想錯了?
莫逸臣一走,記者思量再三,在他和安小溪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安小溪為目標。畢竟莫逸臣是君臨的總裁,要是強硬采訪就算采訪出一點新聞來,播不播的出去還是個問題。
“安小姐,你傷嚴重嗎?”記者緩緩的走進病房,作勢要扶起安小溪來,她自己已經撐著床沿站了起來。
安小溪心裏舒了一口氣,莫逸臣沒將結婚的事公諸於眾已經是恩典了,方才他推門出去的時候,真真嚇傻了她。
“我沒事。”她牽強的笑了笑,臉色這才稍微有了些好轉,麵對記者,帶著防備的姿態。
記者扭頭給了攝像記者一個眼色,等他心領神會的將鏡頭對準了安小溪後,記者嬉皮笑臉的湊上去問道:“安小姐,這次聽說是拍戲吊威亞摔下來,請問這是否是劇組的安全工作不到位?”
這種事,是必須要問的,雖然他內心比較期待詢問安小溪和莫逸臣之間的八卦,還是不能忽視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不是,是我自己沒有掌握好平衡罷了。”安小溪扯著嘴角笑了笑,看著攝像機,心想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難看,於是又將視線撇到一邊,留給攝像機一張側臉。
記者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點了點頭,這結果在意料之中,就算演員在拍攝場地出了事,又有幾個指責劇組的,除非是想要撕破臉。
他眼咕嚕一轉,看她傷勢也不是很嚴重,索性直接忽略了她的病情,直奔他來此的主題:“安小姐,我剛才也看到莫先生了,聽說是莫總到片場探班,在你摔下來的時候親自送你來醫院的是嗎?”
“這個……”安小溪臉色青了幾分,整個人更顯得憔悴,瘦弱的身子骨好似弱不經風,讓人心疼。咬了咬幹燥的唇瓣,心裏不安極了,沉吟許久她才答道:“我受傷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送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