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有些發怵,瞧著他指尖迅速的撥出一串電話號碼暗道不妙,立馬嗬斥起來:“莫逸臣,你別太過分,你以為你找人來就能把我趕走嗎!”
他想,莫逸臣想要趕走他的方法大概是讓人過來把他綁出去,或者是拖出去,結果都一樣,就是用強!
就在他怒發衝冠的時候,莫逸臣拿著手機在他麵前晃了晃。Eric臉色‘刷’的一下便猶如白紙,微微張著嘴,上一秒的怒意瞬間消失無蹤。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電話已經在Eric心慌意亂的時候接通,那調笑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來。
“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這有個人……”
莫逸臣話方至此,某人紅著臉,腳底抹油衝出了房門,轉眼沒了影。
他的話半句還在舌尖未落,見Eric像是見鬼一般的逃脫,又從容的將話咽了回去,轉而說道:“沒事了,安小溪受了傷住院,我這些天恐怕都不會回去了。”
“什麼?住院?嚴重嗎?”那頭的人緊張問道,畢竟安小溪是他公司的人,受了傷他當然也得關心一下。
“沒事,留院觀察而已。”莫逸臣言語間,瞟了一眼平躺在床上,均勻呼吸睡得很安穩的安小溪,除了腦袋上裹著紗布外,還真看不出受了傷。
“那就好,那就好。”
李子銘連連說了兩個‘好’,頓了頓,緊接著問道:“那其他人還好嗎?”
“剛剛看我給你打電話,嚇走了。”莫逸臣不自覺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來,往病房門口看去,注意到了門框處露出的藍色衣角。
隨意的聊了兩句,掛斷了電話,他看著門口的衣角冷聲道:“你打算當多久的門神?”
Eric心裏一緊,不得不站出來,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李子銘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他不鹹不淡的口吻,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李子銘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可以說,李子銘和他的關係可比莫逸楓那個親兄弟還要好得多,如果連感情方麵的事他都不知道,要算不得關係好了。
“你!”Eric又急又惱,緊擰著眉頭看著莫逸臣,始終從他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真正的心思。
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了濃濃的怒意,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和他探討這個嚴重的問題:“莫先生,就算你知道,也不能拿這種事來威脅我!”
“看心情。”他劍眉輕挑,依舊無悲無喜,還是讓Eric聽出了威脅的味道。
他就是故意的,給李子銘打電話的時候便是有意為之!
Eric氣得牙癢癢,可就是拿莫逸臣沒有一點辦法,咬了咬牙讓了一步:“莫總,隻要你不告訴小乖,什麼都好說!”
他可是花了兩年的時間在安小溪麵前樹立了不錯的形象,要是被安小溪知道,他拿不準安小溪會怎麼看待他。
莫逸臣抿著唇角不言,下巴指了指門口的位置,意思明確。
Eric吹了一口氣,饒是心頭有想將莫逸臣大卸八塊的心思,仍憋屈的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被人抓到把柄的感覺很不好受,而且還是被一個企圖搶走安小溪的男人抓到把柄!
要瘋了!
Eric抬起手來蹂躪了一把細碎的發,欲哭無淚。
安小溪做了個一個夢,具體什麼夢她記不清,轉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睡得很飽,精神也很好。
揉著眼,撐著坐起來靠著床頭,眼神一瞟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黑色西裝的背影,下意識的便道:“禽獸,我餓了。”
說罷,打哈欠的動作突然頓住,維持著長大的嘴,怔怔的看著‘禽獸’扭過頭,刀削般的臉上,精致的五官,幽深的眸子總是讓人感覺到陰森的寒。
她眨巴眨巴了眼,愣了數秒,候間稍帶幹澀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說著,她抬起手來,掐了一下臉,疼的倒吸了口涼氣後確定不是在做夢,再看莫逸臣又確確實實在眼前,不由傻了眼:“我這是睡了多少天?”
她不記得莫逸臣在,從邏輯上來講,就算她受傷的事被媒體知道,莫逸臣要知道消息最快也是第二天,而莫逸臣過來也至少要半天,這麼算來,她豈不是睡了一天?
“睡了三個小時零二十六分鍾。”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好似數著每分每秒度過。
安小溪嘴角抽搐,想笑笑不出:“那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瞬間移動嗎?之前都沒有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