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拿起電話來打算給莫逸臣打個電話,誰知道卻無法接通。
“算了,我看你還是別去君臨了,他要是結婚,最先收到請柬的人肯定是我。”李子銘笑道,轉而目光裏多了分異樣的光,唇角一抹戲謔彰顯:“難道你不想留在這裏看看公司為安小溪安排的行程?”
Eric神色微怔,對上了他一雙流光轉動的眼,深不可測,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正在這時候,突兀的敲門聲打算了辦公室裏微妙的氣氛。Eric忙收回了心智,清咳了一聲坐回了沙發上,便聽房門外傳來了Elina的聲音:“李總,傑森來了。”
李子銘眉目裏閃過一絲不悅,語氣不善:“傑森來做什麼?”
雖然傑森是李曼妮的助理,但是風起是風起,曼華是曼華,傑森隻隨著李曼妮來過風起幾次而已,平常沒任何的交集。
“說是因為曼妮小姐的事。”
曼妮?李子銘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李曼妮自己不過來,讓傑森自己過來的時候還真是少見。
“讓他進來吧。”李子銘看了Eric一眼,Eric已經站起了身道:“既然李總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李子銘也不好阻攔,傑森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神色慌張看了看Eric,直到Eric離開,這才一臉慘白的走到了辦公桌前:“李總,曼妮小姐出事了。”
房間裏,散發著一陣陣血腥味兒,雖然地板被傭人一遍又一遍的拖過之後,仍然看得出夾在床腳縫隙裏的暗紅色。
麵容憔悴的李曼妮此刻靠著床頭,雙眼無神的看著一處,手腕上纏繞著一層紗布,像是失了魂的人,毫無生氣。
“這到底是怎麼了?”李子銘一聲怒吼,房間裏包括傑森和兩名傭人在內,都嚇得顫了顫,屏住了呼吸不敢抬頭。
傑森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啜泣著回道:“李總,昨天曼妮小姐去了君臨回來後就一蹶不振,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今天一早,傭人送早餐推不開門,叫又無人應,拿了備份鑰匙過來開門才發現曼妮小姐割腕了。”
剛好他來找李曼妮,得知事情始末後,想是告訴了李老爺子會越鬧越大,隻好親自去了一趟風起找李子銘來。
見李子銘臉色鐵青,傑森又忙道:“曼妮小姐的傷口不深,沒傷到動脈,醫生處理過了,說休息幾天就好。”
“糊塗!”李子銘厲色喝斥,轉而坐在了床沿,怒目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李曼妮責備道:“你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割腕自殺,你也做得出來?”
李曼妮從小怕疼,連打針也會哭鬧上一天,這次居然割腕,到是越發的硬氣了!
李曼妮不看她,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舊無關渙散,好似已經是個瀕臨死亡的人,看透了生死。
“你們都出去!”看著她這個樣子,李子銘也是心疼。
不管李曼妮如何的嬌縱任性,但是畢竟是他的妹妹。將她左手拉住,看著那被紗布層層包裹住的纖細手腕不禁眉頭深鎖。
“曼妮,你這又是何必呢?”李子銘悲痛地問道,真想不到李曼妮居然會為了莫逸臣做到這種地步。
一個女人,付諸了真心卻得不到回報,他理解李曼妮的痛楚。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許許多多值得去珍惜的東西。
李曼妮聞言,這才轉動了眼珠,暗淡無光的眸子一層灰黑,看著李子銘又好像不是在看著他。
泛白的唇瓣哆嗦了哆嗦,晶瑩淚光再度迷離了眼眶。
“哥,逸臣哥和安小溪結婚了,哥……”
結婚了,她再也沒有機會了,一直等著莫逸臣回頭看她一眼的那一天,卻連等到那天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死了,逸臣哥會為了她心痛,逸臣哥會懊悔,那就好了。
“不是假的嗎?”李子銘反問,想起Eric對他說的那些話來:“Eric問過安小溪了,結婚證是假的。”
“什……什麼?”李曼妮雙眼終於有了些光亮,聽著李子銘的話,整個人都懵了。
“你啊,別逼得逸臣太緊,恐怕他之所以假結婚,就是受不了你和莫伯母一直的逼迫。”李子銘吸了一口氣,想到莫逸臣平素裏少言寡語,不願解釋直接用行動來抵製逼婚也是很有可能,拍著李曼妮的手道:“你就是太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