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不緊不慢的的將自己指尖夾著的香煙的煙灰抖落到了煙灰缸裏,這次啊悠閑笑道:“多一個病人少一個病人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麼?”
“其實沒有那麼重要,隻不過我覺得合理利用所有的醫療資源可能更合適一點。”
顧從亦十分耿直回答。
她雙眼裏好不掩飾的看著他,路征愣了愣,突然笑了:“你真的是很天真了。”
“那個老頭子本來就快不行了,天天做透析下來也是一大筆的錢,你知道他每天需要花費多少錢麼,如果在住進重症監護室,那更是一大筆的花銷,所以,你就忍忍,估計也過不了多久,就那樣了。”
顧從亦沉默著看了看他,然後轉身離開。
“......現在的年輕人呐”路征看著她走,毫不在意的笑了。
還是太嫩了,還沒說什麼呢,就這樣了。
——
顧從亦去找了祝梵
“什麼?調查路征?沒必要吧。”祝梵誇張的瞪大了眼。
顧從亦坐在那裏,抱著一個抱枕斜靠在一邊。
“他可能有某些事情是我們絕對不知道的,但是,我有預感,這跟3床的人有莫大的關係,你去跟你爸爸說吧。”
她語氣輕飄飄的讓人聽著都感覺有些不真切。
祝梵以為自己幻聽了所以問了一句:“什麼?”
顧從亦抬起頭,疑惑問:“怎麼,沒有聽明白麼?我說要扳倒路征,這些年他太貪了,讓你去跟令尊說一句。”
“我、我爹?”祝梵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自然,他咽了咽口水,遲疑問:“我爸怎麼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藥管局的某位領導好不好。”她向上看了看。
之前參加老爸辦的宴會的時候就知道了好麼,自己還見過他爸爸呢。
話說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看著平時像個小綿羊一樣的祝梵,竟然也是不可小覷的樣子。
祝梵冷汗直下,他尷尬的哈哈笑道:“那個,那個我......哈哈哈哈。”
“沒關係,我並不嫌棄你”顧從亦說完,她站起來輕輕伸了個懶腰走到自己辦公室後麵的休息室淡淡開口:“我睡會兒,有事喊我。”
祝梵呆呆應了下來。
等到顧從亦都已經進去很長時間完全沒有了聲音的時候,他在意識到了某點。
誒誒?
怎麼沒有感覺到半點自己官二代的優越感呢?
祝梵低下頭喃喃道:“老大真好,都不嫌棄我嚶嚶嚶。”
說著他打開電話撥通號碼。
“喂,爸,哦我是跟你說那個路征你幫我查一下,嗯、嗯對,還有我們科的額一個尿毒症的。”
——
休息室裏,顧從亦側躺在床上。
雖然她剛剛一直都很從容,但其實身體某處隱約的透出的痛意讓她在進來之後冷汗直流
尼瑪,那天自己到底找了個什麼鴨子?
顧從亦想著,忽然一愣。
心中像是某塊崩塌了一樣。
她隨即收起滿眼的痛色若無其事的撇過頭來淡淡的看著手機。
已經說好了分手了不是麼,那既然已經說好了分手,自己什麼樣子也就完全不需要被他在意了。
分手了之後,什麼都是陌路了。
從此以後,兩不相欠。